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受了惊吓,连退好几步差点跌倒。更加受惊吓的是学生吴九山,他一下子忘掉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快走一步扶住了她。
一边搀扶稳当了张太太,一面安抚她:
“不用怕,这个都是捆的很结实的,用的最好的船绳,几十吨的分量都撑的起来。”
黄小姐们和张美溪,周家少爷们,女佣们哗啦围了个掩饰,很快推开了吴九山,也都是一连声的问张太太怎么样了。
张太太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她的一只手捂了胸口,另一只手摆手:
“没事了,没事了。”
仿佛为了证明她真的没有事一样,还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果然看见这个巨型大鱼是捆起来的,因为鱼身光滑,其实很不好束缚。所以船绳竟然是横七竖八的拴住它的上下嘴唇。也怪不得这个鱼会张嘴吓人,实在是因为它的嘴巴也有些不好受。
吴九山放下心来,把这些东北过来的鲜活动物介绍了一番。
大家参观了鲟鳇鱼,四不像驼鹿,飞龙,沙半斤等等,说笑着品评了一番:
“一个地方一个风水,这东北,就连兔子也是和咱们这里长得不一样!”
所有人都在观察动物。
张太太每样动物都看了看,更多的视线放在吴九山身上。
吴九山虽然面目普通扔在人群里挑不出来,但是他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平安学生装。理着小平头,精神很好。胳膊腿儿都带着天然的和谐美感,随便一身衣服给他,都能穿出模特的加分效果来。
另外身份也很不错,平安高校长的学生。接人待物落落大方,介绍那么长篇大套的货物,竟然也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黄小姐们被一只呆萌小鹿迷上,开始逗弄小鹿。
吴九山再次向张太太行礼,询问如何安置这些活物?
张太太借口请示一下老太爷。走了回去跟老太爷说话。开口并不说这满院子堆积的东西,先陪着笑跟张老太爷说:
“我看这个叫吴九山的学生不错,又是高校长的学生!”
张老太爷人老成精,立刻明白了张太太的意思。他沉思片刻才回复说:
“辈分不对!”
张太太惊异:
“那里辈分不对了?”
张老太爷笑:
“溪儿是平安学校的教员。他也是溪儿的学生那!”
张太太迟疑片刻才说:
“溪儿也是高校长的学生。这个应该算是同学平辈儿啊。”
张老太爷摆手:
“这个再说吧,再问问底细。”
张太太接下来才问:
“这些东西,都是孝敬山东先生的?我们怎么安置。又去那里送给山东先生?”
张家和山东先生走的这么近,张太太就算是再不管男人们的事,总也会遇到好奇打问几句的时候。
张老太爷继续摆手:
“这个你们两口子和溪儿商量吧,我这样的年纪,也不操这个心了。那个煤精玉的砚台不错,拿一方给我写字也够了。”
看张老太爷的意思,竟然是彻底不管了,可是这满院子的铺排,下雨不说,卡车上那么多的活物也的照应那。
张太太只好又让女佣去把大小姐叫来,和张美溪商量。
张美溪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实在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那些能收仓库的也好说,只是吃的很容易霉烂吧?还是太太做主处理吧!”
折腾了一晚上的时间,转眼天色实在已经很晚,接近凌晨了。
黄小姐们过来告辞,话里的意思,竟然是希望留下:
“回去也是太热,还是姑妈家的大客厅最好,晚上开着空调睡觉多舒服那!”
张太太一堆的事情打理不清,况且也知道侄女儿们是要想得些新鲜东西,只不过她想着这个是山东先生的东西,她也不好做主,所以才笑着驱赶侄女儿们说:
“这都深更半夜了,那里还热,叫周家两个孩子送你们回去,路上小心些!明天再来玩吧,等我问过这些货是不是要贩卖的,到时候自然是咱们先挑!”
如果这些货物是要贩卖的,张太太有的是钱,挑几件给侄女们玩还是很方便的。
黄小姐们满脸欢喜,拉着姑妈的手撒娇了几句,才恋恋不舍的坐了周二少爷的车回家了。
另一边张家大爷忙碌了一次,也是到将近凌晨才回来。
听见太太说女儿是万事不管的,张家大爷自然是可以做这些东西的主张:
“这都简单,能收的你就找个库房放起来,吃的怕霉烂,就送些亲戚分了吃吧,再有多的,平安药厂几万人那,帮着一起吃,还怕吃不完?”
张太太惊奇:
“这个咱们都要了?这个不是给山东先生的?”
张家大爷尴尬的咳嗦几声,才灵机一动想了个说辞:
“山东先生是神仙,云游天外那,那里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