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怎么会在这?”
莫空镜刚向前走了两步便察觉到了不对,脚步便更加快捷了些许,等她站到度蝉大师的面前时才发现度蝉大师的嘴角已经沾满了鲜血,整个人的气息更是弱的难以察觉。
“大师?”
刚喊出这一声,面前的度蝉大师似乎终于是听到了,艰难的睁开眼后,他虚行一礼道:“阿弥陀佛,施主,你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心情我理解,柴房中的那些鬼童鬼婴老衲已然用佛法困住,未免再生意外还请施主前去看管。”
看来就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那些鬼童鬼婴已经开始动手了,莫空镜刚想点头又忽然想起了蓝德还在佛堂中。
还没等到她开口,只见度蝉大师又道:“施主请放心,老衲这就去佛堂救人。”
话音刚落,度蝉大师就大步流星的向着佛堂那边走去,背影是那样的坚决不容置疑,只是每走一步,地上的血液就会多出几滴。
无奈的摇了摇头,知晓此刻刻不容缓的莫空镜当即就拉着蓝勋往回走。
没有人会比度蝉大师更加了解这座佛庙,让他前去救人的话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一则,她为了布置今天的局已然消耗空了体内的灵力,现在就算去佛堂中也只能拿着手中的剑跟那些鬼物拼。
二则,此时此刻她所有的布局都在小柴房四周,没有她在场她自己也不能保证这一次她们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
“姑姑?二弟他还......”
“闭嘴!有大师在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有些胆怯神情之中皆是担忧之色的蓝勋,莫空镜沉着冷静的向着小柴房走去。
是成是败皆看此一举,这么长时间的布局,可不能付诸东流。
一定不会有人出事的,否则到时候,不管遭受何等业报,就算是变成了业障也好,她莫空镜一定会让这些鬼物付出相等的代价!
深沉的吸了一口气。莫空镜健步如飞的走到了小柴房中,然而当她看到一身伤口的杜渊时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血肉翻滚,层层血皮都被掀开了,现在的杜渊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个血人!
没想到短短一炷香不到的时间。那些鬼童鬼婴就能将帝都的大将军还有得道高僧度蝉大师逼成这个样子。
“杜大将军,你这是?”蓝勋显然是反应不过来,在看到杜渊整个人就像是被鲜血灌溉了一样时,他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哦,回皇子殿下。臣这一身粗皮厚肉的这点小伤根本就没事,倒是那位大师当真是真本事呢,你看那些东西已经全部都被他收复了!”杜渊憨厚的刮了刮自己的鼻梁,急忙让开身形将小柴房上的那些被刻上的佛印显露出来。
纯金的佛印在闪闪发光,每闪烁一下小柴房内都会传来一阵尖锐刺耳哭声,婴儿的哭声。
在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下,杜渊的神情倒是有些兴奋,毕竟他的一生都是在刀子口上滚血的生涯,如今遇上如此诡异的事情心中的好奇倒是要比恐惧多。
而蓝勋因为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看到这些鬼童。一旦有了心里准备,面对这些的时候虽然内心中还是有些恐惧,但是比起第一次被漂浮在半空中的水桶吓晕要好的多了。
等到度蝉大师赶到时,看到被一只鬼童缠身不得动弹的蓝德,他长长一叹。
没想到自己还是大意了,这只鬼童,怨气如此冲天,甚至可以不受佛光的印象!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爬在蓝德身上的鬼童缓缓将脑袋转了过去,那双红色的眼睛在看到度蝉大师的那一刻发出了无比妖冶的光芒。
在红光闪现的那一刻。度蝉大师从那双眼睛中清楚的看到了恨意,浓郁的恨意,不是针对别人,正是针对他而流露出来的恨意。
这股滔天的恨意让他迟钝了。手下的动作情不自禁的就停下来了,原本想要将手中的佛珠甩出去的他平静的念起佛经。
他想,这些幼童心中应该是无比清楚的吧。
罢了罢了,十年前的因,十年后的果。
自己种下的恶因,当然要自食恶果。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果你真的如此痛恨老衲,老衲愿意用舍弃这幅皮囊下阿鼻地狱。只希望无辜的你们不要再去伤害那些更加无辜的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他的眼眶中已然出现了热泪,眼瞳中也是无尽的悔意,嘴角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着。
刚才为了收复那些鬼婴鬼童他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此刻对上鬼童王,他更是有心无力,手中的佛珠已经是他最后的法器,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丝毫不想将佛珠打到鬼童王的身上。
这一切皆是因他而起,如果能因他而结束,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样想着,他双手合十一心向佛,在鬼童王满怀着憎恨之心,龇牙咧嘴的扑向他身上时,他也生不起丝毫的反抗。
然而就在此时,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