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齐朵并不知道那一日明灯大师和康泰帝说了什么,只知道合八字这个事情康泰帝再也没有跟她提起过。
康泰帝不提,兰齐朵自然不会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事,她反倒是对夏侯翼去湖光这件事上了心,外出游历一直是她前后两辈子的都心心念念的事情,她想去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塞外辽阔,也想去欣赏一下“夕阳西下,小桥流水人家”的清雅灵动,而不是在方寸天地之中用一眼泉水或者一个马场来聊以慰藉。
“哥哥那边有什么消息回来?”
“还不曾有消息回来,太子殿下说过有消息会告诉殿下的。”
“嗯,你下去吧!”
打发走了回话的人,图平有些有心的问道:“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她比兰齐朵年长许多,有些话兰齐朵情愿跟她说也不愿意跟自己的哥哥父皇说,图平却可以。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兰齐朵提笔在桌案前面写字,有些冷漠的说:“心怀不妄想动大齐江山的也是父皇的儿子,但是他的儿子很明显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就算父皇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再说以父皇的掌控力只要哥哥一动,他怎么会不知道湖广那边的动静?很明显父皇也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父皇眼中……”
“算了!把这里收拾了!”
兰齐朵“啪”的一下扔下笔,有些烦躁的看着袖口染上的墨汁:“更衣!”
图平有些忧心忡忡,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殿下很多时候看问题如此冷静,根本就不像一些女儿家一样没事了谈琴绣花或者侍弄胭脂水粉,金钗玉钿,她自己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是在深宫那么多年有些事情看的也明白,殿下未说完的那句话她何尝不知道什么意思,若是能让大齐实力雄厚,着太子换个人也未尝不可。陛着眼的是天下,但殿下着眼的却是自己的至亲之人。
她无奈的看了一眼兰齐朵丢下的那一行字:“山雨欲来风满楼。”
兰齐朵今日算是比较忙碌的,至少夏侯翼那边就给她找了不少事情,那一日兰齐朵见过了存在四海钱庄价值连城的东西之后。就打算让账房管事与夏侯翼摘自中的那位管家交涉,她自己可是很明白那位管家在夏侯翼心中绝对不是一个管家那么简单,因此打算将这件属于夏侯翼的事情交接过去,但问题处在那管家死活不接!四海钱庄又仿佛迫不及待的要扔点这个烫手山芋一般,兰齐朵也很焦躁!
“殿下。账房管事说那单子里面有几样东西跟原本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让他找四海钱庄的人处理就行了,问本宫做什么?本宫是鉴定古玩的吗?”
兰齐朵一个眼刀子扫过去,小图平赶紧出去回话:“孙管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你当时又不是没跟殿下出去,殿下本就不耐烦处理这些,你这样时时要问殿下。”
“哎呦,小平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东西各个都价值不菲的。我一天到晚跟他们查单子,对东西,生怕一不小心出了差错,以后夏侯将军回来岂不是让殿下丢了面子?”
至于夏侯将军为何将这么一份价值连城的东西交给兰齐朵,账房损管事表示他就是一个埋头好好做事的人,其余的一概不知道。
“那个大管事呢?”
最近四海钱庄的大管事可没少往公主府跑的勤快。
孙管事前脚回公主府向兰齐朵清明,吼叫就有人报:“孙管事,不好啦!四海钱庄派人来说他们的大管事差点被人掳走,如今被打破脑袋在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哎呦!这可怎么办好!我们将东西才对了一半!”
损管事只想赶紧早早弄完早早了事,如今四海钱庄大管事出事简直跟晴天霹雳一样!
兰齐朵在房中摆弄那花花草草听有人扯着嗓子喊什么被打破脑袋。不禁在里面问道:“何事喧哗?”
小图平赶紧将事情说了一边,兰齐朵皱眉道:“是他得罪了人还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谁会去收拾一个钱庄的大管事?”
回话的下人也不知道要如何说,他只是来跟大管事禀报罢了,那钱庄大管事如今躺在床上起不来。如今跟孙管事要做的事情就要耽误下来。
兰齐朵不想出门,心中又将夏侯翼骂了一遍,要不是他将这个烫手山芋仍给自己,要不是自己好奇,哪里有几天的事?兰齐朵自己也知道替夏侯翼打理存在四海钱庄的东西,这是一件很亲密的事情。按理说他们如今在合八字,这也没什么,偏偏如今康泰帝绝口不提八字的事情,兰齐朵心里面更是不自在,显而易见的那一日明灯老和尚大概说了什么,还有自己抽到的那只签……
“钱六郎呢?让他跟去看看怎么回事。”
兰齐朵只觉得这些事情如同一圈乱麻,不管哪一边都丝毫没有头绪,她也知道自己最近情绪不对,总是无缘无故的都处在一种很焦躁的状态,一点也不像从前一样悠闲淡然,虽然能用四海钱庄的事情还有贤王的事情做借口,但只有兰齐朵自己心里面清楚,这种情绪大半还是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