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发动起来,渐行渐远!
花一洋望着那缓缓隐匿在黑暗中的车灯,脸色复杂到了极点,眼神更是流光溢彩。
“花少,你怎么了,你别听他胡言乱语……”张律师见花一洋一脸怔忪,以为后者是把萧毅的话听了进去,要知道萧毅刚才可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了不少他的坏话,要是花一洋真的听进去的话,那还了得。
与此同时,张律师在心底把萧毅的老一辈亲戚全都问候了一个遍。
花一洋揉了揉磕破皮儿的手肘,忽然龇牙咧嘴的笑了出来:“从今以后,我花一洋算是贴上你了!”
嗯?
张律师的眉头蹙成了八字。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女人说的?
更像是被男人玩弄过的女人说的。
从花一样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张律师整个人都不好了,哪儿哪儿都感觉别扭。
“花少,你……这是咋了,你可别吓我啊!”张律师一脸担忧。
花一洋扭过脸不冷不热的看了张律师一眼:“你之所以表现得这么担心,完全是因为我的姓氏吧?”
“啊?”张律师怔了。
花一洋笑了笑,没再说话。
身为花健林的儿子花一洋又怎么可能会傻,只不过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去看去想而已,现在萧毅当头棒喝的一番话,让他不得不正视眼下这看似完美的生活。
张律师诧异的看着花一洋,忽然间,他感觉后者竟然让人感觉深沉无比,他年长十来岁,竟然都有些看不穿猜不透。
或许,这才是姓花的男人应有的样子。
……
过了这个漆黑的路口,视野才恢复了些许光亮,橄榄溪终究还是个郊区而不是山区。
“停车!”萧毅开口。
面包车稳稳停下,车内所有人都望向了他。
“我还有事情,就此别过。一个月之后的现在,就在这里,不见不散!”说着,萧毅打开了车门。
上位者的气势暴露无遗。因为他不是在告知,而是在通知!
身后,徐海连忙喊道:“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
“已经遵守了,不是吗?”萧毅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站定。凝着眸子望着那先前受伤的两人道。
这一说,徐海先是一怔,随即不再说话,暗地里却是心安了不少。
其实徐海之所以选择相信萧毅,那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打心底里觉得萧毅不可能骗他们,如果萧毅只是为了全身而退才说出之前的那些话的话,他根本没这个必要,因为徐海自己知道,在对方那诡异的手段面前,他们引以为傲的本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萧毅一句。
毕竟放弃了整整一千三百万。万一到时候萧毅失约的话,那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他才提醒了萧毅一句,只是没想到,萧毅给出的答案竟然顿时就让他打消了这样的顾虑。
是啊,如果对方真的不想遵守承诺的话,刚才就没必要治疗自己的兄弟。
见徐海不说话,萧毅关上车门,走了!
“海哥,你相信他?”
萧毅下车之后。有人开口问道。
还没等徐海说话,先前那两个双腿枯萎但又被萧毅给治好的人异口同声的说:“反正我相信他!”
“得,还不打不相识了!”问话之人摊手道。
徐海回过头看着三人,认真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我知道,他没必要骗我们!”
众人齐齐点头。
……
半个时辰后!
萧毅站在厂子门口,敲了敲生锈的大铁门。
“谁阿?”强子的声音不耐烦的传来。
“我!”萧毅声音低沉的回答。
“一哥?”
强子的声音当中明显透着一股惊诧,连忙跑来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提着行李包的萧毅,他整个儿愣了一下:“一哥。你这是?”
“我搬来住两天!”萧毅声音平静,脸色平静。
“哦哦,你来之前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呢,我们好去接你啊!”强子道。
萧毅摆了摆手,淡淡一笑:“没事,也不是很远!”
说罢,提着行李包就朝里面走去,望着萧毅的背影,强子的眉头不由蹙了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萧毅像是变了一个人。
说话的声音都清冷了许多,而且也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
再加上大半夜的提着行李包忽然说要搬过来住几天,强子推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走进厂子,大家伙儿正在坝子上喝酒,铁奎见到萧毅顿时闪过了惊喜:“一哥,你怎么来了?”
“过来住两天!”萧毅淡淡道。
“那都不是事儿,赶紧过来喝酒!”方框拎着一瓶酒就站了起来。
萧毅摆了摆手,举目望了一眼:“酒先不喝了,烟鬼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