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亚呆了呆,问:“你说什么?”
洋人却不理她,起身又对尹真说:“皇帝陛下,您还好么?”
茱莉亚傻了:“什么皇帝陛下?哪里来的皇帝?”
那洋人也吃惊地抬头看她:“怎么?难道小姐您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您还不知道,您身边这位是谁么?”
茱莉亚看看尹真:“他么?他不是尹真么?”
洋人看看她,又看看尹真:“是么?这是您的化名?”
尹真却站起身来,他拾起地上的背包,淡淡道:“你弄错了。我现在还不是天子。”
洋人被他说得一怔,旋即,他会意过来!
“是的,我弄错了。”他诚挚地说,“您还没登基,按照九阿哥的年龄推算,您现在是多罗贝勒。”
尹真提着包的胳膊,陡然一顿!
“你怎么知道的?!”
洋人轻轻叹了口气:“贝勒爷,后世的书上,全都写得明明白白,我恰好就是研究这些的。”
茱莉亚在旁边,听得越来越混乱!
“什么呀!”她打断他们的对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贝勒什么皇帝!”
洋人看看她,又看看尹真:“四爷,您不打算告诉她么?”
尹真摇摇头:“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茱莉亚很不满,她拍拍尹真的肩膀:“喂,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什么贝勒啊皇帝啊四爷啊……你在演乾隆下江南呢?”
洋人被她说得哈哈笑起来!
“你弄错了,小姐,他不是乾隆,他是乾隆的父亲。”
茱莉亚的脑子,停滞了两秒钟!
“又来了!”她大叹了一口气,“老陆硬说你是清朝人还说你是雍正,我还嘀咕他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怎么现在又来了一个痴呆的?”
尹真已经把包背上肩头,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淡淡道:“你看,这种事情谁会相信?正常人都以为你在开玩笑。”
洋人摇摇头:“小姐,您面前的这位,正是清世宗雍正皇帝。”
“不用和她解释了。”走在前面的尹真抛下这一句。
茱莉亚哼了一声。她提起手里的枪,点点头:“嗯,可不是嘛!阿真是雍正——这位先生,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慈禧太后叶赫那拉氏。”
洋人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跟在她身后:“小姐,如果你是慈禧太后的话,那么,你就是你前面这个人的玄孙媳妇了。”
尹真在前面嘟囔道:“我的玄孙一定是个高度近视眼,不然怎么会找她这种媳妇?”
茱莉亚被他说得哈哈笑起来。
洋人跟在他们身边,一脸的哭笑不得。
“小姐,我没有说谎,请你相信我。”他十分诚挚地说,“他真的是雍正皇帝!”
茱莉亚站住,她也一脸严肃地看着洋人:“先生。我认为,眼下一个活的雍正皇帝,还不如一块在有效期之内的培根值钱。”
尹真也站住,他讽刺地笑起来:“你看,在她眼里,我还不如一块咸猪肉。”
洋人没有笑,他却脸色肃然,甚至带着严重的不悦:“小姐,尽管中国的帝制已经结束一百多年了,可我认为。至少您应该在皇帝陛下面前,表示出应有的尊重。”
“她已经很尊重我了。”尹真淡淡地打断洋人,“真的,她每天只让我挑两次水。”
洋人无奈地摇摇头。他转过脸来,看着尹真:“这位小姐因为愚昧无知,没有向您示以基本的尊重,这是她的错。”
“喂!”
“但是陛下身为大清的天子……好吧,您现在还是贝勒,如果您自己都不把身份当一回事。这就非常不妥了。”
洋人的口气十分严肃,几近责怪,这让尹真怔住了。
他停住脚,想了想,放下了肩膀上的包。
直至此时,茱莉亚才发觉,尹真的身上多了个包——奇怪,他走的时候,应该是身无一物的。这包又是哪里来的呢?
只见他蹲下身,把那包一层层解开,原来那不是简便的行李包,而是一大块布,像古时那样做成包袱皮,把东西包在里面。
包袱打开,尹真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首先,是一件宽幅大袖的衣裳,好像古代人穿的官袍,因为茱莉亚分明看见了正中的四方花纹。
其余的东西,则是一叠长方形的本子,写着字,上面有黄色的绸子。
最后一样东西,差点让茱莉亚跳了起来!
那是一条长长的发辫!
旁边的洋人,明显比她更加激动,他围着那件袍子青蛙一样跳来跳去,不断惊叫什么上帝呀基督呀。
“这什么啊?”茱莉亚混乱了。
“傻瓜!这是朝服!”洋人指着那衣裳大叫,“还看不出么!身前身后,四爪正蟒各一团!这是多罗贝勒的朝服!”
“多罗贝勒?”
“你怎么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