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的情报大致就是这样了,今天的情况比前两年还要恶劣,能够通过骑士团考核的人数减少了四分之一,如果不是还有一批靠着战功晋升的侍从,可能连六十个人的都没有!”
偷偷从骑士团总部来到马尔凯鲁斯山丘的盖约,此时正面色严峻的和墨瑟·凯恩大团长逐句汇报着:“至于军士的兵源——东境今年的冬天来的太早,倒是让我们补充了不少人手,但是粮食就有些不够了,掌旗官大人不得让一些城堡回防驻守,准备过冬。”
“他这么做是对的——如果有必要的话,将一些受伤的老兵送到都城来,可以让他们减小压力。”墨瑟抵着太阳穴:“但这个不是命令——我会尽量想办法筹钱送过去的,找个合适的人负责护送吧,这件事情交给你了。”
“或许您可以和陛下商量商量,增加骑士团的配额,然后将今年东境的一些税收直接交给……”
“不行,这个不容商量——王国为了维持骑士团现在的规模已经花费不小了,这样的话我根本说不出口,筹钱的事情我自有办法。”墨瑟断然否决道:“骑士团的开销问题一直被人诟病,我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给霍拉德·米内斯特插手骑士团事物的借口!”
“明白。”面沉入水的盖约·瓦伦斯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口问道:“关于血旗兄弟会的事情……我可能必须和您汇报一下了。”
“是不是我们那位小侍从,干出了什么吓到你的事情?”墨瑟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我说过的,你应该相信托尔尼尔的眼光——而我也愿意相信他。”
“但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个人能够到这种地步——不嗜酒,不爱钱,不要嘉奖,好像对一切事物都没有**;如果是上了年纪的人或许还能解释为心思淡薄,但像他这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盖约摇了摇头:“他一定是别有所图。”
“如果是要来指责他的话,可以到此为止了,我想知道你们已经进展到哪一步了?”墨瑟摆摆手显然是不想谈这些:“我需要确凿的证据,还有事实。”
“但是很抱歉,我们现在确实没有任何证据,更不用说事实了。”盖约瓦伦斯稍带点遗憾的口吻说道:“有人告密说那个科尔特斯去过米内斯特家的宅邸,但是没有人看到他出来了——我们怀疑这是个陷阱。”
“关于科尔特斯,虽然还没有任何证据,但这个人应该就是血旗兄弟会的首领,我们从昨天开始就失去关于他的一切情报了。”
“另外……这个您应该更清楚才是,多米尼克的使者已经在来都灵的路上了,据称是要为了续借去年的和平协约——如果这个时候发难的话,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就算霍拉德·米内斯特侯爵预谋开战,也不可能选在冬天。”
“所以我们必须要在冬天之前将这件事情彻底结束,让他没有任何借口!”墨瑟面色沉郁:“那个艾登·荷南巫师的黄金项链,我没有交给陛下。”
“明智的决定,这种时候拿出来只会让那位米内斯特侯爵得逞。”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令人难以理解了,因为那项链应该是真的——如果多米尼克人同样预谋开战,那么又为什么要缔结和约呢?”
“一群自以为是的耗子不值得您劳费心神,谁会理解他们是怎么想的?”盖约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只为骑士团的安危着想,而您只需为王国的安危着想。”
墨瑟一皱眉刚想要说什么,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守在外面的一位圣树骑士走了进来:“凯恩大人,有一位自称是艾伦·克温的人求见,自称受到了爱德华·威特伍德的委托要交给您一封信!”
………………浸满了血浆的头颅,表情还带着死前的狰狞,扭曲仿佛还在拼命挣扎一样。现在却和他的尸体一起被已经接近虚脱的马可·塔斯克扔在了角落里,没有任何人在意。
浑身血污的马可半倚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安洁拉·荷南就坐在正对着他的位置,墨绿色的眼睛充满敌意的盯着他看。银发巫师很聪明,他故意没有询问为什么爱德华留了她一命——这种时候任何多余的废话,都是在自寻死路。
“……烟斗镇?”爱德华反问道:“是你快要杀死他的时候,他告诉你的吗?”
“我觉得还是解释为……在他快要杀死我,而我把他脖子捅个对穿的时候告诉我的比较合适。”马可露出了一副后怕的表情:“他们打算在烟斗镇先使用一次那个‘玩意儿’,光辉十字在上,这群人都是一群疯子,一群……一群该死的疯子!”
“那么,我们该怎么阻止他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马可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像是被吓坏了似的牙冠打颤,右手指着面前的安洁拉·荷南:“您为什么不问问这位尊贵的多米尼克巫师呢,就是她让那个可怕的魔鬼跑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没人会比她更清楚了吧?!”
“多米尼克巫师,什么多米尼克巫师?”爱德华“好奇”的反问道,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安洁拉的小脑袋:“安洁拉,这里有什么多米尼克巫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