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东楼,乃是晋文帝夜敖虚耗国库,挥霍大量金银所营建,供其奢靡享乐的江南大本营,比之近在咫尺的苏州丞相别府,更为奢侈华丽。
只是此刻入住于此地的却并非是文帝夜敖,而是他那十余位爱玩爱闹的小皇子。
“十三哥,你说大皇兄这回怎么会跟着我们一起来了?他不是最讨厌我们玩的那个阴山狩猎么?”
“我怎么知道?我估计大皇兄只是出来散散心吧,应该会留在江南,怎么可能跟我们一样去胡闹。”
大殿之中,高居首座的是一二十出头的俊朗青年,尽管只举着酒杯自饮自酌,但一举一动间却透露着披靡之势,他正是大晋皇室的大皇子,夜澜。
“怎么?皇兄在这里,可是令你们不自在了?”夜澜听着席下的议论之声,忽然抬头轻笑道。
“哈哈……,皇兄说笑了,您竟然愿意陪我们出来玩,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大殿中,一皇子笑道。
其余皇子闻言,皆是跟着附和,只是夜澜对此只是轻笑了一声。
没过多久,殿侧忽然走上来一个老太监,走近到夜澜身边,低声道:“殿下先前宣召的四位美人,已经在烟雨阁待寝了呢,嘻嘻……”
夜澜闻声未动,视线却是扫向一众皇子,道:“你们都听见了吧?皇兄留在这里的话怕你们不自在,这便找些事情去做。”
“嘿嘿……,听见了,我等恭送皇兄!”众人齐声道。
待夜澜起身离去后,众皇子才敢小声议论道:“想不到皇兄也是一风月之人,嘿嘿……”
“这样就好了,看样子这回不会因为阴山猎场的事责备我们了。”
另外一边,夜澜随着太监离去,只不消半刻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了那烟雨阁的门前。
这烟雨阁虽说起了个颇富诗意的名字,但却是一个极为低调沉稳的建筑,不但只有低矮的一层,而且还重门深锁,埋身于一片林园中,具有极高的隐蔽性。
“孙公公,你便守在此地,任何人胆敢突破禁制,靠近此地,杀无赦!”夜澜看着孙公公,神色凛然道。
孙公公闻言,眼中精芒乍现,浑身一震,淡金色的玄气喷涌而出,竟是有一身玄丹境的修为。
“奴才遵旨!”
夜澜转身推开那烟雨阁的玄铁重门,发出‘轰隆隆’的巨响,而那孙公公却是在那门开启的瞬间,闭眼转身,生怕看见一丁点门内的情景。
踏步走进烟雨阁,阁内蒸汽弥漫,这偌大的烟雨阁,竟只是一个巨大的温泉浴场,四周精雕细琢的赤金龙头,不断的吐出温热的泉水。
蒸汽弥漫间,隐约可见四条丰满诱人的身躯,正浸在浴池热水之中,看样子似乎是正待夜澜临幸的四位美人。
他一边走,一边顺势宽衣解带,等进到浴池时已然浑身一丝不挂,露出了精壮的肉身,似乎一狼战四羊的香艳场景,就要在这烟雨阁发生,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
“梅。”“兰。”“竹。”“菊。”
“四婢,参见少主!”
露着香艳的身躯,恭敬而行的君臣之礼,在这活色生香的情境中本不协调,但‘梅兰竹菊’四婢与夜澜,似乎对此已颇为熟稔,神色自如,丝毫不见异色。
另外,那四婢竟称夜澜为少主,而并非殿下,也甚为怪异。
夜澜点了下头,沉声道:“自我离京之后,有发生什么大事么?”
“禀公子,自公子于京城销声匿迹之后,二公子与四公子为把持朝政相争不断,而三公子对此仍旧无动于衷,而我们渗透进三公子势力的探子,再次了无音讯,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批了…!”
“哼!臭老三的势力倒是严丝合缝,再探!”夜澜对此似是颇为恼火,蹲下身子,滚热的泉水没过胸口,接着喃喃说道:“我们四兄弟中,老二和老四虽说还算有些才能,但与我和老三夜无声相比,却依旧是天差地别,未来皇位的归属,除我和无声外,必不做他人想!”
“夜澜公子天纵之才,恐怕连三公子他也是比不了的,皇位必当归于公子,单看此回皇上竟会将拉拢冥教这等紧要之事交给公子,便能窥得一二。”
“呵呵,虽说如此,只是恐怕父皇他对此事,也没寄多大希望,先不管这些,说说还有什么其他紧要的事。”夜澜他倚在池边,拄着头,弥漫的水汽,令他眯了眯眼,低声道。
“据我们调查,当日闯进四殿下府中,盗走了‘沉石碑’的黑衣人,确是唐国公二公子唐墨无误,此刻他不知为何埋身于巫山矿许久,甚至调遣来了唐国公府下的诸多高手前往,另外,九鼎丹宗少主魔丹,齐国公长子莫瑞安,这两位唐墨挚友,也正在赶往此地,只是怪异的是,似乎蛮荒冥教也派了一人赶往巫山,只是是否是助拳于唐墨,却是不得而知,唐墨如此大张旗鼓的动作究竟为何?缘由,我等也尚未调查明了。”
“嘿嘿……,这倒是有趣,当日在四弟府上,我便瞧出了那黑衣人,定是我那精明古怪的小表弟,看他被唐国公关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