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样的人家,阮熹果然不是只会死读书的一个人。
“这倒也罢了,男儿有意于仕途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京城里有多少纨绔子弟更是不堪,只是这个李榭却真的不是个东西,二十多岁,已经换了三任妻子。外头都说是暴毙,我可打听到,死得都不太光彩……”
方柔满眼都是嘲讽。
读书人之中,有些人的怪癖说出去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这……”阮清沅第一次听闻这样的事,一时也反应不及。可是她想到阮熹沉稳的样子,又觉得,阮熹未必就与那斯文败类一样行径吧。
方柔看她似乎有些被吓到,轻轻地笑笑,也不再多说,“你那三堂哥就干净么?旁的我也不多说了,总之这件事,你我就此定下。”
清沅点点头。
方柔满意地说:“我会等着那一天。”
送她出门,清沅回屋来,觉得自己活了两世,却仿佛还是没有见过寰宇的金丝雀,方柔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凭着自己的能力,打探摸清楚大房的底细,有些话讲出口来面不改色,这不是家里多年耳濡目染的成果又是什么……
阮清沅长叹一口气,但愿她今生能有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