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恰恰就是呀。”长兴挤眉弄眼道,“四爷,据说您已经具备了现代思维,那您应该知道,一项科研成果里面,凝结了多少人的心血。难道您就打算这样自私的把人家的心血占为己有?”
八阿哥声音尖刻地打断他的话:“弘历不是什么实验成果,他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孩子!我不管你有多巧舌如簧,也不管他本身有多特殊,首先,是你们这伙人违反了伦理委员会的规定,私下做这种见不得人的研究!”
长兴厌倦地撇嘴:“就别和我提什么伦理委员会了,没的让人恶心。一群连微积分都不会的低智,看了几份胡说八道的报告就人云亦云、想来裁决我们的努力,短视的白痴,看不见人类被自身痼疾所害有多痛苦话说回来,八爷,有这力气,不如首先替你自己想想。”
说着,他手上的刀一用力,鲜血立即出现在八阿哥的脖颈上!
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十四阿哥的声儿都变了:“你别伤我八哥!长兴,你要什么,我帮你办!”
长兴笑得更开心:“八爷瞧瞧,你这弟弟果然是个死忠主子,奴才我也不要什么,您就把刚才我扔过去的药,给弘历那孩子打上就行了。”
十四阿哥一把抓过九阿哥手里的针剂:“怎么弄!这东西怎么弄!”
九阿哥和十阿哥大惊:“不行的!老十四!这是毒药!”
八阿哥也慌了:“老十四你别乱来!那东西是杀人的!”
“不是杀人的,”长兴慢条斯理道,“那是人参汤一样的好东西,十四爷,你就把那针头扎进小瓶儿里,然后把它的尾巴往后拔,慢一点儿”
九阿哥见十四阿哥还真去摸索针头,他大怒,一巴掌用力扇过去!
“你疯了!”
十四阿哥被他打得一个趔趄,手却还不肯放:“可是八哥要被他杀了啊!九哥!你要眼看着八哥死么?!”
长兴乐得哈哈大笑:“哎哟喂,我今天算是开眼了,原来这清史还真没乱写啊!八爷,就算最后您没当上皇帝,有这么忠心耿耿的弟弟,您也值了!”
九阿哥气得手冰凉,他强忍耐着,一字一顿道:“老十四,这家伙是个疯子!他是骗你的!他的那些邪门要求你永远都满足不完!到时候咱们会一步步把自己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了!”
长兴却声调柔和地说:“不会的,主子,你相信奴才。奴才也就求您这一件事,这件事办成,我就撒手,之后要杀要剐,随便您。”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像催眠,十四阿哥听了,忽然用力从九阿哥手里夺回针剂,哆嗦着就要去戳破药瓶!
这时候,他却听见八阿哥大叫:“老十四!你敢戳破那药瓶试试!我就立马让这把刀,把我的脖子割断!”
在场众人,包括长兴,一同呆住了!
十四阿哥手一抖,药剂的塑料袋啪嗒跌落在地上,他噗通跪在地上哭起来:“八哥!都是我害得你”
八阿哥这才缓了缓语气,他说:“好兄弟,别做蠢事。咱们是皇子,是阿哥!不该让奴才指挥咱们!你别堕了咱铮铮的骨气!”
长兴无所谓地翻了翻眼睛:“八爷,您这可是自蹈死路了。”
他说着,抓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在八阿哥的左臂上扎了一下!
八阿哥疼得惨叫,血瞬间染湿了他的衣襟!
长兴那张看上去不太协调的扁平脸,嘴角微微翘起:“这是警告。各位,反正我也不打算活着从这儿走出去,那咱们就这么耗着呗,我等会儿左一刀、右一刀,给八阿哥身上扎七八个窟窿眼,到那时,你们可别慌啊!”
胤禛只觉得心里像被火烤,他转头来,压低声音,哆嗦着问安德烈:“真、真的不能给弘历打针么?”
安德烈此刻的脸色也坏极,他咬着牙:“四爷,这药会让弘历变异,往后他会变得非常可怕”
长兴啧啧打断他:“安德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叫变异啊?不信你问问斯杰潘,对这孩子而言那才是最佳的发育方向他如今都被你们给害得营养不良了!你不要危言耸听,不要因为你回不了研究所,就拉着这帮子清朝人造反嘛。”
他说着,又狠狠给了八阿哥一刀!
胤禛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失声叫起来:“住手!我给弘历打针!我给他打!”
却在这时,他怀里的孩子突然挣扎起来。胤禛一愣,他慌忙将儿子放在地上:“弘历?怎么了?”
男孩并不看他,只迈着两条小腿,步履蹒跚地朝着八阿哥那边走过去。
胤禛慌了神,他想伸手拉住儿子,但安德烈一把按住他。
于是全院子的人,瞠目结舌望着那个小不点儿,歪歪趄趄,一步步往持刀匪徒那儿走去!
一个总兵在胤禛耳畔低声道:“王爷,不能让孩子过去,咱们上吧!”
此刻,胤禛却突然狠下心来,他咬牙道:“人马先别动,看着!”
孩子太走路慢,费了半天功夫,才走到八阿哥他们跟前,他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