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惠芳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亮了。
“人呢?” 许惠芳不悦的喊道:“不是给你说了爷回来叫醒我的吗?”
彻夜未眠的小丫鬟一脸无辜的跑了过来:“回夫人,爷不曾回府!婢子才跑去门上问了,大都督和大公子也都没有回来。”
“还在胡府?”许惠芳心下隐隐的不安了起来。以往王烨议事也有晚归的情况,但从未彻夜不归过。不会真的去寻陆秀英了吧。
小丫鬟胆怯道:“婢子不太清楚。”
“来人更衣!”许惠芳喊着又冲着小丫鬟道:“你,去把柳管家给我找来!”
“是!”小丫鬟看出许惠芳动了气连忙提裙跑了出去。
许惠芳才刚梳洗好,就见王宏满脸泪痕的跑了进来:“娘亲,出事了!”
“怎么了?”许惠芳一惊手中的金钗掉到了厚厚的地衣上。
“爷爷没了!”王宏一把抱住了许惠芳的腿,一双眼睛哭的通红:“胡尚父带着爹爹已经赶过去了!他们让宏儿先回家。”
“你胡说什么?”许惠芳只觉得头晕目眩的,一把抓住了王宏的肩膀:“你说谁没了?”
“爷爷!”王宏将头埋在娘亲的腿上哭的歇斯底里:“昨晚爷爷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宏儿都吓坏了。他可是大都督啊。娘亲宏儿该怎么办?”
“不会的!”任王宏如何哭许惠芳就是无法相信公公会出事。
“夫人!”小丫鬟一脸震惊的跑了回来:“柳管家带着护院去迎接老爷了。老爷他.......他......昨夜巡防突发急病掉下了战马......”
“急病?”许惠芳深吸了几口气,胸口依旧憋闷的很:“宏儿,是的吗?你爷爷是病故了?”
王宏抬起头哭道:“昨个太晚了,我和爹爹就在尚父大人那歇下了。半夜间听到下人回报,爷爷在城中的官道上坠马身亡。大夫上前抢救时,爷爷已经去了。大夫说爷爷是突发急症,救不了。”
王睿病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西都。
胡进思领着王烨赶到时,禁卫军已经将王睿移到了城中最大的医馆里。
“爹爹......”王烨见王睿盔甲森然的躺在医馆的前厅里,热泪索索的下落。您怎么就不听劝,非要亲自领兵!您都明知道尚父已经有所察觉。为何还要冒险一试?爹爹难道您就不明白吗?尚父大人是想保全咱们王家的。要是您早听儿子的劝又何至暴毙?尚父大人是宠咱们王家的,但是您别忘了,老虎就是老虎!一旦忤逆了他,他有多可怕!都是儿子的错。若是儿子拼死劝您,或许您就不会这么做了!可自小到大,您何时听过儿子说什么!您总是一意孤行。
胡进思一脸的悲痛,伸手扶住了王烨:“烨儿莫悲,你爹爹是为国捐躯。死的荣耀!”
王烨只抱着王睿的尸体哭道:“爹爹身体那么好,功夫又好,怎么就撇下儿子走了呢......”
一名将军上前禀道:“尚父大人,大都督突遭此难,将士们都悲痛的很,只是军不可一日无帅,还请尚父大人明示!”
胡进思沉声道:“你们先护送大都督遗体回府!大都督之位由都护王烨暂代!”
“尚父大人!”王烨跪爬着抱住了胡进思的腿:“烨儿丧父悲痛,无心军务,还请尚父大人不要怪罪烨儿推卸责任。”
“好!”胡进思拍了拍王烨的肩膀,转头对着面前的将军道:“那就由我暂代大都督之责!”
“是!末将领命!”
医馆门前虽有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把守。但还是止不住不明缘由的人们的窥探。
一个焦急的暗线远远的看着王烨抚尸而哭,胡进思又站在一旁,咬了咬牙转身没入了人群中。他想告诉王烨,上官桀也出事了,尸体正往大都督府运。很明显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一转身朝着大都督府赶去。
人群之中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出事的是大都督!”
“大都督怎么会出事!莫不是看错了?”
“就是他没错,听说是得了急病!”
“年纪也不小了,还整夜的巡防,看来当官的也不容易啊!”
“论年纪,那胡尚父。可是能当他爷爷了!”
“嘘嘘!胡尚父也是你们乱说的嘛!”
“走走,这种事还是少看少说的为妙。”
出来买米的阿顺听到旁边人如此议论着,连忙往回赶。
阿顺来到沈宅时,老远的就瞧见一辆青色马车停在玉兰花树下。微微一笑自语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公子,来这么早。”
阿顺把米送到厨房时,莫忘正端着三碗粥出来。
“莫姑姑今个来的是胡二爷还是周公子?”
莫忘微微一笑:“都不是,是李公子。你把米袋放那边就好,我回来收拾!”
“好嘞!”
莫忘来到厅中时,李天宝正对着秦清玉说笑。
“你不知道昨晚有两个家伙想动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