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闹着说什么也不来,我只得将她送去镇北王府。千语不愿跟你走,你把千诺、千谣赎出来也成。”
“子宁,你是傻的吗?千诺的父亲万松与我可不是一个娘生的,当初你外祖过继他,就是想让二房有一脉健康的香火。你嫡亲的舅舅是万桦,你当那是二千两银子还是二万两?那是二百万两银子。为了那两个不是我嫡亲侄女的丫头,让本妃拿二百万两银子去赎人,我可不干这种傻事。”
慕容琅送千谤去镇北王府,谢氏什么也没说就收下了,瞧那意思,是要一视同仁,可他娘倒好,这个时候倒分出亲疏来了。
“娘,你就不能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你当我是傻子,在这外头,买一个漂亮齐整的丫头,最多三百两银子,到拿一万两银子,就能买二十个像谢千诺姐妹那样的。”
慕容琅摇了摇头,“娘,堂姨母收留了千谤,瞧她的意思,如果她能凑出银钱来,她是愿意替千诺姐妹赎身的……”
“谢万松是她的胞弟,她去救胞弟之女,这是她该做的。我一心只想救千语,那是我大哥唯一的嫡女,可这臭丫头……真是气死我了,好话说了一大堆,就是不跟我走,还非去官乐坊。明儿天一亮,她们就要去官乐坊,人还没到,便已经是头牌……
这真是当本妃的脸,本妃什么厉害都与她讲明白了,一旦她挂牌,就再不是我谢婉君的侄女,我就只当她……从此死了。”
慕容琅快被谢氏给气疯了,她怎能这样,明明手头有钱,就是不捞人,多捞一个算一个啊。
而那边的镇北王府,谢氏听说谢婉君回府,出去怎样,回去还怎样。
“她没把千诺、千谣赎出来!明日就要令京城两大官乐坊的管事进去挑人,她怎么不赎人,今儿是最后的机会?”
谢嬷嬷道:“老奴使了银钱去打听,听容王府的下人说,她嫌千诺姐妹赎银太高,说是像她们那种姿色的外头最多三百两银子就能买一个,让她拿二百万两银子买两人,她可不做这等事。”
大户人家花几百两银子买的年轻美貌姑娘,多是读书识字,通常是买回家做侍妾服侍爷们的。
谢氏气得胸口疼,“说到底,她这会子分清亲疏了,万松不是她的胞弟,在她眼里,许是只认谢万桦才是兄长,也只谢千语一个才是她的侄女。”
当年,又是谁死乞百赖地收过继大房的健康儿子去二房做儿子,不就是想有一脉健康子嗣,而今倒是分起亲疏来。
谢嬷嬷道:“大太太想如何办?”
外人敬谢氏一声“王妃”,可在自家府里,下人们都唤她“大太太”。
谢氏道:“备好车辇,我亲自去一趟容王府。”
这一日,谢氏因为忙碌,除了早上用了碗羹汤,后面的都没吃。
她乘上马车,进了容王府主院。
远远儿地就听到慕容琅的声音:“娘,你把银子给儿子,让我去求诺表妹吧。”
“你救她作甚?也不知道来旺那狗官是不是故意。说要赎人,就要让她成为你爹的侍妾,我才不惹这麻烦。这是二百万两银子,二百万两,就算三百两买一个最美貌的丫头,这得买多少个了,你当我银子多得遍地是,这可是我自己凑出来的。”
慕容琅大声道:“娘,谢家被抄前,大房、二房的舅母先后派人送了好几十只箱子,如果我没猜错,那里面全是银子吧?
谢家贪墨近二万万五千万两,可朝廷最后抄没的只得一万万八千万两,另外七千万两银去哪儿了?”
“你是傻的还是呆的?镇北王府谢婉言那儿,肯定有一大笔钱,谢万松是她一个娘生的胞弟,谢千诺、谢千谣是她嫡亲的侄女,我凭甚要出这笔钱。”
慕容琅道:“我今儿去镇北王府了,听府里的下人说,姨母把她的嫁妆首饰都变卖了,还找了崔相夫人、礼部尚书太太等人像了好些钱,这才凑够一百万两的。”
“慕容琅,你就是个傻子,她这是故意在叫穷呢。我是有钱,那是我兄长留下的,只能是谢千语和你能用,旁人谁也休想花一个子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