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见这几个护卫竟然还在迟疑,看来这几个太监在他们心中积威不小,于是再次喝斥道:“这是咱家的命令,莫非你们也想违抗不成?!”
王霸之气勃然而出。经世累积的气势岂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众人身体尽皆瑟缩一下,护卫连忙领命。
两个领头的护卫头领上前去“劝说”几位公公:“配合配合,不要让我们难做”。
头领名叫富达,副头领周和。两人朝跪在地上哭号求饶的几个公公说:“几位公公,得罪了……”实际上就是在说暗号,等会像以前那般做做样子,他们装模作样的打,劳烦公公们“配合”哭号一下。
梓箐哪里不懂其中猫腻,侧过脸冷声对富达和周和两人说道:“若是办事不得力,你们就不用到我这行院来当差了,自己替他们受了这杖刑就可以滚了!”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惊愕当场。
原本大家多多少少还以为杨公公只是和以前那般随便训斥两句,发发脾气而已,没想到竟然是动真格的了。
“谁管账本?”
梓箐风风火火的将一众管事给叫到书房,让他们将行院内经年账本统统拿出来。
足足堆了半间屋子。而且全部是用文字记录的,她一个人至少要一两个月才看的完,但是她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她只是要将身边的所有人和事做一个全盘梳理。
想了想,只有找自己的人形傀儡了。不过如果直接从空间里招出几个傀儡自己该如何解释呢?
想了想,还是先到外面去看看,回来时带几个人,也就顺理成章了。顺便还可以去盐场视察情况。
且说梓箐这边刚刚才走到行院大门口,从巷道处就来了两顶小轿,轿夫脚步轻快的到了他面前停下。
人还没出来呢,声音就到了耳边,“哎呀杨公公,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这。这大热的天中暑了就是下官们罪过了。一定是这些人照顾不周,来人啊,扶杨公公回去……”
来人正是云州布政使崔勋崔大人,与云州漕运主办郑岩成。
全国各地所需要的盐巴基本上都是从滨云沧三洲运送过去。再加上云州另一边临海修建码头,是国家与外国海上贸易的重要口岸,可见漕运衙门的重要性。
两人一左一右连劝带搡就想将梓箐给弄回去,表面上客套,可这暗地。不就是想自己成为他们的傀儡吗?
也是,貌似原主很少走出这个行院,所以还没遇上过这种事。他所见到的都是这些人对他卑躬屈膝奴颜谄媚的样子。
这个巡察使当的也真是够憋屈的了,梓箐冷冷的从鼻孔里“嗯”了一声。
两人讪笑一下,“杨公公,您初来乍到,对这里情况不了解,何不先回行馆,待下官细细将这里的情况说与您听呢?”
梓箐负手站立,傲然道:“本座有要事也要向你们请示才能出去吗?你们自然是要向我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的。来人啊,将两位大人引到客厅候着。”
先前梓箐才在后院给众人来了一个下马威,听到她喊,立马跑来两个太监,对两位大人躬身做请。
郑岩成神情就有些不悦了,在他看来,是这个杨公公太不识抬举了,从最开始到云州来,他们就如同对待以前几位公公一样将他们供着,只要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时自然有账目让他们向朝廷交差。他倒好,这两个月经常打探他们的事情,甚至还跟那个盐商沈石走的很近。
虽说沈石跟他们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可是那人太过圆滑。总不太让人放心。
所以他们才在行院中各处安插了他们的眼线,可以说将杨安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就是什么时候上茅厕,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以,梓箐一个时辰前才在下人面前立了威,立马的。这些人就找上门来了。
在原剧情中,这种监试密探内奸什么的一直都存在,只不过原主一直虽然摆着范儿,可都没有超出他们画的界限。说白了,就当他是关在他们圈中的一个玩物而已,表面上维诺奉承,实际上该干嘛干嘛。
而现在,这个“玩物”竟然想走出他们的圈,这怎么能行?!于是乎他们便亲自出马,想晓之以“利”害,将他彻底搞定。
“既然杨公公今天有事,我们改日再来。杨公公初来乍到,对云州这个地方恐怕还不怎么熟悉,不如让下官来带路怎样?”郑岩成走到梓箐面前,拱手说道。
对方让一步,梓箐现在的确是“初来乍到”,完全闹僵对她并无好处,索性顺水推舟,“如此正好,听说经常有很多外邦来这里交易,不如带我去看看。”
郑岩成和崔勋相视一眼,摸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拱手应诺。
坐轿就就不太合适,而且速度太慢。索性牵了几匹马来,梓箐也带了四个随从护卫,崔郑两人也各自带了几个护卫,一行二十来人轻装简行出发了。
半个多时辰后,在一处集贸市场外的坝子停了下来,从旁边跑过来两个伶俐小厮牵住马匹,众人下马,在郑大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