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来帮你物色。”
司徒盈袖点点头,想起师父的叮嘱,马上道:“不过,娘如果看中了谁,一定要跟我说,我也想考考自己的眼力……”
其实是要拿去考师父的眼力,让师父帮她把关……
“那当然。”沈咏洁做了这个决定,很是欣喜,心里一松,困意就上来了。
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你睡吧,娘也要去睡了。”
司徒盈袖拉着沈咏洁的寝袍,悄声道:“娘,您陪我睡啊?”
沈咏洁心里一软,点头道:“好,来,娘陪袖袖睡……”
……
第二天,沈咏洁便带了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收拾了东西,回司徒府去了。
她在沈相府住了七八天,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回去之后。司徒健仁来探沈咏洁的口风,问道:“听说慕容世子经常去沈相府做客,你有没有跟他提暗香的亲事?”
沈咏洁淡淡地道:“提了,人家不愿意。”
“不愿意?!”司徒健仁提高了声调。“可是他的庚帖都给了,怎么会不愿意?!”
“庚帖的事,其实并没有定下来。长兴侯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你找他去说吧。能不能定下来,就看长兴侯的了。”沈咏洁给司徒健仁和张氏指了条明路。
长兴侯慕容辰被元宏帝派到北面兴州带兵。还没有回来。
司徒盈袖跟慕容长青退亲的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过他早就希望退亲,所以听见消息,只有高兴的份儿。
至于慕容长青和司徒暗香的事儿,陆瑞枫大概没有这个胆子亲口对慕容辰提起,所以等慕容辰回来之后,才能正式谈暗香的亲事。
不过从陆瑞枫的态度来看,沈咏洁认为司徒暗香嫁给慕容长青的可能性不大。
首先当然是两人年纪差得比较多,慕容长青又不是娶填房。他已经十七岁,是定了亲,就马上要成亲的人。
司徒暗香才十岁,如果等不及及笄再嫁,也要等她来了葵水之后再嫁。
但是东元国的姑娘一般十四五岁才来葵水,所以……
沈咏洁没有提醒司徒健仁这个问题。
这些是张氏需要考虑的。
张氏如果不提,沈咏洁也懒得做声。
司徒健仁说完这话,想起来自从沈咏洁活着回来之后,自己还没有在她这里过过夜,有些惭愧地道:“……夫人。今儿我不走了吧?”
“不用了。”沈咏洁立刻拒绝,“我身子还没好。自从生了小磊,我的身子就坏掉了,不能再伺候老爷了。您还是去张姨娘那里吧。”一边说,一边叫了丫鬟过来,“送老爷出去。”
司徒健仁本来担心沈咏洁用尽心机留住他,他不好对张氏交代。
此时见沈咏洁忙不迭地送他走,又觉得不满。
不过沈咏洁向来很厉害,司徒健仁想想也就丢开手。自去找张氏说暗香的亲事。
司徒盈袖趁机去旁边的烟波阁看司徒晨磊。
进了院子,来到他当书房的东次间,见他坐在书桌前默写谢东篱给他布置的功课。
小喵趴在书案的另一头,埋头大睡。
黑黢黢地软毛如同上好的皮筒套子,让人见了就想把手捂进去取暖。
司徒盈袖轻轻走过去,将手抚在小喵背上,给它顺了顺毛。
小喵毫不客气地翻个身,露出软软的肚皮,示意司徒盈袖给它挠。
司徒盈袖笑着拍了它一掌,“美得你!”
小喵“嗷”的一声叫,从书案上翻身跳下来,翘着长长的尾巴,往屋外走去了。
司徒晨磊抬头看着司徒盈袖笑,道:“姐姐,看看我写的字。”
“小磊写得真好。”司徒盈袖仔细看了看,真心实意地赞道:“比姐姐写的好。”
姐弟俩说了会儿闲话,司徒盈袖就道:“娘说要过来跟你住,你记得要小心照顾娘亲。娘亲的身子还不好……”
“我知道。”司徒晨磊忙点头,一脸笑意:“姐姐,娘跟我住几天就回姐姐那里去了,姐姐不要着急。”
“得了吧你!”司徒盈袖敲了敲桌子,“好好念书,不要给娘和谢大人丢脸。”
司徒晨磊应了,送司徒盈袖出去。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司徒盈袖双眸炯炯,比白日里还精神。
娘去了旁边的烟波阁,暂时跟司徒晨磊住。
诺大的至贵堂就只有司徒盈袖一个主子了。
“师父……师父……师父……您快来啊……”她有好多话要对他说!
就在司徒盈袖的念叨声中,她的耳边终于传来久违的笛声。
司徒盈袖忙跻了鞋,绕过屋子里睡得东倒西歪值夜的丫鬟,飞跑到至贵堂靠近海湾的后院。
师父和平日里一样,戴着银色面具,立在卧牛石上,迎风望月。
听见她过来了,师父将长笛别在腰间,从卧牛石上飞身而下,在她面前一尺远的地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