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
蔷薇架下素雅青裙的秦清玉坐在游廊一侧淡黄色的木椅上,呆呆的望着走向她的采香,一双秋水美眸溢满了泪水。
采香桃红色的长裙使得她怀怀中的猫儿越发的雪白。
秦清玉觉得那猫儿白的有些耀眼,使她面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采香来到近前低声道:“夫人,婢子把周公子送到了门外,看着他乘车走了才回来。临走时他说两日后一早就来接三姑娘,让三姑娘准备下。他还说淼淼是三姑娘的心爱之物,他不好收下。”采香的声音掩饰不住雀跃。细长的眸子更是闪着喜悦的光芒。原本以为这样天神般的男子都是遥不可及的,没想到短短两日他竟会连续登门。不但登门还那么强有力的替秦清玉和沈茗嫀出头。更让采香兴奋的是他竟主动邀请沈茗嫀去他住处,秦清玉竟然也答应了。到时候沈茗嫀一定会带着她和采青过去的。
想想他完美无瑕的侧颜,磁性十足的嗓音,以及那眸子深处的神秘采香便觉得心儿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这快就可以进入他的世界了!采香只觉得幸福来得突然了点,止不住的嘴角高高扬起,都没意识到秦清玉在流泪。
“好!”秦清玉木然的说着:“你去告诉嫀儿,我一会过去。”
这么看来周公子定然是对沈茗嫀有意了,那么剩下的就是要让沈茗嫀也对周公子倾心就好了。只是一想到沈茗嫀对即墨怀瑾的情谊,采香又觉得事情可能不会那么顺利了,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直到采香离开许久,秦清玉才用丝帕拭去了腮上的泪水。
清朗的男声依旧在耳边回荡,连带着秦清玉的心也在震颤。
“夫人无须担心,您要相信周某绝对没有恶意。”
“周某幼年丧父,是娘亲一个人将周某拉扯大。”
“那个匕首是周某无意中得到的,若是夫人觉得不妥,周某再给三姑娘备一份礼物。”
“周某有个弟弟,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有个妹妹。自幼走失了。五年前由于周某的疏于照顾他伤了头部,一直痴傻至今。周某发现三姑娘和他长得很像,若是他见了三姑娘以为是妹妹来了说不定就会好起来了。夫人慈善一定会帮助他的对吗?”
嫀清玉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手中的丝帕绞成了麻花状。
这个周公子,真的只是个巧合嘛!
可怜的孩子。他绝没有生还可能的。
如果只是巧合,那么让女儿去帮她一次又有何不可呢。怎么看周公子也不会是歹人的,这样想着秦清玉的心才略略安定了些。悠悠吐了口站起身来,朝着东厢房走去。
采香来到东厢房时,老远就听到了沈茗嫀的说笑声:“先生您的这个故友是什么人啊!真没想到。他和大夫人吵架居然一点都不输阵势!”
采香在房前止住了脚步,透过大窗看着房中有说有笑的两人,将猫儿搂的越发紧实了。
即墨怀瑾面色较两日前的苍白有了大大的起色,又沐浴着艳阳,整张面孔也都生动了起来:“商人嘛,不会打嘴仗,那还不得赔死!”
沈茗嫀声音带着任性:“先生的意思经商也属于万般皆下品中的一个喽!学生我也是商人!先生这么说,不怕伤学生的心嘛。”
即墨怀瑾笑道:“你小丫头片子一个,什么时候成商人了!”
“学生已经决定要做个有钱有势的人!如今唯一的途径就是经商了!在吴越女子又不能入仕!”
“哈!”即墨怀瑾不顾伤口抚胸笑了笑:“想要有钱有势又有什么难的,以你的姿色嫁个豪门世家不是很难吧。那胡二爷可不就是现成的!”
“先生!”沈茗嫀的声音陡然止了笑声:“您眼里学生就只有姿色二字吗?这是为人师表该有的说词嘛!如果您觉得只要有姿色嫁个夫家谋个安稳就足够了。您又何必教授学生那么多的家国天下?”
沈茗嫀望着即墨怀瑾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与哀怨。
即墨怀瑾伸手拍了拍沈茗嫀放在软榻边上的手腕:“为师和你说笑呢,怎么就恼了。再说了女孩子总归要嫁人的嘛,你不是在梦中都经历过一次了嘛?怎么就看不透呢!嫁个好人家,和你自身的努力又不是二选一的难事。你为何不能两全其美呢!”
“学生只是觉得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你这么说是没错的!但是有外力可借的时候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的舒服些呢!事情又没坏到举步维艰的地步。你想学经商也好,想入仕也好,只要是你自己喜欢的又有何不可呢?”
“噢!”沈茗嫀抿了抿嘴:“这么说是学生心胸狭隘了?”
“没错!是你狭隘了!”即墨怀瑾嘴角一歪又道:“你要嫁人的话,为师的那个故友千万别考虑了,你还是多想想胡二爷吧!”
“先生!”沈茗嫀一跺脚站了起来:“您怎么又胡说了!再这么我可是不理你了!”
沈茗嫀站起后看着即墨怀瑾依旧是一脸得意的笑,又坐了下来,凑近即墨怀瑾悄声的问道:“先生方才您说女孩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