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你说,让她戴着父亲送给平妻的手钏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晃悠,这不是存心膈应自己的亲娘吗?
就知道她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语言陷阱在这里等着她呢。
孟观霜心里暗暗冷笑,面上却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老太君,意思是叫老太君帮她拿主意呢。
老太君立即领悟道:“霜儿,既然是你二娘的一片心意,你便收下吧!这串珊瑚手钏,祖母也是记得的,好像是当年你二娘怀着浩儿的时候,皇上正巧赏了一套珊瑚首饰,你爹便送了其中一件给你二娘的!”
哈哈哈!
孟观霜差点闷笑:祖母,您要不要这么给力啊!一套珊瑚首饰之中的一件东西给了冯钰瑶,那还有剩下的别的呢,是给了谁的?
孟观霜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将这件事情闹明白。
冯钰瑶的脸色果然在老太君说话的时候有了一点点变化,差点就破坏了她完美的伪装。
但她毕竟城府深,脸色变化只在一瞬间,之后,便又恢复常态道:“其实,二娘心里也是有将这一套珊瑚首饰归成完整一套的意思!所以,还是觉得这手串给霜儿是最恰当的!”
居然是一套的,她为何从来就不知道!
冯钰瑶的内心却是崩溃的,银牙暗咬,差点就要将牙根咬碎了。
“既然二娘有成人之美,那霜儿再推却就显矫情了,如此,霜儿便谢过二娘了!”孟观霜立马顺水推舟。
心里却乐透了:叫你来我面前显摆当年孟堂对你的好,这下个自己心里添堵了吧。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呢!要说谢谢,那还是二娘要谢霜儿给二娘治好了咳疾呢!”冯钰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对对对,都是一家人,也不要谢来谢去的显得生疏了!”老太君因为帮了孟观霜一把,心里对冯钰瑶还是有些歉疚的,有意要给冯钰瑶机会。便接着她与孟观霜之前关于冰块申领的话题继续道,“对了,方才我与霜儿正讨论着冰块之事呢!我看着这天儿还没怎么热,各房怎么就已经开始申领了?你往年都是怎么做的?”
这是给自己机会再重掌中馈的意思?
冯钰瑶心里一喜。方才被膈应的一点不愉快,顿时消散了去,接着老太君丢来的问题便回答道:“这六月初的天气虽说的确还不是太热,但是因着各房都有孩子,孩子天性怕热。一动便是满身的汗臭,因此各房便习惯了早早的给孩子们用上冰块,免得他们顽皮过头中了暑气。”
“原来如此!”祖辈都是心疼宝贝孙子辈的,老太君一听,便被说动了,也不管自己这里一点儿热气都还没觉得呢,便要同意早早的将冰块给发放出去。
孟观霜原本是要打算阻止的,但随即一想,这冰块每年到了六月就开始发放,一直要到九月底才结束。这对于国公府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是不是就此可以从中找出点什么东西来呢?
这样一想,她便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收了回去,没有说出口,只听着老太君的指示,按照往年冯钰瑶怎么样的编排分配下去。
等她们商议好了公事之后,各房女眷陆陆续续的前来请安了,这倒让孟观霜诧异了一番,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并不是一家聚首的日子。怎么就又凑到一块儿了?
特别是孟观月,一身盛装,眉眼如画,含羞带怯。当真是十分的亮眼。
看出孟观霜一脸的茫然,老太君笑道:“对了,倒是忘记跟霜儿说一声了,今儿六皇子要来拜访做客,我便让一大家子人都来作陪,免得六皇子以为咱们怠慢了他!”
原来是许景玠要来做客。难怪他们这样隆重认真。
只是,古人不都崇尚婚前男女不见面为大吉的吗?怎么这个国朝完全颠覆她的观念了。
一个纨绔不羁,将礼教视作无物的许景玹也就不去说了,他向来是按照自己喜好做事的,才不管别人怎么看。
但素来循规蹈矩的许景玠怎么也颠覆她的观点了呢?还未成亲便至未来岳家做客,这是几个意思?
当然,不管她心里究竟想了多少,人家该来的自然还是要来的。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许景玠居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的跟屁虫一大堆,包括她家那位九皇子殿下。
国公府上下显然也很傻眼:不是说只有六皇子殿下前来做客吗?跟个九皇子殿下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他也是国公府的准女婿,而且,向来也我行我素惯了的。
但是,那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也都屁颠颠儿的跟来,又是几个意思?
特别是七皇子,他居然也来。
一干人只觉得这事儿有些玄乎了。
好在孟堂及时下朝回来,大约的将其中细节个家里几个重要的人说了一遍。
原来,在孟观霜回来的第二日,许景玠便送了拜帖来,表示今儿要来拜访国公爷,商议九月的婚礼。
其实,皇子成亲,一概事物都有礼部着手操办,不用当事人操一点心,也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