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巴天石低声道。
段誉被关在石屋内半宿,外面一有风吹草动便会跑到窗户边上看看,这次也不例外,待看清段正淳等人,不由大喜的叫道:“爹爹、伯父,快来救我!”
众人全是蠢蠢欲动,却被段正明制止,缓步上前道:“尊驾请让一步!”
段延庆凝坐不动。
段正明又道:“尊驾不肯让道,那便休怪在下无礼了。”说着,人已侧身从段延庆左侧闪过,右掌斜起,按住巨石大门,正要运劲推开,只见段延庆从腋下伸出铁杖,点向他的缺盆穴。
段正明心中一凛:“这人点穴的功夫可是高明之极,却是何人?”想着,右掌微扬,劈向铁杖,左掌从右掌底穿出,又已按在石上。
段延庆铁杖移位,再次指向他的天池穴。段正明再次变招,如此二两接连交手数十招,段延庆总能在关键时刻让对方无法运劲推石。很快,段正明脸上红光一闪,段延庆却是脸上透出一层青气,均是将功力运转到了极致。
段正淳早就看出这神秘人的杖法似乎与自家的一阳指颇有渊源,功力更在自己之上,与兄长相比也是伯仲之间,不由心急,出手帮忙。
就在这时,侧树丛中突然窜出一条长长的人影,抓向段正淳右臂。
来人正是独臂叟,树丛的后面也有一个石屋,里面关着被他抓来的木婉清,一直都在留意皇甫殇到来,只是一直不见其人,又见出手对付段老大的人功力与自己相当,只能硬着头皮补上。
巴天石等人自然不敢落后,只是不等几人出手,便有南海鳄神和叶二娘寻上。一时挣开不得。
段正淳一招即失,向右错出三步,喝道:“尊驾是谁?”
“杀你的人!”独臂叟朗笑一声,自背后取下铁锤,不在留手。
段正淳无奈,只得全神凝集,举手一指点出,迎击出去!如剑横空,直取对方头顶百会穴。
独臂叟多次与段延庆比武较量,对于一阳指的发劲颇为熟悉,手中铁锤一横,便挡下了对方的指法,同时横空乱舞,杀上前去。
段正淳极少与人交手,何况对方还是杀人如麻的老魔,当即只得将一路指法运转的迅疾如电,指指点在实处,一瞬之间已然点遍对方十几个穴道的位置。
独臂叟虽然每次都能躲开要害,但想要取胜亦无能为之。尤其是这一阳指的后三路指法凌空出指、大开大阔,森森如长枪大戮,颇有王者风度。
一时两人胶着在一起,不分高下。
四大护卫联手对付南海鳄神,略占上风,将个岳老四气的差点吐血,愤然骂道:“格老子的,你们这算什么英雄行径。”
巴天石轻功虽然略胜叶二娘一筹,但功夫却是差了一截,一跳一跃间,两人之间始终相距数尺。叶二娘固然追他不到,但手中的薄刀却是丝毫不容小觑,生死相搏,稍有失手便是终生之恨。
段正明见双方一时相持不下,当即拱手问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盼能见示。”段延庆冷哼一声道:“你的武功和我相较,谁高谁下?”
段正明沉吟半晌,苦笑道:“武功是你稍胜半筹,但若当真动手,我能胜你。”“不错,我终究是吃了身子残废的亏。”他腹中发出的声音虽怪,仍听得出语间中充满了怅恨之情,“高家是怎么回事?”
“高家?”段正明有些奇怪:“高氏父子乃是我大理贤臣,当年”
段延庆冷笑不语,良久才道:“这大理国是你说了算,还是高氏说了算!”
段正明猛然醒悟,这些年他这保定帝坐的极为压抑,高家父子先后把持朝政,若非实在无人可以接任大位,他早就如段寿辉一样避位为僧了,期间许多事情他不愿去深究,但事实却是高家父子权倾朝野,整个大理十之**的官僚都是他们的人,而他自己,不过是明面上扶起的一个傀儡。
“你究竟是什么人?”
段延庆冷笑一声,低声腹语道:“段延庆!”
“你”段正明脸色立变,“我不信!”
“是吗?!”段延庆说着,将右手中的铁杖交于左手,右手食指嗤的一声,向对方点去,段正明斜身闪开,两人依次交手,将一阳指用了一通。大理段家的一阳指向来不传外人,这个规定一直要到南宋王重阳以先天功与南帝作为交换才打破。
“你信了没有?”段延庆默然,“当年的事情到底有没有高家暗中插手?”
“正明参见前辈,前辈此来乃是为了皇位?”段正明避而不谈。
段延庆有些失望:“嘿嘿!你虽是大理国皇帝,而我却当你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段正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要如何,方能放人?”
“两条路,第一,你突施暗算,猝不及防的将我杀了第二,你要对当年的事情给我一个交代,尤其是高家的事情!”
段正明厉声道:“是否另有其他的路可行?”
“旁人不给我路走,我为什么要给你路走?”段延庆冷冷道,本来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