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病了也不说,一声不吭儿得埋在心里面,即便是担心你母亲,也再不该如此啊!”
侯夫人这责怪有三分假,七分真,她是真不知道周明珊病了,要不然肯定不会让她留下来。这会儿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传出去还要给她编排个不体恤孙女儿的名声!
这些年她在侯府除了侯爷的吩咐,其他事上一径都是装聋作哑、忍气吞声,图的不就是个耳根子清静?
要不是清儿现在日子难过,珹哥儿也小,还有用得着这侯府的地方,她早就卷铺盖搬到庄子上去了,管他侯府是好是歹,再也不是二十年前那会儿了。
她本也是不管事的,可先是因着侯爷的吩咐给袁氏孕期送了个丫头添堵,后又有那件事儿堵着,心里总归觉得不踏实,虚得很!
再看周明珊跪坐在床上,小脸儿刷白,泪盈于睫,几日不见倒像是瘦了一圈,到底是一直看着长大的孩子,心里面最后的那一点儿火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罢罢罢,要不是为了几个孩子,她又何尝愿意做这些讨人嫌的事儿?
暗叹一声,杨氏扶额道:“其他的先别管了,你先好好养病,你娘那儿也是,就说是我的话,让她不要有顾虑,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