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琪的身子明显有些一僵,因她正背对着韩氏坐着,韩氏的表情她看不到,她的表情韩氏自然也是无法看到的。
可是韩氏说话的口气明显可以听出韩氏的关心和紧张,是韩氏发现了什么了吗?
周雅琪看向司徒娇的目光中带着恳求,连站在一旁的司徒阳目光中也有着恳求。
周雅琪昨日回娘家贪了些嘴,昨日夜里肚子有些不安宁。
好在没什么大事,也是不想让韩氏担心,这才忍着没有出府请大夫。
没想到明明一早起来啥事都没有了,却还是被司徒娇诊出了问题。
只希望司徒娇能够在韩氏面前替周雅琪遮掩一二,否则以韩氏对周雅琪肚子里宝宝的重视,以后只怕很有可能再不得让周雅琪回娘家了。
司徒娇手指微微一顿,随即离开周雅琪的腕脉,抬眸佯装替周雅琪望诊,了然的目光含着些许责备。
这那么沉静的一眼,令周雅琪觉得无地自容,羞窘地红了脸,目光中的恳求之意丝毫未减。
旁边的司徒阳几次要开口说话,虽被周雅琪用小动作阻止了,目光中的恳求并不比周雅琪少半分。
韩氏所坐的方位看不真切,司徒娇却将这两人的小动作看了个分明。
虽然司徒娇诊出了一些不妥,好在周雅琪的身体状况确实没什么大碍,面对兄嫂的恳求,司徒娇只挑了挑眉并叫破。
既然周雅琪知道错了,所幸胎儿无事,司徒娇自不会揪着周雅琪的一点小过失不放。
只见司徒娇微微展颜,对上韩氏灼灼的目光:“娘放心,嫂嫂和侄儿都好得很。只不过嫂嫂最近内火有些大,膳食上需得清淡些方可。”
司徒娇话音方落,周雅琪明显松了口气,让司徒娇不由丢给她一个揶揄的笑容。
用过午膳,大家闲聊了片刻,各自散去。
离开梅苑快到岔道分手的时候,司徒娇停住了脚步,对着周雅琪挑了挑眉:“嫂嫂昨夜是不是睡得不太好?对了,应该是昨日用了些凉性的东西吧。”
周雅琪的脉相倒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司徒娇不希望周雅琪有丝毫的闪失。
被司徒娇一言道破,周雅琪的俏脸再次腾地红了个透。
担心肚子里的胎儿有事,强压心里的羞窘道:“昨日,昨日去周府时,刚好看到我大堂兄家的侄子在吃宫里送来的点心,那形状色彩着实好看,没忍住先吃了一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只觉得极清口,于是没忍住又吃了一块。
我,我没想到那点心里带了凉物,昨日夜里的确起了两次夜,睡得有些不好。
妹妹,宝宝,宝宝不会有什么事吧。”
说到这里周雅琪急得快要哭了。
扶着周雅琪的司徒阳也紧张起来,又怕司徒娇责备周雅琪:“妹妹,都是我没看顾好雅琪,你再替雅琪看看,可否有碍?”
见两个人都急了且司徒阳声音有些大,这里离梅苑不算远,刚才好不容易才瞒过韩氏,可不能前功尽弃。
司徒娇连忙摇了摇手安抚道:“嘘,若不想让娘担心,哥说话的声音可得轻些。再说了,若宝宝有事,刚才我敢糊弄娘吗?
放心,宝宝真的没事儿。只是嫂嫂的肠胃本就有些弱,以后还是少食些凉性的东西。”
知道只是虚惊一场,周雅琪这才放下心来,对司徒娇再三保证,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与司徒娇挥手告别,各回各院去了。
司徒娇一回青云阁,看到玉兰守在屋外,就知道某人来了。
先挥手让春梅赶紧下去休息,这才拾步往屋里去。
“小姐辛苦了。”玉兰福身恭声道:“杨世子刚到。”
昨日司徒娇与韩氏一同去的韩府,结果申时末却听说韩氏独自回了府且眼睛有些红肿,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却又不好去梅苑打探消息。
直到今日一早韩府传来添丁的消息,这才让玉兰稍稍松了口气,心里却依旧有些疑惑。
不过主子的事,主子不说玉兰自不会多问,做好一个贴身大丫环该做的事即可。
司徒娇昨日既然留在了韩府,必定是表少夫人情况有些凶险,自家小姐必定是辛苦了一夜,只不过司徒娇掩饰得好,很难让人看出来罢了。
玉兰作为青云阁的首席大丫环,心细如尘,司徒娇哪怕有一点点的不妥都难逃她的眼睛,此刻连韩氏和司徒阳夫妇都没注意到司徒娇的困乏,玉兰却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不知里面那位能否体晾司徒娇的疲惫,早早离开,让司徒娇好生休息休息。
司徒娇见玉兰一脸的关切,心里有些感慨,也有些微发涩。
从韩府回来差不多一个时辰了,无论韩氏还是司徒阳都没有问起她昨夜在韩府通宵是否累着了,没想到第一声问候地台出自一个丫环之口。
虽然司徒娇知道韩氏和司徒阳其实也是关心她的,她并不十分在乎韩氏和司徒阳没有关心她昨夜的辛苦,可是两相一比较,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