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既然这是你的意思,这几个奴才你拿去随便发落。”
梓箐摆摆手,“欸,别介,这可是崔大人亲口说的大明国律法,莫非这律法只对这民女有用,对你和郑大人手下的奴才就不管用了?还有,这不是拿给我去随便发落,咱家只是朝廷派来监察盐运,不是来管这刑部的案子的。再则,不管是谁,也当以事实说话,以大明国律法为依据,而不是‘随便’发落。崔大人,郑大人,看来你们还有事情要处理,咱家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杨公公,你——”
一段小插曲后,梓箐在漕运码头的集贸市场上逛了一圈,找了一个僻静所在,从农场空间中招出四个人形傀儡,取名春兰,夏荷,秋雁,冬雪。
让其全部变成普通女子模样,穿上衣裳,留下一丝意念,不管是言行举止,与真人无异。
这些人形傀儡都是梓箐放在主神空间里修炼了上千年,现在都达到结丹期的程度,同时梓箐还给她们灌输了许多古今知识,也就是说她们现在就是完全听命于她的最强大的替身!
梓箐回到行院,她在外面得罪崔郑两人的事情早已传开。行院管办姚伯急急行来,说:“杨公公不好了,刚才崔大人和郑大人绑来了几个侍从,还有一个女子,说说是让他们来给您请罪的……杨公公,小的将几位请到后堂……”
梓箐带着兰荷雁雪四人直直往前走,听到姚伯的话愣了一下,顿住:“什么?你将他们怎么了?”
姚伯结巴道:“奴奴才将将他们请请到后堂……”
“请到后堂干什么?”
“喝,喝茶……他他们说你不处置他们,他们就不走了。”姚伯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从这个行院刚刚建起,他就在这里当差了,有句话叫做铁打的行院流水的官。
这些朝廷派来的五年一茬,已经过了几茬了,可是这地方上的势力却愈加稳固,从不曾动摇。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
梓箐偏头对兰荷雁雪四人说道:“现在你们就是我请来的账簿。去,将所有的账册给我整理出来。”
四人躬身低头应诺,依次离开。
姚伯好像现在才注意到梓箐竟然带回来四个陌生女子,正要问。梓箐却已经大踏步往后堂行去。
刚进院门,梓箐果然听到里面的喧哗。
梓箐心中气炸了,丫的,这什么跟什么啊,出去一趟就惹上这莫须有的麻烦事。现在还想赖上自己,真当自己是吃素的吗。
梓箐到了院中,大喝一声,“来人啊,抓刺客——”
十几个护卫呼啦啦地跑到院中,有几人还是从那堂屋内跑出来的。
他们一手抓着刀鞘,一手握住刀柄,神情紧张地东瞅西看,最后视线落到梓箐身上,“杨公公。保护杨公公……”
齐刷刷围到梓箐身边,唰地抽出大刀比在身前,“刺客在哪里?”
梓箐指着堂屋内,“没有咱家命令擅闯行院,以此刻论处,当诛!”
众人惊愕当场,那几人也跑了出来,大概是被梓箐那凌然气势吓到了,毕竟他们再嚣张也不过是奴才。若是这个阉人真杀了他们,大人也不能那他怎样。
想到这里。他们灵机一动,“我们是奉,奉崔大人命令,送。送……她过来的。”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梓箐算是领教了这地方上官员的纠缠功夫。不过为了以绝后患,她当着众人的面当场询问魏娴。
魏娴承认捏造凄惨身世欺瞒之罪,不过她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梓箐着实有些无奈。的确,她就是那种被别人当成棋子的人。所做所说都由不得她。最终,她将魏娴当成无家可归的孤女,通过牙行,买做自己的婢女。让其负责洗衣洒扫之类的事情。
这边事情刚刚弄完,回到内堂,却看到杨安的几个干儿子竟然都围在圆圆身边,帮她捶背按摩,当然,他们缺啥就越渴望啥,在按摩的同时也不忘上下其手。
圆圆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神情鄙夷,很是嫌恶的样子。
梓箐走进门,陈福轻咳一声,几个太监立马收手。
这次,梓箐不等他们扑过来抱腿喊“干爹”,直接说道:“我的奴才竟然将别人当成主子一样伺候,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再是我杨安的徒弟,以后也不要在我的账上支出一分银子。”
几人都是一愣,哭天喊地跑过来。
梓箐却是闪身离开,朝外面喊道:“护卫何在?!”
富达周和两人小跑了过来,今天一天他们跑的路比过去一个月还多,所以有些气喘吁吁的,“杨公公什么事?”
“哼,现在你们一个个翅膀长硬了,对咱家的话阳奉阴违,咱家让你们杖责这些狗奴才,你们却将咱家的命令拿去做人情,该当何罪?这几个人,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咱家再说一次,如果再出现违背我命令,你们也不要在这里当差了!”
说完,梓箐拂袖离去。
身后是一地的求饶告罪……实际上内心是咒怨她这个阉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