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沅叹口气,也的确是难为他了。
不过这件事,阮熏却是知道一些的,却也不甚详细,只当趣闻说与她听:
“……如今京里那些什么公侯之家,一等将军二等将军的,都为着凑银子一筹莫展的,原是此案牵涉过大,陈年烂账一直追溯到先皇在位时,皇上想彻查是好,只是牵扯了先帝,难免影响先帝贤名,因此不得不盖过去,便叫这些早年都打了凭据往部里‘借银’的人家通通还出来……”
户部本就水深,况这‘借银’一事一向很难说清楚,别说陈年的凭据多有遗失,便是按着账面来收款也是不妥当的,户部官员们同权爵之家许多事本就是戳不得的穿。
便如捐官一例,账面上的银子,又有多少是进了户部官吏和宫中太监的口袋,如今却要那些早已买账的权贵人家照着账面再掏银子,实在是冤屈地很。
“皇上也是摆明了要叫全京城的权贵们来摊这笔烂账,”阮熏也摇头失笑,“享了百姓这么多年的供奉,这些老爷们也是该掏掏腰包了。”
如此便是不了了之,原先以为是太子与康王党派之争,却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恐怕两方都有人涉水,阮清沅顿时也没什么兴致了,总之,便是与她,与阮家,关系不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