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镜少年,魂之哀伤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呼延尊者的面容,“都传说贵机关的尊者都是足不出户的老修士,阁下这番年轻,倒是让我意外。恕我之前失礼,我是木下隼人的器灵,九大器灵之一的魂之哀伤。”
“魂之哀伤……久仰久仰。”对于这器灵的名号,呼延尊者也一样是早就有过耳闻,那句久仰也绝非客套话。虽然像是个白发少年,可毫无疑问那可是比自己的前辈还前辈的了。
魂之哀伤摆了摆手,朝着那封印努了努嘴,说道:“风之叹息出了些意外,宋成杰跑到那里面去帮忙了,而我们两个则是在这听他的安排,做着术式的解析,过会似乎是要用到。至于后面拿东西,贯穿天地的是一道封印术,至于发动它的那三人,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底细,但却极为强大。”
眼中划过一丝担忧,呼延尊者遥望着那座高塔般的封印,心说怪不得城中五行皆都紊乱至极,街道据点也都一片狼藉,原来是风之叹息出了事情。既然现在已经风平浪静,想来是那封印起了作用吧?这么想着,他不由的感叹了一句:“能够暂且困住风之叹息,实力自是强大。”
“呼延尊者,我们还要弄这两团术式,暂且就先失礼了。”魂之哀伤说着稍稍欠身,旋即继续投入到了术式的解析之中。现在他没有太多时间去处理其他的事情,尽管显得有些无礼,但他实在没办法去做并不重要的事。
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自己刚来就被晾在一边,呼延尊者也明白,那什么解析的任务既然宋成杰交代了下来,就肯定有他的用处,自己还是不要过多的去打扰就是,倒不如先去封印那边看看,正好也顺道见识一下那被器灵称之为强者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这么想着,他边开始朝着封印走了过去,然而刚刚踏下一步,他就猛然怔住了,那所谓强者的气息他似曾相识,仔细想起来正是前几天为了让宋成杰方便练习术式融合的时候,在地下室里所有人都晕倒了那次自己在地下室里感受到的气息。
当时自己问过宋成杰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到那时候宋成杰对此一直转移着话题,自己也就没再追问。也就是那次之后,之前还在为找到了对付乔仓樱子的办法而高兴努力的宋成杰突然放弃了术式的融合研究,虽然自己也怀疑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却根本没有找到什么头绪。
而今天,这三个蓝袍人的气息却又让这段本已经被呼延尊者遗忘了的事情重新展现在他的脑中,一时间他有种预感,这三人的力量恐怕远非只是展示在自己眼前的这些,他们的背后真正的力量,恐怕更加可怕。
“但是……”有些疑惑的望着封印,毕竟呼延尊者也不敢确定如果自己直视着那三个人的话会不会自己也会被对方察觉到一丝异样,现在的自己可是被自己的预感给吓的不轻,“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封印内,宋成杰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死死的盯着风之叹息的伤口,直到一缕散发着淡淡荧光如同蛛丝一般的术式残片被他手指上凝成翡翠般晶莹的灵力拽了出来,他才终于松了口气,旋即仿佛身体就被掏空了似的轰然瘫坐在了地上。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短短的数分钟,宋成杰却感觉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自爆术式的拆解、清除,说起来简单,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并没有这么简单。由于是几乎与原典一样古老的咒文,只要解析过程有一丝的差错,这东西就有可能变成其他任何一种术式爆发……
斜眼瞥了一眼气息奄奄的风之叹息,宋成杰也是惊讶的很。自己虽然已经十分小心了,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相当于外科手术一样的事情,这家伙竟然硬是挺过来了。忍受这么剧烈的痛楚,想必她是真的想留在这个世界上。
嘴角稍稍翘了起来,宋成杰刚要撑起身子做起来,可突然间胸中一股汹涌的东西就从喉间涌了出来,被血丝牢牢锁住的瞳仁猛然一缩,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身体里刚刚积攒的一点力量也随之彻底消失,扑通一声又倒了下去。
大意了。
眼前的景象也逐渐被一片殷红浸染,宋成杰死命的咬着牙不让自己最后的一丝意识也迷失过去,试了几次才终于又重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尽可能朝着风之叹息投去一个一切无恙的笑,不过似乎就连他也猜得出来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很是糟糕。
之前体内的灵力就被全部凝聚到了手指里用来探查风之叹息伤口里的那道术式,因而宋成杰的体内几乎是完完全全的被封印中的气息侵蚀了个遍。之所以之前并没有显露出来正是因为他那一口气封在喉间拼命的压抑,这才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而当一切结束,他习惯性的松了口气,没想到因此彻底的打乱了体内本就已经处于临界的糟糕状态,强烈的反噬瞬间把他的身体摧残的不堪目睹。
至于眼前轻纱一样的殷红,宋成杰不用去探查也知道,这是眼球上充血严重的血管爆裂之后的结果。毕竟几分钟内自己连眼睛都没眨,极度紧张又瞪着眼这么久,要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