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拿山耸立于济州岛中部,海拔连两千米都不到,就敢号称“能拿下银河的高山”实在是太韩国了,这也促使池明哲决心今后下大力气,去改变韩国人喜欢“自嗨”的毛病。
此刻他站在山下西北角,仰望山体的同时如是想,身边不时来来往往走过一些正搬运尸体的“空降兵”们。
身后不远处几栋两三层高的建筑物色泽灰暗,墙体上坑坑洼洼看着很明显都是弹痕,不少窗户玻璃也残缺不全,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敲碎了。
高大的围墙顺着四周的密林,将这里圈成了一处隐秘之所,而敞开一半倒地一半的院墙大门则显示,这里刚发生过什么不测之事。
“。。。损失怎么样?”
没有回头,池明哲就知道郑和光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似乎正准备汇报什么。
“死了十几个。。。受伤的不少!。。。那三个人当中也死了两个,只有柳相民受了重伤还有口气!”
郑和光说话间垂着头,像是为死去的同僚在哀悼。
院墙大门一边悬挂着“济州农业研究所”的招牌,吸引着池明哲的视线,直到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收拾干净后这里就废弃吧!。。。最好找人把这里全部拆了!。。。至于柳相民。。。尽量救活他!”
“是!。。。哥!”
。。。。。。
池明哲之所有没和丫头们一起去上海,也正是因为济州这里的突发情况才改了行程。
汉拿山角的这处“农研所”原是“空降兵”的一处秘密基地,后来转交给了“力能保全”用作训练,当初金再勇还挂职过这里的所长来着。
而根据现场勘查,以及监控。。。好吧!监控室也狼藉一片,关键的是录制设备的硬盘都被取走更别说其他。据幸存者说昨夜这里遭到大量不明人士的强袭,看情况似乎是冲着一直被秘密保护在这里的那三个“脱北者”来的。
原本过些日子池明哲打算跟那三人详细谈谈北边的情况,结果三人如今只剩下一个还半死不活,也搭上了不少公司来这里集训保安的性命,实在是损失惨重。
。。。。。。
“吱!。。。”
三辆轿车整齐的停在一栋大楼的门厅前。
随着车上下来的保镖拉开后座门,池明哲刚要下车便看见郑则熏恭敬的立在门厅内等候着。
“。。。就你一个?”
此刻面积宽阔的大厅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闲杂,而且还异常安静,让池明哲下意识的就开口问了一句。
毕竟这里可是国情院本部,再怎么缩减开支裁撤人员,也不至于半天都不见个人影。
“原本是要组织大家一起恭候的。。。可想到哥您并不在意这些排场。。。所以一切从简!”
“这也太从简了吧?”
郑则熏的话刚说完,池明哲身后的郑和光就表露出了不满,似乎有点不忿整个国情院对于自家大佬的怠慢。
“西八!。。。狗崽子!。。。你插什么嘴?。。。想挨揍?”
郑则熏眼睛一瞪,随即嘴里就冒出了一串市井之言,而郑和光瞬间就怂了,谁让对方是他本家哥哥呢!
“好了!。。。”
池明哲随意的摆了摆手,也借此在维护郑和光。
“。。。高泳耇知道我要来?”
“知道!。。。我跟他汇报过了!”
看了眼郑则熏,池明哲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他遵循规矩没有仗势欺人。
虽然高泳耇现在还是国情院长,但是现在本部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知道,郑则熏这位院长特别助理后面将会成为这里的“老板”,所以平日哪怕没有任何作威作福的举动,可他的任何一句话却都会被下面人当做“金科玉律”来奉行。
“池明哲xi!。。。您来了?”
刚由郑则熏陪着准备上电梯,一位五十多岁面色有些憔悴的男子,刚从楼梯上下来便匆匆来到池明哲近前。
“在下高泳耇!。。。久闻您的大名!”
有些过于恭谦,池明哲握住他主动递来的手时,随即又发现对方眼里布满了血丝。
。。。。。。
济州岛发生的事情,通过郑则熏的传达让这位国情院大佬,这两天有点疲于应付,更何况他内心深处还有更让他焦灼不定的事情。
说起来也可怜,每一位国情院院长都是当任总统的亲信,别看平日大权在握也受人恭敬,可随着任期届满那让人措手不及的各种“风风雨雨”,总会让他们身陷囫囵。况且卸任的总统不是遭起诉坐牢就是被迫自杀,而作为亲信的这些人能落得好吗?除非“弃暗投明”但最终的下场任然是不得善终,毕竟叛徒谁都厌恶。
高泳耇早就预感到自己的未来是一片“荆棘”,可他也毫无办法,因为这就是韩国政府高官的政治宿命,虽然卢武铉保证过他没事,但他知道自己的前任以及前前任,都得到过“老板”的这种保证,所以这心里随着卸任日期的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