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战胜那个男人不是没有机会,但是至少不是在那次。”安德烈如此的断言道。
“那么误会也就算是解开了。”安东点了点头,算了全面认同了安德烈的理由,不过简单地认为安东的追问就到此为止了,那实在是太低估他了。
就在安德烈稍稍可以放松下来,弹一下手里那只压根没有抽过的烟的烟灰的时候,安东却是再一次开口道:“不过这个误会其实并不是这次讨论的重点不是么?真正重要的部分你可还没给我答案呢……”
“噗!”安德烈安德烈不由得笑了出来,笑着颤抖着靠在墙上,看着安东说道:“对于特莱娜,你觉得我会怎么样?像一个兄长那样保护她?拜托,我们现在可是敌对关系了!”
“但是不管怎么想,我也不觉得你能下得去死手。”安东的视线稍稍往一边偏移,看到了在墙角生长的一朵野花。虽然其的花瓣已经被凛冽的风吹的只剩下不足一半了,而且花枝也显得有些飘摇,但是多亏能靠在一边的墙壁上,让它还不至于折断。虽然,墙壁在平时限制了它的生长,但是现在却是挽救了它的一条性命,其中利弊,也不是能简单地评说的。
“你说的没错,我是个懦夫,我没那种本事。”安德烈像是自嘲一般说道:“虽然这个称呼貌似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但是至少我自己还清楚地很,我跟原来相比,也没什么差别。”
安东稍稍皱了皱眉,对于安德烈说的‘懦夫’一事,他倒是有所耳闻……不,说是耳闻,其实是他仔细去打听出来的事情。
在原来,安德烈以极为稳妥的战术坑了很多的友军,虽然在任务成功率上面有着不错的表现,但是却也因此臭名昭著,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在用队友的血来换自己的勋章,而好事者也因其的战术风格将其称呼为‘懦夫’。
因为‘安德烈’一词在俄语之中一定程度上面体现了勇猛的意思,结果配合上安德烈本人的战术方式,这样也就显得‘安德烈’的这个名字相当的可笑,一时间就算不熟悉安德烈的人都知道这个事情,并把他当做一个笑谈。而那段时间,也算是安德烈最黑暗时期了,而正是那段时间,让特莱娜开始对安德烈失望。那之后,仍旧不采取任何措施的安德烈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小队的分裂。
不过在之后的战斗之中,安德烈虽然还是有些改不掉老毛病,但是因为战术体系的成熟,抱怨之声也就渐渐地减少了。然后再加上注入17小队的新鲜血液,这件事已经没有人提起了,所以当安德烈再次出名的时候,除了和他一个部队的少数人,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之前曾被无数人取笑了。
这也就是安东了解到的程度,虽然不是特别全面,但是也算是涵盖了全部的十之**了,也应该没有遗漏什么重点。现在,安德烈将这件已经过去已久的事情提出来,安东甚至担心安德烈是有些自暴自弃了。
“哼!别想那么多。”安德烈白了一眼安东说道:“就算我再懦弱,也不可能让她直接把我一枪击毙,你要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可以说已经完全看开了,只要再磨炼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就能毫不犹豫的端着那把莫辛-纳甘,顶着我的脑门直接扣下扳机了。”
“你不是清楚地很吗?”安东笑着说道,对于安德烈所说的事情,安东也不是没有预料。在这次来之前,他是跟娜塔莉亚聊过的,内容也无非就是关于那次安德烈在停战之后的和敌对指挥官的对话。虽然娜塔莉亚觉得这应该算是私事,可是安东完全没有那么好打发,几次三番之下,娜塔莉亚也就给他讲了那次的对话和一些原来的事情,而关于安德烈是个‘懦夫’的事情,自然也包含在其中。
安德烈将手里的已经烧得只剩下一点的烟头直接丢掉,抬起头对安东说道:“我的意思呢,就算是我再下不去手,也不可能任凭那个丫头杀过来吧,虽然在能活捉的情况下,我肯定会选择将她俘虏。但是若是没那种机会,我肯定会直接下杀手了,毕竟不管是我还是她,都已经做好那种准备了,既然已经选定了彼此的道路,那么仇恨什么的,就完全是多余的东西了。”
“……”安东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安德烈看了一会。他那深邃的眼眸,像是夜晚之中的猫头鹰一样明亮,貌似能看穿安德烈的一切,而安德烈也只是稍微瞥了他一眼。
当两人视线交汇,安东也真算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安德烈说的这些事情,没有一句是吹嘘出来的,如果情况真到了那个时候,他真的会那么做的。即使这个男人在事后的伤心欲绝肯定是无可避免的,但是他却不会后悔,因为如果再做一次选择的话,他仍会那么做。
知道了这一点的安东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这次的谈论到此为止也算是结束了。不过聊了这么多,安东却还是额外想起了一件事,而这件事则作为追加的问题,继续向安德烈提出。
没了之前的步步紧追的气势,安东以一副极为平静的语气说道:“最后再多问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们和那个特洛德的小队有任何握手言和的机会,你会选择这么做吗?”
“你开什么玩笑?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