事到如今你竟然……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重新活过来的!你杀了我的亲人,你怎么不去死呢!为什么你现在还能出现在这里!”
“人类,先停下来吧,我是第二器灵光之湮灭,以你的力量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突破我的结界的,只会徒劳的增加你的身体负担而已。”浮游炮中传出了光之湮灭的话语,听上去似乎还有一些回音,可能是正处在什么狭小的空间里吧,“我觉得你或许是误会了什么,蚀心者跟我们同行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并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什么被加害了的人的气息。”
一抹红芒从她的眼中逐渐扩散而出,少女突然觉得自己的体内有种莫名的力量在在膨胀,似乎有种只要自己坚持挥动拳头就一定能够复仇的感觉在脑海中不住的回响,而不知为何,少女的身体选择了相信这声音,肆意的使用着身体里那成因不明的力量。
骨头碎裂的沉闷声突然从结界上传出,少女的微微发颤的拳头上几经突出了几道森白的骨刺,每次挥下拳头撞击在结界上的时候总会留下凭空流淌的几滴猩红,几息间两条汇聚而成的血流竟是隐约勾勒出了结界的大致形状。
“什么器灵,什么气息,你们……”正嘶吼着将压抑在内心几乎已经被忘却了的情感全部爆发出来,少女突然胸口一滞,当即一口腥甜猛然喷了出来,一股无力感从身体内部席卷全身,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沉重,旋即视线不受控制的向上抬去,仰身倒了下去,“我一定……杀了你……”
地之王再也顾不得什么隐藏身份了,当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在少女倒地前将至抱起,一咬牙将圣枪郎基努斯的力量从体内稍稍调动出一丝,沿着自己指尖所触碰到的纤细手腕代替魔力探入少女的体内,当下便是眉头一皱,不过旋即他便故作轻松的松了口气,掩饰掉了方才的担忧与疑虑。
少女的异样终于也是惊动了四周的驱魔师,主观意识下他们几乎统一口径的认为是蚀心者做了什么才发生了眼前的一幕,当即放下手中的繁忙纷纷调集起灵力,眼看就要围攻过来。
“她没事,不是这个……这个魔物的错!”地之王慌忙放声大喊,虽然蚀心者确实是个新型种魔物,不过这个词从自己嘴里说出去总是有些别扭,“她这是,她这是一时气急攻心,体内本就微弱的力量暴走,这才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了伤害。”
地之王这么一喊,人群倒是安静了下来。然而正在他想着过会该如何收尾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来:“那个人是什么底细,他说不定是这魔物的同伙呢,你们就没觉得他很面生吗,而且还是跟这魔物同一天来的!他说的能这么轻易相信吗!”
地之王微微咬了下牙,微微转头就看到了那个煽动别人的家伙,虽然对方在察觉到自己视线的时候就慌忙躲到人群里去了,不过地之王还是已经记住了他的长相,心说最好别让我在四周没人的时候找到你。
其实那人煽动的话很是矛盾,因为地之王是和少女一同前来的,按说应该就是他一路保护着少女才对,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伙同其他魔物伤害少女的事情。不过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一旦有人起头,能冷静分析的又有几人?
“刚才是谁口出狂言妄图破坏两族关系?”然而让地之王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发话的却是高高悬浮的浮游炮所连接着的不知身在何处的光之湮灭,“那个人虽然应该不是驱魔师,但是他所说不差,那个人了确实是因为自身的原因才负伤昏厥的。比起在这里延误工作进度,还不如快些去找医疗班的人治疗她。”
众人面面相觑,既然器灵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又还能有什么怨言呢,反正最起码器灵是不会加害人类的就是。
抬起头望着那浮游炮,地之王虽然也很是害怕,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向她搭话了:“多谢。”
“不用谢我。你好像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只是你的力量很是特殊,我的外部系统竟然没有任何记载……”微微透露出一丝疑惑,光辉湮灭的声音却戛然而止,因为此刻被少女的鲜血染红的结界正从她拳头曾落下过的地方开始,缓缓的蔓延着辐射状的碎裂痕迹。
好在注意到这点的人似乎就只有眼前这个不知底细的外来人,光之湮灭忙趁着碎裂并没有扩散出多少的时候就将结界撤销,方才还想跟对方聊一聊有关他那种力量的想法也被打消,转而变成了命令一般冰冷的话语从浮游炮中传出:“别愣着了蚀心者,趁她还没醒过来快去把东西送去支部,当然之后你要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她所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是不知道啊!”很是无奈的喊了一声,不过蚀心者也知道自己这种地方争辩什么完全就是无用功,于是便哀叹一声转动身体,看了地之王一眼后默不作声的朝着不远处的支部继续前行而去。
一队搬运工也算得上是庞大的队伍了,毕竟当初直升机里运来的货物和人都不少。而直到这些人神色各异的从自己身前走过,地之王的眉头也还是没有完全舒展。
方才在探查少女体内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种力量,虽然极其微弱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