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月的马车到达宫门口,传递了令牌,正要进去时,许景玠从宫门内走了出来。
错身而过时,他只清冷的说了一句话:“不该说的,希望你不要说!”
然后,便淡漠的连个眼神都不给,便径直离去。
反倒是跟在身后的伊珏回头看了孟观月的马车一眼,欲言又止。
车厢内,孟观月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指甲抠得手心泛起阵阵疼痛,似乎只有这种疼痛,才能让她不会失控的冲出马车去出丑
什么叫做不该说的?难道他娶了自己数月,却一次都未曾碰自己,这样的事情她能说出去吗?他不怕丢脸,可她却还要这份脸面呢!
但是,真要不说,她心里的委屈又有谁能知晓。
而她,今儿也是做好了被德妃询问为何至今还不曾有孕的准备来的。
她的手缓缓松开,抚上了前胸挂着的一串珊瑚珠串,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清凉宫里,德妃歪在软榻上,一副气色不是很好的模样,见到孟观月进来,待她行完礼,便招手叫她过来:“月儿,快过来母妃这边坐着!”
“是!母妃!”在德妃的面前,孟观月素来也是乖巧的,应声过去,立即有宫女端来锦杌。
她才方坐下,德妃便拉着她的手,有些惊讶的道:“你的手怎么这般冰凉,可是身子不舒坦吗?”
“大约是最近几日晚睡的缘故吧!”孟观月模棱两可的说道,“不过,母妃不用担心月儿,月儿的身子挺好的!”
“你们才是新婚,虽然情浓,但也适当节制,明儿我定会好好说说玠儿!”德妃果然误会了,暧昧的道。
“母妃,不是您想的那样!”孟观月立即娇羞的狡辩,却是越描越黑。
“好好好!不是母妃想的这样!”德妃笑得越发的暧昧了。却不曾再与孟观月辩驳,只垂下眼眸看着她的小腹,尽量可亲的问道,“可有消息了?”
早有准备的孟观月忍着心里的颤栗。羞涩的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歉然的道:“还不曾有!”
德妃的脸上明显的闪过失望神色,但很快在孟观月抬头前隐了下去,劝慰道:“你年纪还小,倒也不着急!只是。眼下,你也知道,皇上给了诸位皇子三月时日来考验诸位皇子的能力!玠儿的能力,咱们虽然心里都是明了的,皇上必定也是看在眼中的。
只是,立储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子嗣问题。
如今,三皇子虽然生的是庶子,但毕竟也算是有后了。四皇子,五皇子也都有嫡子出生。便是新婚的八皇子与九皇子,他们的正妃皆都传出好消息,有了身孕,虽然男女不知,但毕竟是一个依托。
已成婚的也就只有玠儿尚且无后,因此,本宫今日叫你进宫来,便是要跟你商议一下此事!”
孟观月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色不要出现太大的变化,尽可能平静的抬头看着德妃的眼睛问道:“母妃是想要月儿怎么做?”
“月儿果然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德妃十分满意孟观月的识相,继续道。“以前,母妃一直关照着玠儿,一定要在你之后才能让侧妃或是侍妾有孕,这样才能保证长幼有序。嫡庶有别!但眼下这情势,怕是不能继续那样做了!”
“月儿明白母妃的意思了!”即便自己与许景玠还未有过夫妻之实,但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闷痛了一下,低头知礼的道,“一切但凭母妃做主便是!”
“嗯!”德妃欣慰的点头,“你倒是要比玠儿更懂得母妃的一片苦心。那孩子,居然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呢!”
听到这句话,孟观月愕然的抬头看着德妃,却见德妃眼神清明,并无半点说谎的慌乱。
“玠儿那孩子啊,虽然不善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是却是个重情的,他是不想委屈了你呢!”德妃误将孟观月的愕然当做了感动,笑着拍了怕她的手背。
此时,她才看到孟观月的另一只手正紧紧的拽着胸前挂着的一串珊瑚珠串,立即赞道:“月儿,你这珊瑚珠串颗颗硕大饱满,颜色剔透,当真是罕见得很啊!”
总算达成目的的孟观月立即将珠串取了下来,递给德妃仔细的去欣赏,并解说道:“这珊瑚珠串本是我娘的陪嫁之物,一直未舍得戴。后来月儿出生之后,娘说我皮肤当时红红的,可像这珊瑚的颜色了,便将这珠串送给了月儿。
后来,星儿非要给我大姐送礼。
哦,那时候咱们一家还不知霜姐姐就是我大娘失散的女儿,只是星儿与她十分的投缘,非要挑选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去恭贺白家的乔迁之喜,便将这珠串从我这里要了去了。”
“那如今怎么又回到你手中了?”德妃讶然问道。
孟观月立即苦笑了一下道:“大姐回府之后,祖母为她办了一个及笄生辰宴,当时,大姐便将这珠串戴在身上来着。说实话,那时候,月儿看到时,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哪里知道,九皇子当日也送了大姐一份珊瑚珠串的礼物,生生的将月儿的这一串给比了下去。九皇子还非要叫我大姐将珠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