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我帮助?”
“这真的很好笑呢!”
林峰坐下身来,依靠在桌子边沿,然后抽过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他笑了笑,看着外面垂帘不时之间滴落的水滴,继续说道:“你也是巫族人,甚至于说,你还都知道我也是巫族之人,这世界,除了那两个人,我自信没人知道我是巫族之人,可你却知道,难道你不觉得这很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吗?”
“天黑了。”托木郎徐声说道。
看着门外,小雨垂帘,淅淅沥沥的雨水浸润了青木质的门槛,托木郎站起了身子,他走到了门外,雨水拍打在他坚毅的脸庞,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
“你想说什么?”
林峰眼神带有些许疑惑,眉头拧在一起,很是好奇的问说道。
言语间,林峰将杯子放在了嘴角,吹了吹茶杯上的雾气,然后他喝了一些茶。
茶水很甜,所以茶叶并不是好的茶叶。茶水有点涩,所以水也并非好水。
雨水拍打衣衫,浸湿了衣角,林峰依靠泛黄了的桌子,他凝视着在雨中的托木郎,幸得现在的雨水较之前小了很多,不然林峰定会将托木郎这样一个天才,当作成神经病。
“很简单。”
“先前雨水下的很大,所以很少有人在雨中撤伞行走。我也不例外。”
“但现在,雨水下的很小,所以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出来行走,无论有伞与否,他们都愿意出来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我也不例外。”随着雨水的拍打,托木郎衣角已经湿了,衣衫渐渐地也全湿了,而他的发髻更是被雨水浸湿,与他的头皮粘附在了一起。
但他似乎很享受这个时刻。
“没听懂。”
林峰呵呵一笑,在他眼中,这托木郎不过只是在故弄玄虚。
“你的母亲,名叫圣婴天女。”
托木郎平静地舞在雨水中,但此语一出,林峰身影爆出,雨水嘣的一声炸开了水花,地面上的泥土也被嘭开,溅在林峰鞋子上,衣服上。可此时的他,全然不顾这些,只是一心以超快的速度冲刺在雨水之中。
“你怎么知道?”
林峰神色狰狞,面色可怖,显得很是凝重,他一把手抓住了托木郎领口衣衫,沉声问道。
“我正打算说这雨水很小,打在身上很舒服,你就来了。”
托木郎没有挣扎,任由林峰抓着他,若他想挣开林峰手的束缚,可谓是轻而易举,但他并没有那样做。因为他确信自己不是客栈二楼那个人的敌手。
此时的炎帝恰巧站在二楼,托着脸,仰着头,哼着曲,看着外面的小雨。
“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峰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他抓着托木郎的衣领口角,将托木郎渐渐地托起,然后狠狠地摔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落了雨,地上很是潮湿,托木郎被摔在地上也没有挣扎,身体直接浸在了泥土中。
泥土很脏,弄得托木郎一身泥浆。但他没有试图挣扎站起身子,只是将双手撑在地上,屁股坐在湿润的泥土之中,面有笑意的看着林峰,继续说道:“我刚才需要你的帮助,就像你现在需要我的帮助。”
“所以呢?”林峰面目狰狞,眸子中射出了冰冷的杀意,这杀意自是敌对托木郎。
于林峰而言,纵使托木郎是他的族人,是一个天才,但是只要他愿意,斩杀托木郎,还算不上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因为炎帝此时就在窗台看着雨,看着这雨中的一切。
“此次比赛,你帮我拿到龙谱,我就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谁。我想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人会比你亲生父亲更加了解你的母亲,也绝无一人比他更清楚,你的母亲究竟去了何方。”托木郎平静地说着这些话,林峰则是有些发愣,原来他的父亲还活着,他的母亲也还存活于世间。
小小的雨水重重地打在托木郎的脸上,啪啪地雨水滴落拍打声很是清脆,让人捉摸不透,小小雨水究竟如何能有如此大的力气,竟能将人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就像此时,外人也是捉摸不透,托木郎一句简短的话,竟能让林峰如此疯狂,竟能让拖着脸庞漠然静看窗外的炎帝,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也让炎帝开始觉得,没杀托木郎,或许真的是一件坏事情。
“我怎么确定,你有没有在骗我?”
林峰的眉宇顿时间拧在了一起,他注视着倒在泥水中的托木郎,冷声说道。
事实上,对于林峰而言,托木郎所说的条件并不算多么过分。林峰已经退出了比赛,这场比赛谁胜谁负,与他也就再无什么关系。所以是托木郎胜,还是谁胜,他都不会关心。
此时,林峰真正在意的是他的父亲是谁,他的母亲又是谁。
“你的父亲就在符国。”
托木郎神色发木,他狞笑了几声,脸上的刀疤在此刻更加显眼,或者说令他这狰狞的面孔变得更为可怖。他凝视着站在身前的林峰,继续说道:“若你不答应我,这辈子,你都休想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