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拦住正欲向前继续前行的众人,目光死死的盯在这些黑色瓷罐上。
这些瓷罐黑的发紫,上面布满灰尘,充满着一种岁月的痕迹。
封寒捏着一个石子,暗中运用众生之红,发力弹了出去。哗啦一声,数个瓷瓮突然毫无半点征兆的炸开,一团团黑发蠕动伸展,在虚空中游动起,灵活游荡,像是浮空的水母,朝着修士们扑了过来。
“哼!果然如此”
那乌黑的妖异长发扫了过来,封寒只是冷笑一声,大手扬起,如磨盘一样推动,朝着黑色长发压了过去。
这只手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可他的手掌饱含可怕的力量,仅仅是一次拍击,就有打塌虚空的力量,更何况他这一次是全力出手,一掌接着一掌拍出,非常有节奏感,每一掌都有浑厚的龙象之力,形成了一股惊人的威势。
水母一样的黑发漫天乱舞,一片乌光闪烁,与此同时,强大的力量挤压虚空,爆发出大山碰撞一样的声音,这些诡异的黑发也挡不住这股力量,被碾成了齑粉。
“真是邪魔外道!”
一名修士见到这一幕,忍不住低喝一声。他们眼前的状况很妖异,那些黑色的长发悬浮在空中,与一张张血淋淋的头皮相连,谁也不知道这种诡异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
有人尝试攻击,手中的长剑挥动出去,却被一道乌芒一样的发丝绞碎。
“小心,这东西好生厉害,我的纯阳剑以紫耀铜精炼制而成,可是竟然被这发丝所斩断!”
“都退后,由我出手……”
封寒知道这是一种诡异的妖术,虽然不知其源头为何物,但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可以凭借力量来打破。不过除开自己,一般的修士莫能与之为敌。
他再次出手。猛力轰砸,恐怖的力场波动让黑色妖发被碾碎成无形,地面上的黑色瓷罐也相继被破坏。
清理了这些黑色瓷罐,修士们才相对的感到松了一口气。
他们往绿光炽盛的源头走去。大殿更深处是一片石像,这些石像堆在附近,乱七八糟,这些石像每一个都有三、四米高,看上去像是古代所立。其服饰也与今时今日皆然不同。
“这是将近三千年前的服饰……那是一个血腥的时代,厉魔出世,天下无人可制,幽府修士肆虐成灾,制造无数惨剧,为争夺《玄君七录秘卷》更是引发了滔天的祸事——”
混乱的时代虽然已经结束,但那些故事仍然流传了下来,使世人记忆犹新。
石像们大多残破,有的倒在地上,有的断手断脚。也有的少了一个头颅。
“……好奇怪的石像,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的样子。”
冷西幽睁大着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封寒虽然不清楚他是不是因为阴冥眼的关系看到了什么,但是,他也觉得这些石像充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恶气息。
每一个石像都是扭曲的人形,虽然石像在雕塑手法上无一不是大师级别的手法,但每一具石像似乎都形状奇诡,令人心生憎恶,这也说明制作者有着极为病态的审美观。
……那些人形上长着发育不全的翅膀。浑身长满黏液和菌类,还有大量的鳞片覆盖着半身,或者是一些畸形的器官。
“走吧,这些东西大概是幽府修士的雕塑……”
老修士只是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
“……这些东西与大赟,荒佛,蟾廷,流荼的妖邪信仰有关,不要多看,也不要多望。看久了会折阳寿。”
“看久了会折阳寿,有这么夸张——!”
修士中有人嘟哝一句,明显不太相信。
“呵呵,幽府之可怕,你们这些年轻人未必了解,我说会折阳寿,也不是开玩笑,而是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修士,十九**会莫名殒落。”
老人呵呵一笑道:“不管是真的还是假,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在胸臆之中,那是一种极度压抑的心态,来自那神秘的“幽府”,也来自这座青铜仙殿。
封寒无惧这些,再诡异离奇恐怖之事,他也曾经经历,他的目光投注于这些石像之上。
“……‘幽府传承’、‘青铜仙殿’、‘第三重未知域’,还有那父子修士的问题,究竟有什么联系吗?”
他收起纷乱的思绪,不在多想这些问题,而是大步向前,打算抵达那处绿色光源。
绿色铜殿的最深的殿宇之中,就是光源的所在,他们一行人穿过这片石像林,就看到一处漆黑的大湖,而湖的中心有一座石制祭坛。
这个祭坛很神秘,也很古朴,是白玉一样的石头所雕制而成的,它露出半截在水面上,石头祭坛上有一株玉树,丈六大小,枝叶青翠欲滴,透出绿色的光华,直冲天际,那是一道光柱,往高空浮动,又像是穿过了无穷的天宇,抵达了另外一个次元。
这是一株逆天的宝树,满树碧叶晶莹鲜亮,一种神秘莫测的能量开始波动,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