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这陈二公子对红酣还叫不好?”
枭九愣了愣,只好点头附和着王寒,他着实不知道这几日陈府竟然有这么大的变故。大概世人都会怪责红酣不识好歹吧,唯有他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不是那陈瀚今世的劫,却是那前世的孽。
值勤结束后,他千里迢迢赶回令丘山,见红酣正趴在桌上打瞌睡。他蹑手蹑脚走上前去,想吓唬吓唬她。
她刷地睁开眼,看向他:“小九九,你不知我听力好?”
“嘿嘿,我想我速度快啊。”枭九自我解嘲道。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陈家的事情告诉了红酣。
红酣听罢,默默走到枭九面前,将脸靠在他胸膛,说道:“小九九,若是再去祗州,我变副模样,我不想见陈家的任何人。”
枭九搂着她,嘴角泛起笑意,他们相拥站在窗前,窗外一轮明月,令丘山上的月光倾泻在雪地上,却也敌不过此情此景的温柔。无论多么惨痛的感情,最后只有沉入岁月,溶于平静,才是美好。
入夜时分,红酣躺在枭九臂弯里酣睡,睡相甜美。枭九闭上眼睛,想起少年时的自己在她面前第一次无奈地放下了掩日,第二次掩日直接掉在了地上;她被韩禾册封为贵妃的那天,她穿着华丽的宫装在韩禾面前翩翩起舞,娇笑着投入韩禾的怀抱,自己站在远远的殿顶上,看着她笑着朝自己挥手,自己也只能笑了笑,眼神无比寂寥;她潜入赵王帐中想刺杀赵王时,从未杀过人的手怎么也下不了刀,自己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烦恼的神情无比难受,于是现身,替她杀了赵王,带她迅速离开;还有她喝下毒酒,痛断肝肠,自己心痛地无以复加,从韩禾怀中抢过了她,带着她四处寻找解药;还有最后她被天兵带走时,自己站在一旁,被咒术束缚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她留给自己一张流着泪的脸。
正想着,身旁的红酣的睫毛似乎晃了晃,她似乎想伸出手去捏枭九的鼻子,枭九敏锐地察觉到,手掌一晃,捉住了她软软的小手:“小右右,你想干嘛?”他瞪了她一眼。她恶作剧没有得逞,有些,马上装无辜状,“没事没事,快快睡觉。”
枭九不动声色地胳臂一晃,捏了一下红酣鼻子。她瞪着枭九,枭九扮无辜地看着她,“没事没事,快快睡觉。”红酣自然不服,翻身和枭九打成一团,软玉温香,投怀送抱,枭九无比满意。
那一晚,他们打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