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霜儿还是个天才呢!”孟堂爽朗的笑道,忽然有些遗憾,这么能干的女儿若是儿子那该有多好啊!
但作为母亲的心思却是与做父亲的豪迈不一样的,感情要细腻很多。
孟观霜原是无心的这么一说,柳茹嬿却心酸的看着她的左手道:“都是娘不好,若是不粗心大意的将你弄丢了,霜儿也不必吃这么多的苦!”
孟观霜暗汗,自己一得意,居然忘记了白莲花般的亲娘对于弄丢她的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来着,于是笑着宽慰她道:“娘,过去的就不要再提啦!何况,霜儿一点都不觉得吃苦啊!若是在国公府长大成人,说不定连个碗都拿不好呢,哪里有机会在外历练,且还能自己做生意赚钱?再说了,养父养母对我也是极好的,先如今,又有爹娘疼我,我都觉得人生从此圆满了,比任何人过得都要幸福快乐!”
“你这孩子,惯会哄娘开心的!”柳茹嬿抹了抹眼角道,“你别以为我没问过白家姐姐你们以前的状况,她还说了,去年你受了风寒,差点没挺过来的事情呢!”
说到这个,柳茹嬿唏嘘了一下。
白家以前的事情,他们当然的都是打听过了的,因此孟堂其实也都知道。
但孟观霜院里的大丫鬟云檀忽然溺亡了之后,虽然女儿表现得不在意,但是作为母亲,还是能敏锐的察觉到云檀的死或许跟女儿有关。
当然,她不会怀疑善良的女儿会害了一条人命,而是敏感的将女儿生辰那日的落水和云檀的落水联想到了一起,因此,便多了一份疑虑。
这份疑虑在没有任何的证据面前,当然不能说给丈夫听,免得丈夫会觉得她破坏国公府的和谐。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能以此来博取丈夫对女儿更大的怜惜和疼爱,只有有了当家人的宠爱,女儿的生活才能更加安全美好。
果然。看到妻子愧疚又忧伤的表情,以及大女儿懂事的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孟堂的丈夫之爱和父爱顿时泛滥。
他先是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抚了她一下。接着又看着女儿道:“霜儿放心,爹以后再不会让你受苦受委屈了!”
“嗯!好!”感情泛滥的一刻,孟观霜当然从善如流了。
“来,吃块鲜炸乳鸽肉,你身子有些单薄。该好好的补补!”孟堂夹了一块外焦里嫩的乳鸽肉递到了孟观霜的碗里。
孟观霜立即还敬一块:“爹也吃!”
接着,又夹了一块给柳茹嬿。
后者欣慰一笑,咬了一口,才嚼了两下,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打起了恶心来。
“茹嬿,你怎么了?”孟堂立即丢下了筷子,起身走到妻子身边,不停的拍抚着她的后背,希望这样可以让她舒服一些。
孟观霜也吓了一跳。不明白她好端端的怎么就犯恶心了。
但身子刚站起来,心里就有一个念头闪过:不会吧!难道?
“倩蓉,你快去将大夫请来!”
在一旁伺候的倩蓉,先是呆了一呆,但很快明白了孟观霜的意思,跳着脚转身就要往外跑。
但孟观霜想了想,还是叫住她道:“倩蓉 ,先等一等!”
“郡主?”都到了门口的倩蓉立即止了步子,回头狐疑的看着孟观霜。
“你拿着我的名帖,叫万寿驾车带你去济世堂直接请洪大夫吧!”孟观霜说道。
不管柳茹嬿是反胃病不舒服才打恶心的。还是真的跟她猜测的一样是有了身孕了,孟观霜觉得还是直接请洪大夫来看诊最是放心和妥帖。
国公府的确是有驻院的大夫,但是他们的心是向着哪里的,她不清楚。所以,只能防患于未然,不让一切变得有所可能。
这是她现如今能为亲娘做的事情。
“霜儿,娘不过是忽然有些不舒服而已,可能是方才在凉亭吹了冷风,有些感了风寒了。不用麻烦洪大夫!”干呕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呕出来的柳茹嬿见女儿居然要劳师动众的去外面找大夫,立即劝阻道。
孟堂作为一个大男人,显然没有女子想的仔细,压根就没往妻子是否有可能有身孕了这方面想,但倒是抓住了另一个重点,还在拍抚着妻子的后背,却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么冷的天气,你没事去凉亭受冻是做什么?”
孟堂这话一出,孟观霜便知道冯钰瑶并未将云檀之死报备给一家之主知道。
那冯钰瑶或者是觉得一个丫鬟的死不足以叨扰到大当家的,不过想想也是,在这封建主义朝代之中,下人的命贱若蝼蚁。
即便是有着大丫鬟的身份,但也不过就是个卖身的奴才,有谁会因为一个奴才的死而惊动当家人的。
母女俩似乎都想到了这一点,互视了一下,孟观霜将回答的权利交给了柳茹嬿。
“就是有些事情!”柳茹嬿果然也选择了隐瞒。
倒不是她不想告诉孟堂事情的真相,只不过,当家的主母和老太君都表现出了不要拿这些不足为道的小事是烦扰一天忙到晚的当家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