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他了!
他叫沈君容,他叫欧阳。
他告诉他:“欧辰死了。”
他的心头却是为之一颤,脸色骤变,很是难看,喝道:“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不知道。”
沈君容神色很是淡然,说每一句话,该如何说,以什么样的语气说,他都早已准备好。毕竟他在栽赃嫁祸。
每一个步骤,都不能错。这种事,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做的没有破绽,做的淋漓尽致。
“他在哪?”
欧阳心情很是悲伤,他低下了头,这件事无论是谁干的,他都一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可怖的代价。
“试炼森林百米深处。”
沈君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心中却是在发笑,暗道:“游戏才刚刚开始。”随后,他缓缓地伸出了右手,指向前方,继续说道:“就是那个方位。”
说完了这句话,欧阳心头一凛,爆步凌空而出,朝沈君容所指的那个方向奔去。
沈君容呆在原地,弹了弹衣袖,徐徐地说道:“总有一个人要死。”这是他和墨倾城,和林峰之间的赌局。
不是他死,就是他死,或是他死。总有一个人要死!
随后,沈君容也迈开脚步,跟上欧阳的脚步。欧阳速度很快,沈君容有些跟不上。但是欧阳速度越快,沈君容心中笑的就越狠。因为他很清楚,那代表着欧阳很生气,至于后果,也许很严重。
中午!赤阳。
欧阳伫停在一颗大树下,那树下,有些不知何时发黄了的落叶。
在那落叶中,还有一些落叶,尽被鲜血染红,除却形状,就宛如枫叶一般。美丽中,却又夹杂浓郁地血腥味。
“我的孙儿!”
欧阳俯下身子,再不顾姿态,抱起身体发凉的欧辰,痛苦吼道:“究竟谁杀了你呀?”欧阳神色真的难看至极,脸色发白,他仅仅只有这样一个孙子,儿子早死,唯一的孙子,却还死在了他的眼前,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欧阳长老,别太伤心了。”
沈君容扶着欧阳,神色严肃,故作姿态的安慰说道:“欧公子,一定不希望您为他哭坏了自己的身体。”
“毕竟,他不能白死呀!”
每一句话,甚至于说,每一个字都是如此精湛。沈君容安慰欧阳,却还是不忘提及他的孙子已经被人杀死,不忘提及应该为他报仇。
“是!”欧阳点头冷声道。
在沈君容的搀扶下,欧阳站了起来,是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就要让谁生不如死。他一定要为他孙子报这个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呵呵!”
沈君容故意笑了几声,这种笑,自是有些悲伤的笑。
既然选择了演戏,那就要一演到底。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欧阳,欧阳的脸色越难看,沈君容心里就越高兴。他压制喜悦之情,沉声说道:“可我们还是不知道是谁杀了欧公子呀!哎,就算我们想为他报仇,也没有办法呀!看来欧公子只能枉死贼人之手了。”
“哼,老夫必杀此人。”
满脸皱纹的脸庞,在此时不知又苍老多少,当欧阳看到自己孙子心脏处地伤口,他就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没有任何挣扎地痕迹,一剑刺穿心脏,直接碾杀。刚巧,凭借那个人实力,可以轻而易举地能够做到。
地上的手帕,绣有一朵特殊的花,白色茉莉花。刚巧,那个人也喜欢茉莉花,更巧的是那个人偏喜欢绣有茉莉花的手帕。
伤口是剑伤,却萦绕着雾化的白气,有些发寒的白气,凉意很重。刚巧,那个人的神魂就是寒冰神魂,更巧的是他习惯性以冰作剑。
联合这几点,欧阳能够想到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墨倾城”!此时,只见欧阳恨得咬牙切齿,他双拳紧握,苍老的拳头重重地击落在树上,染红了那块树皮,却也击断了那棵两人合抱的树。
“您知道是谁干的了?”
沈君容故作姿态,装作不知道,问说道。他很清楚,欧阳永远都不会知道,是谁杀了他的宝贝孙子。因为在这里所留下的一切,都只是他布置过的,目的就是嫁祸墨倾城。
“哼,我会撕了那人。”
欧阳地眸子中迸射出无尽的杀意,那杀意,就如同要把人吃下去一般,很是强烈。但是他却不曾知道,他的杀意针对错了对象。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被自己的仇人利用,莫过于一心报仇,却报错了对象。
“那人是谁,我和您一同去斩杀那人。”
沈君容装作很是气愤,他看着欧阳那愤怒的模样,继续说道:“决不能放了那贼人!”沈君容当然知道那贼人究竟是谁,但此时,不管那人究竟是谁,现在都是墨倾城。因为欧阳已经认定了是墨倾城杀了他的傻孙子。
“墨倾城!”
提起这三个字,欧阳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才阻止他杀林峰,现在又杀他孙子,这个仇若是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