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众人便是一脸鄙夷的看向了柳生一郎。
皇甫殇心中却是想到:“扶桑竟然有如此高手!”他虽看似毫发无损,但刚才剑魂与那刀魄比拼,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赫连铁树略显尴尬,正要呵斥柳生一郎,倏地,脸色一变,看向了大船那边。
皇甫殇心下诧异,跟着看了过去,当即就是一怔。
只见大船的画舫之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露在外面的一对眸子正阴沉沉的看着这边,样子十分诡异。
再想到赫连铁树此前的表现,他已经猜到是那银面人在隔空传声。
“高手!”皇甫殇心中暗凛,这人隔了如此之远都能将声音传来,其实力可见一斑。一品堂建立已久,也不知网罗了多少高手,这西夏党项能在夹缝中崛起,果然非同小可。
赫连铁树身子微颤,脸色有些难看,显然那人地位非同小可,呵斥了他一番。
重新镇定之后,赫连铁树强笑着拱手道:“让皇甫少侠见笑了,在下替柳生一郎谢过阁下手下留情。如此良辰美景,本当痛饮一番,无奈在下要事缠身,实在是抱歉了!皇甫少侠剑法已臻化境,将来若是想做一番事业,不妨来一品堂看看,在下扫榻以待!”
说着,他向一品堂众人招呼一声,一伙人匆匆而去。
皇甫殇看向慕容惜花,见他一脸凝重的盯着江面上的巨船,心事重重,显然也发现了刚才那个银面高手。
“那人是?”皇甫殇沉声问道。
慕容惜花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恐怕此行一品堂所谋非小啊!”心中却是对朝中的主事之人充满了意见。
高太后把持朝政后,不仅彻底否定了熙宁、元丰年间所推行的各项“新法”,也彻底否定了宋神宗及王安石试图解除西北边患、恢复汉唐旧疆的战略构想和王韶的熙河之役,将米脂、浮图等重要军事要寨弃掉,斥地与敌,退避忍让。绥靖之余,西夏人自是嚣张万分。
凌烟阁虽不乏有志之士,但王命之下,也只能忍声吞气了。这次西夏一品堂行动极为隐秘,红叶斋耳目遍及天下,也未能将其目的探明。
日渐黄昏,薄雾暝暝,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哼,这帮西夏人太不要脸了!”方玲有些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兀自记着柳生一郎的狂妄,插嘴道。
慕容惜花压下心中疑虑,笑道:“好了,舟车劳顿,几位美人想来也是饥寒困乏,这杭州城中的‘醉仙楼’的酒食极有特色,你们这下可是有口福了!当然,皇甫大侠刚才饱餐一顿,也可以听听小曲……”
皇甫殇面色一黑,就见他开始添油加醋的将自己刚才的吃相大肆描绘了一番。
他说的风趣,一时间倒是将众女逗得大笑不已。
“这八婆!”皇甫殇心中暗骂一声,跟在众人身后,也不出声,打量着这这个时代的杭州城。
虽然临近傍晚,但路上的行人依旧熙来攘往!
只是,越靠近醉仙楼,街道上的人也变得越多,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皇甫殇看这些人的模样,都是一些青年学子或是大家闺秀。心中越发的狐疑,伸手拦住身旁走过的一名女子,问道:“请问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那女子突然被人拦住,神情有些惶恐,但看到皇甫殇的长相之后,又娇羞的低下,行了一个万福,才道:“难道公子不是来参加诗会的吗?”
“诗会?”皇甫殇愣了一下。
那女子见他温文尔雅,心生好感,又耐心道:“是呀,就在前面的醉仙楼!”正要在细细说着,前面就传来了这姑娘同伴的催促声,女子朝皇甫殇歉意一笑,追了上去。
皇甫殇恍然大悟,见慕容惜花几人看来,不屑道:“不就一个诗会吗?”
琉璃几女却是对这诗会充满了兴趣。
只听慕容惜花笑道:“无论哪里,举行诗会都是当地年轻人最热闹的盛事,大家聚在一起吟风弄月,轻歌曼舞,珍馐佳酿,岂不快哉!”
众女听了,更是向往。
……
吴越繁华,首推苏杭二州。
江南霹雳堂就在杭州,与川蜀唐门类似,这霹雳堂也算得上是尉迟世家的祖宗基业。
此时的杭州城西,霹雳堂少堂主尉迟连城正将一个卷轴装进一条银管内,小心翼翼藏入袖中,携剑上马,直奔醉仙楼而去。
一年一度的天香诗会就在醉仙楼举办,尉迟连城人高马大,面似黑炭,绝对与儒雅二字搭不上边。事实上,他能够识的的字加在一起,也凑不了一首诗词的字数。他此番匆匆忙忙,却是奔着江南第一才女去的。
传闻,这位江南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曲赋样样精通,正当妙龄,貌美如仙,名花无主。
这风雅的诗会云集了附近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想要借机出风头做个乘龙快婿者也大有人在,何况还有这位第一才女前来捧场,也难怪人们趋之若鹜。
很快,慕容惜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