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船长”先手发起了攻击:它翅膀一掠,便在地面上约尺高处,扑向了那条凶狠的蝮蛇。
瞬间,那蛇头如火绳枪的枪机簧片般往后一弹,就让“船长”的攻势无效,还没等高文和木扎非阿丁看清楚,蛇又将三角形的毒液之首给弹回,向船长的胸腔处狠狠啄咬而去。因速度太快,以至于两人只能看到微弱如绒般的残影轨迹,木扎非阿丁仅能发出短暂的惊呼。
鹰羽飞舞,“船长”奋力振起翅膀上的大翮迅速半旋了下,才勉强躲过了蛇的反扑,差点被咬中而命丧黄泉,接着这头鹰隼着力上腾,收回利爪,接连闪过那蛇连续三四次攻击,才重新在距离那鳞片恶兽外七八尺外立下阵势。
“嚯嚯!”木扎非阿丁看“船长”处在吃亏劣势,便提着长杆套索骑着马要上来杀掉这蛇。但高文却拦住了他——当船长落地后,翅膀颓然垂下,背对着蝮蛇,而得意洋洋的蝮蛇则趁势火速游来,要给予败者致命一击。
一声啸声,“船长”忽然奋起,一下倒着飞到了蝮蛇头上空,接着两爪其下将那蛇死死摁住,而后连续用锋利的喙啄击蛇之要害数下,那蛇连挣扎都没挣扎几下便迅速毙命。
原来方才这扁毛家伙是佯装失败来着,现在终于得以反手成功杀敌,不愧是是见惯惊涛骇浪的“船长”。当它踌躇满志地踩踏在敌人的死尸上,用褐色的双眼邀宠地看着主人时,它主人高文却陷入了沉思。
几名传令骑兵从峡谷间蜿蜒缓缓朝前的行伍当中提辔疾驰而来,“大主保人殿下,这是士麦那的凯撒的来信。”
“唔......”高文从稍稍的迷茫当中回过神,抽出皮筒当中密信。
在里面安娜先诚恳地认了错,她表示现在已将王室包厢的楼宇直接作为了律法学院,并且停止了大竞技场的工程,把所有的手艺人和匠师都转派到了普鲁萨围城战的前线去,帮助构筑营垒、道路,并以减免吕底亚大边塞区的一半税金为代价,让当地的普洛尼亚地主们交出六千民夫的徭役协办。
“但我还是不能返回塔尔苏斯城去,即便那里的民众牵挂思念我,因为丈夫啊,我们仍未进入普鲁萨白色的门塔当中!”下面安娜的这行文字,猛地让高文额头上的冷汗流下,他开始自言自语,“安娜说得没错,我们出征的目标就是攻陷普鲁萨城,这是个完整的规划啊!现在北线还有布兰姆森在支撑,没必要畏惧西奥多罗的侵攻,与其说我这样的撤军行为是谨慎不如说是迷茫胆怯......”
接下来安娜继续鼓气到,“我那愚蠢的弟弟所有的菁华都集中在普鲁萨城,如你先前所说,在普鲁萨取得胜利,就等于在整个西线获得了胜利,也等于打开了通往皇都的门户,所以绝不可以退缩。”接着安娜还引用了圣经里的话语,来告诉高文一旦攻陷普鲁萨城后,他俩所会面临的效果,“你的拯救者来到,万民应该修筑大路,树立大旗,在城门迎接。”
“集中全力攻陷普鲁萨......”拿捏着安娜信件的高文,反复咕噜着这句话。
很快又有传令骑马赶来,他们是另外股,来自于阿拉尔曼堡的,写信人是导师马格伦迪乌斯,信件的起头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兴高采烈宣布了自己的外孙兼普拉尼望族的继承人“可爱聪明而强壮的图里亚努斯”已经出生,然后便大谈这孩子是如何继承了安条克和雷斯波斯名门的优秀基因的,好像整件事高文就是献出了下自己的染色体般(事实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言归正传后,导师也强烈地建议高文不要放弃现在的局面:“现在凯撒派出军队接受和攻占各个圣海上的岛屿,而其上居住着许多优秀的水手,只要给他们提供薪饷与木材,他们就能造出大批的船只来帮助您未来的皇都攻击战;而火炮和火铳正在塞琉西亚、阿拉尔曼、西斯和塔尔苏斯的各个工坊里日以继夜地铸造着,您不回去进程不会耽搁变慢,而您回去进程也无法由此变快,所以您现在应该留在普鲁萨的围城阵线上,亲自挥剑坚持到底,目睹它的陷落,来赢得您的伟大胜利啊,真正的王者啊!而一旦得到普鲁萨后,尼西亚、阿拜多斯、尼科米底亚这样的城市,怎么还敢对您构成丝毫的抵抗?整片马里马拉海您将分得一半,塔尔苏斯国的马蹄将很快装运在战船的甲板下,踏上加利波利的土地。然后您只要稍作安排,就能集中五到六个主力旅团折返回去,毫无后顾之忧地击垮西奥多罗和大卫——将来在皇都的大教堂当中您与凯撒会得到璀璨的皇冠,掌握陆地和海洋的权力,而我的小小图里亚努斯也会成为雷斯波斯亲王的,他可是流着你躯体里健壮的血液(这时候老人家终于感谢了高文)。”
高文在阅读完了导师的信件后,觉得自己先前是不是真的规划有误了,而现在是否应该遵从安娜和马格伦迪乌斯的建议,一鼓作气夺取普鲁萨?
不久,居然有第三队传令骑兵赶来,送来的还竟然是守捉官狄奥格尼斯的亲笔信,里面的内容很简短:
“一定要优先打下白色的普鲁萨城,并务必让伤愈的我赶到这里参战,因为我要亲手射杀弑君的奸贼泰提修斯,为陛下复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