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無双真就撑着身子要走人,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一旁陪侍的侍从也只跟紧跟而上。以门主要强的个性,再怎么说劝也没有用,他们只要服从就好。
可这步子还没走两步,無双就被屠光明手下的侍从拦在门前,不肯让退分毫,望向無双之时也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
“你敢拦我?”
区区一个下人连基本的礼节都没了么!無双抡起手一巴掌扇了上去,哪怕扯动的伤口再疼,也要高傲地抬起头,绝不能在区区一个下人面前示弱!
“滚开!听见没有!”
“就算你杀了那个丫头,离灼也不会喜欢上你。”
在一旁摆弄盆栽的屠光明悄然地冒出一句话,直接一语灭杀了無双所有的傲气,敲在了最最致命的那一道心坎上!
“这么明目张胆地要那了她了命,你当别人都是瞎子么?”
屠光明抓过一旁递上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满意地望着自己精心修剪后的矮灌木,真是怎么看怎么养眼,再呷上一口清茶,真是好不自在,只可惜当下的他却宁静不得。
“無双,为师平日里教你的那些为人处世之道,你都记在哪去了?一个小丫头就能让你撕脸,哼!为师算是白教你了!”
“……师父!”
一听屠光明在训责自己要生自己的气,無双就更是气愤,心中立马委屈成了一片,就这么挺身在那杵着,眼圈开始隐隐泛着红。
除了对她修炼严格要求之外,师父待她就如父女一般亲切,教诲她,对她百般关心,这般待遇都是其他学徒所享受不到的,而她也一直都努力成为最优秀的修炼者让师父为之骄傲,但现在师父居然也因为那个死丫头一事训责她。仿佛现在全天下都在围着那个死丫头在转!
“唉,为师不是不疼你,可感情这东西要智取,不能强来。”
屠光明一挥手。一旁的侍从又在桌上添了一茶杯,斟满清茶,屠光明就这么靠在座椅上拨撩着手中的清茶,摇摇头,语气一下就降了下来。“你现在去杀了她,别人也不是瞎子,这事要是让离灼知道了,恐怕十有**你要跟离灼拔刀相对。你是不忍心对离灼出手,但离灼对你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他很有可能会恨你一辈子!”
“不可能!我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無双一口否定屠光明说辞,一咬唇气昂昂地与屠光明对峙着,她才不相信离灼会对她如此冷漠无情,没了那碍事的死丫头。离灼的注意力一定会落回到她这边,忘记那丫头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愚蠢!你当真以为自己在离灼心里算的上几斤几两?如果你真有那么重要,那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受的,你伤后他又有过问过你分毫没有!”
看着無双一脸不开化的模样,屠光明手中的茶杯猛得拍在了桌子上,清茶溅得满桌子都是!
离灼的存在就是为了背负圣司殿黑暗,是为杀戮而特殊调教养下产生的,有多少分能耐是什么样的性子相信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虽然他也没想到离灼会对一个小丫头动了心,但以离灼的秉性。就算与他翻脸一样也不会念上旧情大打出手,何况是無双!
“無双,你在他心里算什么你自己清楚!”
“呜……师父!可你真忍心看着那个死丫头这样对我么,如果再这么逼我下去。我真的会疯啊!”
屠光明说的都是不争的事实,無双就算再怎么不满愤恨,但事实却是如此,苍白到让人无力反驳,尽管她还抱有一丝侥幸,但她在离灼心里也许真就什么都不算!
無双无力地坐在了地上。一想到之前她在隔墙听到的那些声音,还有两人之间暧.昧的种种,心里强撑起来的那道防线一下溃不成形,眼泪一落就哭成个泪人!
“师父,我到底该怎么办……”
唉……
屠光明摇摇头长叹了口气,起身扶起了無双,将那杯清茶端了过来,“为师刚不是已经为你传下殿主之令了么。”
“殿主之令?可抓她有什么用,只要她活着,离灼就不会断了念头!师父,求求你快想想办法呜……”
無双捧着茶杯却完全没那饮茶的心思,眼巴巴地瞅着自家师父,此时此刻,整个圣司殿里她就只剩下师父这一个人亲人了啊!
“求我没用,你要真想对她动手,就要去找上面。”
屠光明慈爱地摸了摸無双的头,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心疼,话里话外都隐喻着什么,不断点醒無双。像这般的耐心,换在别子弟身上是绝对没有的,但唯独無双却是一个例外。
那个小丫头是离灼从大梨山带回的少女,一路风言风语数不甚数,不少人都称其为邪修之人。这一点,圣灵殿的卢野可是亲眼所见亲口所述,只不过这事一直被离灼压了下去,但殿主那边可并不是全无反应。
直至今日,那名为其诊疗的医师也说出此人体质蹊跷,能不受邪毒所害并能利用邪气为自身所用,这一点完全与邪修之人完全吻合,他已将此事参到了殿主的,现在虽只是以捉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