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铺子内堂与大厅隔着厚厚的墙壁和药柜,因为切脉时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这种内堂都是具有很强的隔音效果的,更何况,这还是属于宁耀的屋子。√∟,..
屋子内,陈设简单却古色古香,屋子大约二十平米左右,靠墙竖着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医经古籍,屋子中央立着一个雕花屏风,屏风的里面摆着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整个房间透着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香气,细致观察才发现书架的边上放着一个青铜熏香炉,香气想来便是由此而来。
宁耀和童曼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的坐着,童曼左手露出雪白的手腕放在桌上那青花瓷制成的脉枕之上,宁耀眯着双眼右手搭在童曼的手腕上,细细的感知着脉搏的跳动。
普通的女人来到这里一定会好奇的观察一番,可是童曼却表现得格外的平静,她没有盯着屋子里其他的东西看,而是细细的观察着手腕下那精致的青花瓷脉枕。
脉枕看着就比一般的枕头小一点,以前童曼从未了解过中医,现在冷不丁的看到这些东西还觉得挺新奇的。
其实她不知道,这脉枕可不仅是不了解中医的人看到会新奇,就算了解的人看到也会好奇。
因为一般的中医是用不起这种东西的。
因为这脉枕本身就是近千年前留下来的一个古董,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中医把脉有的甚至不需要这个东西了,有的随便拿一本书就草草了事,或许这也是导致中医渐渐被历史淘汰的缘故吧。
“心有郁结,身患风寒,你这是身心皆病”半晌,宁耀悠悠睁开了双眼,笑道:“看来我的治疗没什么效果啊,罢了,再给你抓副药,心病治不好,这伤风感冒我还有能治的!”
童曼平静的抬起头,缓缓道:“谢谢你”
“我先给你沏一壶茶,你稍等!”宁耀起身道。
童曼没有拒绝。
……
二人在内堂切脉喝茶的时候,外面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那胖男人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方萧毅离开,趁着萧毅在店外驻足停留的时候,那男人不罢休的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了萧毅的领子:“小子,你……”
阿文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一拳砸出。
嘭!
胖男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身体就失重了一般抛向了口中,最后浑身上下传来了排山倒海的感觉,然后他就感觉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中药铺子里面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看到那个体重至少一百八十斤以上的男人被一拳轰向了空中。
天了噜。
这是电影里的画面吧,你确定这不是特效?
当然不是特效,这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中药铺子里那几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中医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转脸对视了一眼,一个个捻着山羊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另一只手负在身后,一步步走向前,想要看清楚什么。
正从药库里抓药走出来的青衫药童一出来就看到了铺子里异常的景象,当下,他加快步伐来到其中以为山羊胡老中医身旁,弯腰作揖道:“长老,这是?”
“去通知门主,獠牙的人来了!”山羊胡老者波澜不惊的说。
青衫药童却是浑身一震,手中盛放着药材的托盘一滑,山羊胡老者眼睛一瞥,探手一抓,稳稳的将托盘抓在了手里。
青衫药童这才回过神,连连道歉:“对不起!”
“好了,快去通知门主吧!”山羊胡老者将手中的托盘放回青衫药童的手里,然后摆了摆手。
青衫药童应了声“是”,然后转身朝着药铺的深处走去。
……
内堂之中,宁耀将茶具摆好,烧开水,小心翼翼的沏着茶,动作娴熟优雅。
童曼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面无表情。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宁耀也不生气,而是缓缓停下手上的动作,温声道:“请进!”
房门被拉开,青衫药童冲着童曼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随即躬身走到宁耀身边,附耳轻语。
宁耀的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但是童曼却精准的捕捉到了前者眼中的一丝寒意。
那种寒意是不应该出现在宁耀这种温文尔雅的人身上的。
“你先尝尝我沏的喝茶,外面有一个病人我出去看看,马上就回来!”宁耀道。
童曼点了点头,将茶杯端到面前,轻轻地吹着气。
宁耀放心的站起身,示意青衫药童带路。
抖了抖西装,宁耀随着青衫药童的脚步走出了内堂。
……
萧毅收回了落在“悬壶堂”招牌上的目光,道:“我们走吧!”
沉默寡言的阿文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到半点表情,也没有因为刚才的悍然出手而有半点情绪波动,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就在萧毅准备离开的时候,中药铺子里一留着山羊胡的老中医站了出来:“阁下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