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橙玉回到香玉楼后,白世均、白大夫人、白红娟及白赤水、白耀宗等人便先后赶到了香玉楼。
初时白橙玉被马妈妈强行带回后院时,她一路上还在吵闹,叫骂着马妈妈多管闲事。
可马妈妈是谁,她可是白青亭院里的人。
白橙玉这般叫骂马妈妈,何尝不是在说白青亭多管闲事?
这是在打白青亭的脸。
白大夫人听完马妈妈悄声在她耳边说完这一段之后,脸色白了又白,最后竟是气得通红,眼眶又红了起来。
马妈妈见状,不禁又安慰了白大夫人几句:
“夫人,老奴这段时日在映亭楼里做事,也颇晓得三姑娘几分为人与性情,老奴觉得三姑娘并非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更非是不顾亲情血脉的无情之人,大姑娘和离一事便可窥得一斑!”
白大夫人抬起泪眼:“你是说亭儿……”
马妈妈点头道:“是,老奴想,三姑娘即便晓得八姑娘的心思,定然也会念在是嫡亲姐妹的份上,不会真与八姑娘计较的。”
白世均见白橙玉的情绪渐渐稳了下来后,便看到走到外室悄声交谈的白大夫人与马妈妈:
“你们在想说些什么,这般神神秘秘?”
他尚不晓得白橙玉的心思,白大夫人也没想让他知晓,她努力地掩盖着白橙玉异常行为的真相,甚至多次为白橙玉给他解释。
白世均也将白大夫人敷衍的解释听了进去,只当白橙玉真的只是小女孩心性,玩性未泯,并未想到别处去。
白大夫人抹了抹眼泪:“没什么,我就是问一问马妈妈亭儿近来的状况。”
白世均点头道:“马妈妈,近日玉儿连出状况,亭儿那边我与夫人难免有所忽略,还有劳马妈妈要多费心些了。”
马妈妈连恭恭敬敬应道:“老爷折煞老奴了,老奴即被夫人拔去三姑娘的院子里侍候,定当竭尽全力。老爷与夫人放心吧!”
马妈妈既送回了白橙玉,她也不再是白大夫人身边的人,自然得回映亭楼向白青亭复命,不得久留于香玉楼。
她刚踏出香玉楼院门。迎面便走来了白青亭与小二。
马妈妈上前行礼:“姑娘!”
白青亭道:“八姑娘可还好?”
马妈妈想了想道:“八姑娘尚好。”
白青亭挥手让马妈妈先回映亭楼,管好院里的一干丫寰,莫再出什么意外来。
马妈妈领命。
白青亭进了白橙玉的寝居,外室坐着白世均与白大夫人,两人正谈着什么。见她入内,齐齐站起身来。
白青亭向二人行礼:“父亲,母亲,玉儿没事吧?”
白世均道:“没事,就是小孩子心性,好玩爱闹,被我训了几句,这会你大姐、七妹与宗儿正在内室陪着她。”
白青亭轻嗯了声,看向白大夫人。
白大夫人欲言又止,又瞧了瞧白世均。显然有话要与白青亭单独说说。
白世均身在官场,这点眼色劲还是有的:
“玉儿既然无事,我便先回院去了,还有一些公务尚要再思虑一番……对了,亭儿,子恒可回去了?”
白青亭点头:“嗯,回去了,明日他便要起程回京都了。”
白世均叹道:“好,走了也好,省得看我们白府这一堆乌烟瘴气!”
临走时。他意味深长看白大夫人的那一眼,不仅令白大夫人有些心惊,更让白青亭明白,他并非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是有些事情。他觉得不说破要比说破好。
白世均走了,外室只余下白大夫人与白青亭母女二人。
白大夫人让白青亭在她旁边坐下,她有些愧意地看着白青亭:
“亭儿……有件事……”
见她难以启齿,白青亭索性替她往下道:
“母亲要说的事是关于玉儿的吧,母亲放心,我不会真怪玉儿的。即便今日没有玉儿,也会有旁的女子生此心思,该来总会来,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母亲无需为此伤怀。”
她不仅道出了白大夫人心中愧意,更作出了保证安白大夫人的心。
白大夫人除了感激之余,愧疚的心更重了:
“亭儿,都是玉儿不懂事!更是母亲对不住你啊!”
白青亭安抚道:“母亲不必如此,玉儿那边我自会劝她消了这门心思,我们白家再不济,也断没有嫡女去做妾的道理,何况青云早已与我说明白,他是不会纳妾的,玉儿这心思注定了只有心伤的结果。”
白大夫人听到君子恒已对此事表了态,一下子惊得站起了身:
“你说、你说子恒他知道了?”
白青亭道:“母亲怕是还不知道在玉儿不见之后,在我映亭楼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吧?”
白大夫人惊问:“怎么了?你院里又发生何事了?”
白青亭遂将白紫衫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大夫人,白大夫人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