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冷了,时阴时雨的天气显得更加阴冷几分。
在孟观霜N次的抱怨着皇帝他老人家究竟是真喜欢许景玹还是假喜欢许景玹的腹诽中,即将迎来她的婚期。
这个时候,孟观霜倒是期待来一场大雪,这样的话,她成亲那日说不定反而是艳阳高照。
不知是不是她无意的祈祷起了作用,婚前的第三日,一场大雪果然如期而至,而且,只下了一个晚上,便将阴沉的天气全部驱散了去。
第二日,便是晴好的天气。
虽然还是冷,但是国公府上下的心里却跟着天气一样晴朗了起来。
便是走在园子里,或者是下人们休息的屋子里,随处随时都能听见丫鬟婆子们的议论。
“郡主果然是个好福气的,这天阴阴雨雨的都大半个月了,还以为郡主出嫁那日最好也只是个阴天,没想到这一场雪一下,便云开云散,天气大好了呢!”
趁着主子们都午休的时候,不用召唤她们伺候茶水用具之类,几个丫鬟婆子在一间屋子里,燃了炭盆一边取暖一边闲聊。
“可不是么!我就说郡主最是有福之人,她认祖归宗回来了之后,夫人不但身子大好,还给国公爷又添一位小公子,便是芳沁公主都沾了福分,如今这一胎保不齐也是个男孩儿呢!”
“就是二房怎么好似不曾沾到光,二夫人从那日掉进粪坑里之后,这精神状态是一日不如一日的了!你看,这一次又抱病不曾来给老太君请安呢!”
“你们怕是不知道吧!”有一个婆子忽然神秘兮兮的小声道。
“知道什么?”众人顿时有了兴趣问道。
“二夫人是觊觎了郡主养父家的白公子,才遭了报应的呢!”那婆子道。
“这话我倒也是听过的,好像先是二夫人亲自去了白府,想要提亲,结果因为郡主正好去了,便没有说成,灰溜溜的回来了!再然后。又在老太君跟前提了,只是,当时的平夫人似乎不同意,便又耽搁下来了!再之后。便发生了二夫人掉粪坑的事情!”
有人立即附和,倒是说了个八.九不离十的。
“要我说啊,二夫人的心思也忒奇怪,虽说白公子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但是白家毕竟已经没落了。她怎么就突发奇想的看中了那位白公子呢!”有人表示不解。
“谁知道主子们的想法呢,一个个的奇怪的很,就说平夫人吧!好好的掌管着国公府上下前后的中馈,该是多么大的荣宠,却还贪心不足的居然贪了自家儿子将来的富贵,却贴补娘家人,这下自掘坟墓了吧!”
“咦?你这话从何说起,平夫人不是因为不小心毁了容貌,自己觉得无颜再伺候着国公爷,才自请留在别庄的吗?”
众人的兴趣立即又转到了冯钰瑶的身上。
那人自觉说漏了嘴。赶紧干笑着弥补道:“呵呵呵!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不作得准,不作得准的!”
“切!你这是耍着人好玩呢!”
立即有人不屑的瞪了她一眼。
“总之,我觉得吧,咱们现如今跟着大夫人与郡主是不错的选择,跟着她们才会有福气,若是打着别的主意,便之后被毁灭的份儿了!”
也是,话题又绕回了孟观霜这边。
热烈的背后拍着孟观霜与柳茹嬿的马屁,谁都没有看到方才那个自认说漏嘴的仆妇眼睛里闪过一道狡猾的亮光。
虽然。她们这些人看起来是不相信她说的话的,但是至少在她们心里已经种下了一颗种子,若是平夫人还想要再杀回国公府的话,怕也是要忌惮三分流言了。
在外面守了好一会儿的玉簪这才一蹦一跳的回了白霜院。看到与孟观星正在玩雪的孟观霜,笑着眨了眨眼睛,翘着手指头比了个OK的手势。
没错,那个仆妇是孟观霜叫玉簪去安排的。
眼看着她就要从这个家里嫁出去了,虽说孟堂宠爱着柳茹嬿,而柳茹嬿自己也争气的正在逐渐的掌握着国公府的中馈庶务。但她还是担心冯钰瑶不死心的死灰复燃。
便想到了这个主意,先给国公府的下人们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待哪一日冯钰瑶若是卷土重来的话,有那么几个义愤填膺的下人们口口相传的话,中也能制约一些的。
玩了一会儿的雪,孟观星便没了兴致,有些恹恹的坐到秋千上,耷拉着脑袋闷声不说话。
孟观霜看了她一眼,叫桔梗拿了干得棉巾给她,她走到孟观星身边,与她坐在一起,牵着她的小手,给她一边擦拭水迹,一边关切的问道:“星儿怎么了?不高兴吗?”
孟观星咬了咬下唇,抬起头时,眼眶里已经有了星星点点:“霜姐姐,我不能跟你一起嫁到九皇子府去吗?这里没有娘,没有霜姐姐了,我住着没意思!”
“傻瓜,虽然你娘和霜姐姐不在府里了,但是你有祖父祖母,有爹爹,有大娘,有哥哥,弟弟将来说不定还有妹妹呢!”孟观霜也有些心酸了。
这孩子,虽然有时候不大听冯钰瑶的话,但毕竟母女连心,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