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兴远侯府都是人来客往,热闹的不得了,与此同时几位姑娘也避免不了被叫出来见客。
这下,众人才发现,原来三房还有几个待字闺中的姑娘,且个个如花似玉,看着品行也不错,这下那些有心巴结的人就找到了另外的契机。若是能结了姻亲,岂不是比任何攀交情都有效?
一问,才知道原来最大的四姑娘已经定下了,只有六七两位姑娘还未许亲,却是庶出。
若是平日,庶出的在这些眼高于顶的太太奶奶们眼里,那是几乎不考虑的,可这会儿随着三爷周泽水涨船高,庶出也有庶出的用处,于是,登三房听闲居门的又多了一种人,那便是探问儿女之事的保媒拉纤之人。
如此一来,三房的几个姑娘反而成了香饽饽,今儿这个来问,明儿那个来问,袁氏连正房的事儿都处理不过来,哪儿有精力应付这些人,只得一概推说自己做不了主,才应付过去。
对于有人上门询问亲事,罗姨娘当然喜闻乐见。
“玲儿、琪儿,原本姨娘还担心你们的婚事会不如意,可不想你爹居然中了探花,这下姨娘可放心了!”罗姨娘双手合十,不住得念着“阿弥陀佛”。
“看姨娘说的,即便爹爹不中探花,我和妹妹也是侯府千金,婚事还能差了?”周明玲随手翻着桌上摆着的几匹锦缎,这是嫡母最近为了让她们见客又送过来的。之前送的衣料做的衣裳还没上身,新的就又来了。还有那些金的玉的首饰,更是一匣一匣得成套往过送,样式美观,精致异常,说是三爷交代了,姑娘都大了,总要添些穿的戴的,免得让别人笑话。
看着满满的梳妆匣。感受着指端那衣料上精美的纹路,想到这几日见到的那些太太夫人小姐们,以往对她不屑一顾的姑娘们,现在也会主动找她说话。还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嫡女们,也会客气得对她微笑。周明玲只觉就像突然做了一个美梦,这是她平日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不过,想到袁氏对于她们姐妹婚事的敷衍,她又有些烦躁。好不容易父亲已经开始关注她们姐妹了,而且也有人来说亲,她们当然要抓住机会,不能让正房的那对母女给破坏了。
“姨娘,您念佛管什么用,还是想想该怎么跟爹说吧,正房那边儿最近都不理事,难道要由着她把这大好机会白白放过去不成?”
“玲儿别担心,姨娘自有分寸,保证耽误不了!”罗姨娘轻拍着六姑娘周明玲的手背。安抚她,眼角余光则不由自主得瞟到小腹上,有了这个小家伙,而且是在这个节骨儿眼上,三爷肯定会很开心。便是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也不会亏待了她们母女,赶明儿若真的生下了男孩……
罗姨娘想着那美好的日子,心里便止不住的欢喜。
“不担心,我能不担心么?”周明玲撇了撇嘴,提起这个。她就来气,“昨儿那个什么指挥使夫人来说亲,那么好的人家,母亲为何不同意。肯定是故意憋着劲儿使坏!”
越想越气,周明玲愈发觉得嫡母和嫡姐是故意不让她们好过,破坏她和七妹妹的因缘,“还有大前天的那个镇国将军夫人也是,说什么年龄不合适给推了,还不是不想让我们姐妹出头!肯定是她自家定了个落魄的举人。便见不得别人好……”
“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安平伯府夫人……她们都说了,这些都是很好的人家,又有爵位,人也不错,可惜全被她拦了,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六姐姐……”
“玲儿……”
周明玲正在滔滔不绝的话突然被打断了,她悚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心里想的话也说出来了。
她原本还有些惴惴的,可看到妹妹和姨娘不赞同的眼神后,心里那股火像是被溅进了油星子,噼里啪啦得便燃起来了,“怎么了,我说错了么?这些都是真真儿的事,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人家谁不说我们娘三个傻呢!就这你们还成日让我念着她们的好,她们有什么好,不过是一点吃的用的就把你们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却不知人家在这儿等着呢,看看,现在知道了吧,什么叫做佛口蛇心,幸亏我们发现的早,不然等到来不及的时候岂不是要后悔死?”
见着自家七妹和姨娘愣愣得看着自己,周明玲瞬间觉得心满意足、身心畅快,当然这些话不全是她想出来的,可却实实在在说在了她的心坎里。
看吧,连姨娘和往日最能堵自己嘴的七妹都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说得是真真有道理的。
罗姨娘这些年深居简出,为免袁氏和周泽忌讳,外面的事儿一概不打听,所以她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多有来头的夫人太太们来说亲,又听说袁氏都回绝了,心里便有些不得劲儿,虽然不知道袁氏用的是什么理由,可这么多人家,难道真的没有一家合适的么?
“好了,玲儿,回头姨娘自会和你爹说清楚,放心啊……”
好不容易安抚住周明玲,两人又开始讨论起明日见客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来。
周明琪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