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没,人家说不欺负你。”墨苍陌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起来,只是这样的神情却在无形之间带上了魅意。
人群中又发出了一阵尖叫声。
而颇有些不耐的冷溪只是冷冽的挑了挑眉,“似乎,她说的是不欺负你吧?”
平静无波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一次惊讶的反而是墨苍陌,他像是吃了一惊似的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咦?原来你也有反驳的一天啊!”
不着痕迹的白了他一眼,冷溪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向着门外走去。
原本想乘机沾点便宜,抹点油的女人们在对上那双冷冽的眼神时皆被吓的退后了好几步。
直到那个高挑冷冽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她们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阵波涛起伏。
然而当她们将视线再次移回去时,心脏不好的都已经开始哭起来了。
只见原本古朴的木桌,此刻已经空空如也,哪还有半点人影。
两个绝世美男,怎么就这样消失了呢?
都还不知道人家叫啥住在哪里呢!
心脏‘砰砰砰’乱跳个不停的莫空镜脚步越走越快,等到走到了雅间时她一进去后就‘嘭’地一声将身后的大门关的死死的。
一头撞到门上的蓝德欲哭无泪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委屈的看向身后的蓝勋,在看到对方伸出手时他还以为是想来安慰的,哪曾想那双手竟然直直的伸过来将他怀中的骨灰坛接了过去。
似乎还特意看了几下,有没有撞坏。
一脸懵逼的蓝德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到底谁才是你弟弟?那个骨灰坛?
“姑姑,我们还在外面呢。”无奈的敲了敲木门,蓝勋忍不住摇了摇头,世间怎会又那样绝色的男子呢。
沉默了片刻,才想起屋外还有人的莫空镜淡定的将房门打开了。
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四人拘束了半响,当他们确定她真的没事了后。蓝勋才敢和度蝉大师小声商讨。
......
“姑姑?”
“啊?”
忽然被惊醒的莫空镜下意识的抬起头,当她看到蓝勋一脸无奈的神情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神游太久了。
都怪那个妖孽!
淡定的将过错全部推出去后,她起身倒了杯茶给自己压压惊。
这时,不知道在外面跟度蝉大师说了些什么话的蓝德突然推门而入。“姑姑,度蝉大师已经决定牺牲自己,用无量佛法超度鬼童王。”
“噗”
一杯的茶水被尽数吐出,匆匆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后,莫空镜大惊失色的看向蓝德。“你说什么?”
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蓝德有些呆愣,片刻后才想起来解释道:“度蝉大师说鬼童王如今被我们重伤,倘若不能及时超度的话就会魂飞魄散。所以他决定以自身为引,引导鬼童王向善,从而超度他们。”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莫空镜紧紧皱起眉头,在话落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不顾一切夺门而出。
超度也不意味着牺牲啊!
几十位鬼童、鬼婴是生灵,可度蝉大师又何尝不是一条人命,断然没有牺牲他去超度那些亡灵的道理!
看到莫空镜风风火火的从味满楼中狂奔出去,墨苍陌无奈的笑了笑。
身后一身着灰衣斗篷的人悄然无声的走了过来。“宗主,是否需要我去将鬼童带回来?”
“不用。”轻轻勾起嘴角,墨苍陌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送出去的聘礼,岂有收回来的道理。
灰衣斗篷人不解道:“可是......那不是宗主打算送给逍遥宗的贺礼吗?”以怨恨惊天的鬼灵做药引,乃是世所罕见的良药。
“送别的也一样。”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唇角轻轻一勾,雅间中的所有人在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破旧的佛庙中依旧冷清,只是那惊天的怨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座佛庙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阴冷恐怖,反倒是有一层浩然正气的佛法渐渐笼罩在上空。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刚想抬步走进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车驶来的声音。
“姑姑!等等我们。”
看见喘着气从马车上跳下来的二人,莫空镜难得温柔的摇了摇头。“怎么跟来了?”
蓝德和蓝勋对视一眼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厚道:“虽然心里还是挺怕的,但是我想看看被超度后的他们是不是跟普通的小孩一样天真可爱。”
嘴角轻轻一勾,自知一切已经为时太晚,她轻轻点头,“恩。很可爱。”
三人结伴走进去,恍如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一模一样,他们心有灵犀的将整座佛庙都再看了一遍,最后停足在小柴房前。
已经轰然倒塌的小柴房成为了一片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