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阿格妮丝的心情也好得很,居然也对高文回举酒盅,“没错,卡列戈斯这个低贱的家族终于成了袋中之鼠。不过,大棕熊你后面的那句,到底如何执行呢?”
高文只是笑笑,要求阿格妮丝只需继续督造其他的各类攻城器械即可,战争外的事宜不用她费脑力了。
次日凌晨,待到泰提修斯统率四千兵马同时来到后,也惊讶失落地发现,即便他兼程倍道,日行几十个古里,但还是未能及时挽救整个阿拉尔曼的局势:混沌满溢的巨大沼泽横在军队的步伐前,唯一夹在海泽间的那露出脊背的陆桥,也被高文围城队伍完全用弩砲封锁起来。
而沼泽对面,大城下和夹墙间来不及收割的麦田,则全被高文的士兵趁机割取掳走,并且堡垒大城本身也被高文的七千余步骑三面困死。
“从那边小城的山径,发动武力侦察。”泰提修斯在观察完地势后,派遣了几股小部队,分路上山,企图越过沼泽,和大城的守军取得联系:但半日不到,这些小股部队被杀得只剩下些残兵败将,慌慌张张回来,因为他们在通过山涧的时候,被迪姆和莫诺马库斯同样派遣出来的分队伏击阻截而败绩。
“敌人从山上的阿拉尔曼河开闸冲水,淹没了沼泽吗?”泰提修斯得知了真相后,心念当前局势真的恶化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如是皇帝和皇子即便有千军万马,面对大沼泽这道天堑,也是无计可施的而高文则完全节省了军力,可以全力围攻堡垒。
劓鼻将军痛苦地思索了番后,便下令全军屯营下来,而后他将雷欧和迪迦两兄弟唤来,“事已如此,再焦急冲动也没有用,反倒容易中了敌人的下怀。”而后他下达命令雷欧和迪迦两兄弟,带领原本的三百人马已有伤亡,泰提修斯再拨给三百人马,合并起来,自山上分部轮番进攻,争取把阿拉尔曼山涧闸门的控制权给争夺过来自己则带着两千人马,在两兄弟的后方策应支援。
而约翰皇子派来的奴隶阿克塞颇考斯,被泰提修斯任命为信使,给了他一匹快马,叫他急速折返北上,分别和皇帝、皇子的后继人马取得联络,“让皇帝尽快发布谕令,调动察尔西顿要塞的舰队南下,此外请求皇子动员整个潘非利亚和吕底亚的民夫,制造携带木制抽水机来,越多越好!现在我们也只能凭借如此拙力,来挽救局势了。”
就在泰提修斯满身是汗水,头发和缠巾蒙着尘土,到处指挥士兵立营、列队,树好旗帜准备进攻时。柔媚晨曦阳光,则刚刚透着绯帐,投射在了高文榻上,那只来自波斯的“兔逊”则带着肥壮的身躯爬着并蹲在了文件书柜上,压得下面吱吱叫,就像个得胜凯旋坐在马车上的将军般,满脸鬼畜的表情,它是先女执政官一步进来的:卡贝阿米娅在这个时候,才有了点这个营帐女主人的感觉,她就像平常的妇人那样,轻轻蹑足通过了门禁,来到了熟睡的高文前,摆手请走了陪睡的突厥军仆,而后将滚烫的毛巾摁在了高文的鼻子上。
高文烫得嚯嚯叫起来,刚准备叱责木扎非阿丁,却看到了女执政官黑色的头发,和波斯韵味的俏脸,“你应该起来,主持全军大局了。不出意外的话,那边帝国的大军就要抵达了。”
“安心圣妹,不会有问题的。”高文打着哈欠,撑起了半个身子,“你昨晚是和小翻车鱼一个营帐的吧,她现在还未醒?”
“那个普拉尼姑娘现在斗志很高,早就起来,去监督围城阵地了。昨晚她不但详细研究了图纸,好像在就寝时,还穿了漂亮蛊惑的睡衣,特意在我的面前晃荡了快半个时辰才睡。”卡贝阿米娅说着,先是半跪在高文面前,很贴心地举起热毛巾给他熨烫脸颊,而后又站起来,用剃须刀细细给高文刮面,在高文的眼前,也早已被她摆好了小几,上面隔着小镜和一些文牍,看来这女执政官现在就像个贤淑的妻子般,服服帖帖,无微不至。
听到这样的描述,高文苦笑起来,提醒卡贝阿米娅,“晚上就寝小心点,她明着是安娜派来监察你我的,暗着还要假公济私。”
这会儿,卡贝阿米娅的嘴唇贴在了高文的耳轮边,柔柔软软的,哈着湿热的气息,“我告诉你,那个阿格妮丝的身上,还带着些特殊的香味......当然这种香味,我是明白的......”
“这件事别声张,圣妹......”高文没等她说完,就捏住了女执政官修长漂亮的手指。
“你也不管管你那小公主特殊的......”女执政官趁机嗔怪道。
“有些事情,我是明白的。但我不愿意过分管辖安娜,我想她永远都是我御苑里的小鹿,同时也是荒野里的小马驹,对了,也拴住了另外头聪明的雷斯波斯岛小马驹为我所用,不是很好吗?”高文解释说。
“那我也想尝尝,两头漂亮的小母驹在一起,会是什么滋味。”卡贝阿米娅带着点不满,啃咬了下高文的耳垂,威胁说。
“没错,到时候喊上我来一起,不当骑手也可以,我只愿意当个牧人,防止你们出圈乱跑乱动。”高文的恬不知耻,让卡贝阿米娅无可奈何,便拍拍高文已清理干净的下巴,当啷声把剃须刀扔在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