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殇在凤仙楼呆了几日,眼看慕容复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心中想起当日秋风下孤零零的王语嫣,忽然有点儿心焦,他觉得应该立刻就将她救出来,不再受姑苏慕容的摆布才是。但是,救出来之后,又怎么办呢?这一点的确大伤脑筋。
想着,心中忽然涌起无数回忆,几个女人的影子一一掠过,还有那下半部《乾坤密录》……
他已经知道是云中鹤夺去了乾坤秘录,这慕容博跟云中鹤都是他生平大敌,此时搅合在一起,变数丛生。
典静心情好的蜜里调油,总是喜上眉头,斋主的气派一点都没了,通身彻底换了副小媳妇的做派,皇甫殇被她伺候的面面俱到。
天机居士也想小花这样的待他,可他那好基友岳父还没搞定。看着别人秀恩爱,心里一酸,忍不住叫了声:“小白脸就是占便宜,说弄个婆娘便能弄个婆娘!”
结果这话也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典静的耳中,脾气一来,便将他发配出去打探姑苏慕容的情报了。
有道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天机居士很快就将燕子坞的消息打探的一清二楚,事无巨细。
皇甫殇端详着天机居士传来的消息,暂时将英雄豪杰也为之气短的儿女柔情抛诸度外,慨然地仰首挺胸,寻思着以后的计划。
……
五月初六,宜嫁娶出行!
姑苏慕容在当地扎根多年,攀枝末节,江南一代大凡有点名头的豪门巨贾都收到了慕容公子娶亲的帖子。
不过直到正午,前来燕子坞恭贺新婚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与此同时,这些被邀请的嘉宾家中的马匹似乎约定成俗,同时决定要在这一天集体罢工……
姑苏李家。
马夫忽然叫道:“大人请等等,卑职之马似乎不妥……”
李大人鼻中冷哼一声,有点责怪之意。
马夫咦叨骂道:“这畜生真该死,昨夜分明已上足了料,全身都检查过,怎地又弄出毛病来……”
类似李家的事情在所有嘉宾的家中发生着,除了自身武艺绝伦之辈,这些人绝无可能及时赶到燕子坞了。
……
太湖边上,皇甫殇看着天风煞客与言清风,笑道:“有劳两位劫杀逃散之辈,一个不留!”
“是!”天风煞客嘿嘿笑道,言清风点了点头。
皇甫殇看了眼四散开的船只,二十多艘大小快船,足以留下燕子坞中的人了。有了红叶斋的消息,他对于燕子坞中的消息已经了如只掌。此时,慕容家积蓄多年,隐藏的大部分战力都在岛上。
想着接下来的血战,皇甫殇又看了眼风尘仆仆的天机居士,笑道:“有劳居士这些日子的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天机居士无奈一笑,看了眼他身边的典静,心道:“还不是你家那口子公报私仇!”
为了不牵连道无辜之辈,皇甫殇特意差红叶斋的人帮忙从中作梗,好教其无法及时赶来参加婚宴。给马匹下药只是其中之一,总之,这一天充满了各种莫名其妙。
“好了,该去见见这位慕容公子了!”皇甫殇说着,转身便往燕子坞的方向飞去。
天机居士见到皇甫殇踏波而行,失声道:“他……他怎么能够站在湖面上而不沉下去?”
典静笑道:“当年达摩东来,仅靠一根芦苇便可飞渡长江,如今皇甫大哥脚下有一块木板,足可供他横渡太湖了。”
天机居士望著湖面渐渐远去的人影,喃喃道:“皇甫贤弟真神人也!我能看到这种绝世神功,真是不虚此生……”
皇甫殇催动真气,不时以袖后拂,让脚下的木板滑行在水波之上,保持一定的速度前进。
身后言清风二人带着二十多条快船紧随其后,越散越远,隐隐地将整个燕子坞包围了起来,显然是皇甫殇决心坚定,不欲放走半个敌人。
半盏茶的功夫,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燕子坞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忽然,离他丈许之处水声急响。
皇甫殇暗自提防,凝目望去,便见一条黑色的人影从水底跃起,头戴一顶黑色皮帽,整个人看起来就向一条墨鱼。
皇甫殇眼睛一转,暗自对比从天机居士那里得来的消息,笑道:“阁下是‘翻天覆海’,还是‘震天囚龙’?”
来人抹了下脸上的水迹,冷笑道:“朋友如何称呼,还请停步留名!”
话声一说完,湖面上再次发出“泼喇”的一阵水声,一个装束相同的汉子冒了出来,踏水浮在湖面上,冷哼道:“爷爷就是‘震天囚龙’!”
皇甫殇也不生气,转头笑道:“那阁下便是‘翻天覆海’了?”
“不错!”那人有些木讷道。
皇甫殇看了眼二人,喃喃道:“果然是太湖双龙,仅凭这踏水不落的功夫便能让慕容老贼刮目相看!”这二人正是慕容博这些年招揽到的两名水战高手,若是放在军中,定是一名水军悍将。
“放肆!”听到皇甫殇出言不逊,二人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