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想,你们两个之间也应该有不少想说的话,大小姐也该休息了,我该走了。”
“你……”
“怎么了大小姐,不想走了?”
“我……”
不知为何,姜明哲的眼中,看到的雪炫的样子,渐渐变得越来越凄惨。
可即便如此,姜明哲也并没有伸手阻拦,因为他知道,身边的局势,渐渐变成了他无力控制的局势。
于是,姜明哲只好看着雪炫被朴宗成带走,而他的视线也渐渐来到了崔泰勇身上。
“好了,我以为朴宗成有什么诡计呢,看来他们不会对你下手,你放心……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正说着话,崔泰勇也渐渐发现了姜明哲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于是猜道:“哦……你是不是想问他们为什么会对你下手是吗?”
“错。”姜明哲冷冷的盯着崔泰勇,说道:“你以为我个人会害怕别人拿枪指着我吗?我服役的两年里几乎每天都会经历对峙的危险,我根本不怕枪,我怕的是你……”
一边说着,姜明哲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崔泰勇不明所以的指着自己,说道:“我是你的自己人啊。”
姜明哲听罢,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有多么大的本事,他说的意大利是什么意思,他哪里来的枪?你又是哪里来的枪?走私来的吗?是从意大利走私来的吗?我到底在干什么,你能不能先告诉我?”
“你……”
对于姜明哲的话,崔泰勇有些无言以对。
而崔泰勇越无言以对,姜明哲的问题就越像连珠炮一样的向他发射过去。
“是不是金老板也知道你在做的事情,还是压根就是金老板指示你去做这做那的,如果是的话,金老板到底在做些什么,你们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你能不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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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朴宗成也带着雪炫回到了地下停车场。
忽然间,雪炫站定了脚步不动,眼睛看向地面,似是有话要说。
朴宗成也意识到了雪炫停止了脚步,于是回头,问道:“怎么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雪炫说着,抬起头来,盯着朴宗成的眼睛问道:“你想联合他们,除掉我爸爸?”
“呵……”朴宗成一听,笑了:“我怎么可能会去对付会长呢,我只是想在即将到来的战火之中求一线生存而已。”
“我凭什么信你?”
“怎么……”朴宗成道:“您会为会长着想?会长可是每天每天把您关在房子里软禁的人。”
“我……”雪炫听罢,忽然无话。
见雪炫不说话了,朴宗成则是继续说道:“话又说回来,我带您见到了您想见的人,您难道不应该谢谢我吗?你想见姜明哲,我想见崔泰勇,我本以为我们可能会成为自己人呢,想不到我竟然会失算?”
然而……
回想起刚刚与姜明哲的重逢,雪炫从他的身上却找不到任何与自己重逢应该有的惊喜,取而代之的却是迷茫。
“难道……他会是如此薄情寡义的人?还是他在装,装作一副不喜欢我的样子?”
“会吗?他真的已经不喜欢我了吗?还是两年未见,生分了……”
看着雪炫低头不语,朴宗成笑了笑道:“别想太多了,大小姐,眼看着就快天亮了,先回去休息吧……”
说罢,雪炫便与朴宗成一同上了车,可一路上,仍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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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这段时间,无奈之下,崔泰勇把一切,包括他的身世,还有从公司成立到政党之争再到金吉河打算复仇金永仁的计划,按照他的想法,删删减减的告诉了姜明哲。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连我都可能会有危险?”
崔泰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姜明哲的话。
“所以你才会暗中监视我?”
“算不上监视,只是想保护你。”崔泰勇解释道。
“呵……”姜明哲苦笑一声,说道:“原来我在做这么大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诚如你所说,你现在所做的事,可能会潜移默化的影响整个国家。”崔泰勇道:“您知道的,政党之争,局势千变万化,民众的支持……”
然而,话还没说完,姜明哲便打断道:“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话音落下,刚刚还正在说话的崔泰勇茫然的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
“我知道我可能已经退不出来了,但是我的心理没这么容易就能承受得了这么大的事情。”姜明哲苦着脸道:“我没法想象我所做的事可能无意间会要了别人的命,我也没法想象会有多少人因为我丢了性命,就好像你在意大利杀掉四个无辜的人一样。”
“可是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反过来要你的性命。”崔泰勇道:“从代表下定决心跟金永仁抗衡的时候,这场战争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