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判厅平时也没多少人,离苦慢悠悠行走在前往内庭的路上,心中来回琢磨着女娲以及左伊的话,那个在浮苦林袭击女娲的古怪老人会是谁呢?会是相柳吗?细细想来又觉得不是,难道会是浮游,也不是没有可能。还有不管那人到底是谁,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一大堆问题缠绕着他,离苦原地站立了片刻,索性不想了,遇到危险大不了跑就是了。
不再考虑那些想不通的事情之后,离苦顿时感到轻松起来,一溜烟跑到内庭的门口,一个身着铠甲的虎头怪突然出现拦住离苦问道:“站住,来者何人?”
“我是赤脚地精啊。”离苦开口答道。
“赤脚地精?,没听说过。”那虎头怪盯着离苦说道,“此地若无上令,不可随便进入。”
这可怎么办,离苦心中暗想:连左伊都是只看两眼,自己若是去恳求单青老神将,指定没戏。思量了片刻,抬头咧着嘴笑道:“老虎头,你把我忘了吗?前日就是我把萨东擒回来的,当时我还和你打过招呼呢。”
“嗯,”虎头怪低头看着离苦,点了点头道,“有点印象,不过那是刑天大将军擒回来的,和你这小矮子又有什么关系。”
“哎,老虎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离苦悠然自得说道,“萨东是我擒住的,只是个头太大,就劳烦刑天带回来,我直接就给单青老神将复命去了。这不,老神将又命我来审问一番。”
虎头怪眨么眨眼,伸手问道:“那么令牌何在?拿来我看。”
令牌?什么令牌?离苦暗暗叫苦,这让他去哪弄令牌啊。这时只听身后传来阵阵脚步之声,那虎头怪抬头一看,赶忙迎了上去,躬身施礼道:“雷神大人,您来了。”
那雷神“嗯”了一声,径直往前走去,正巧看到身在门前的离苦,哈哈一笑道:“这不是赤脚怪吗?”
“雷……雷神大人,”离苦显然是有些惧怕,颤颤巍巍的答道,“是……是我离苦。”转念一想,赶忙上前微微施礼道:“雷神大人,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容貌一点没变,还是这么漂亮,真是令我羡慕不已。”
原来那雷神乃是为女性神将,名文玉。听到离苦的奉承后,心中自然多了几分喜悦,看了看身后的虎头怪问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那虎头怪赶忙又来到雷神的身前,躬身说道,“这小个子说是奉令来审犯人,可是他又拿不出令牌,小人就没敢让他进去。”
“我走的匆忙,”离苦接口道,“现在外界发生那么多事,我哪有时间管什么令牌。”
“呵呵,”文玉一阵娇笑,说道,“呦,看不出来你这个赤脚怪也开始为判厅着想了。”
“那是当然,”离苦回道,“怎么说我离苦也深受判厅的恩惠,塔峰贤弟他又因此事身负重伤,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文玉点了点头,开口道:“让他进去吧,量他也搞不出什么乱子。”说着头也不回的步入内庭。离苦听到后赶忙追了上去,随口说道:“雷神大人,等等我。”那虎头怪却也不敢再次阻拦。
进入内庭,一道幽暗的长廊,离苦跟着文玉缓步向前走着,他有点不认识路了,眼珠一转赶忙问道:“雷神大人,你来这有有何贵干啊?”
“哼,”文玉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是是是。”离苦随即停住脚步点头应诺,抬眼打量文玉,发现她并没有注意自己,立刻踏步一拐,向一旁走去,心中暗想:这下好了,我慢慢的找。
左出右转,东拐西绕,离苦在内庭之中彻底迷失了方向,正在懊恼之际,从不远处的一间牢房传来一阵对话之声,“你到底说是不说?”咦,这不是雷神的声音吗?她也这是在问谁呢?离苦随即驻足不前,侧耳倾听起来。
“好啊,你给我装哑巴。”文玉显然是十分的恼怒,“你是被砍了胳膊,又不是被砍了喉咙,也不是砍了耳朵,你到底说是不说?”雷神问话之人正是旱神女妭。
“你要我说什么?”女妭满不在乎悠悠的低声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文玉喝道。
“你就不怕旁人听到你问我的话吗?”女妭依旧心不在焉的回道,“你不怕他们捉你治罪吗?”
“哼,”文玉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口道,“这偌大的内庭之中就只关押了你和一个傻子,谁又能知道呢。再说了,我问的只是私事,又管旁人什么事?”
“是吗?”女妭轻声说道,“对你可能是私事,对他们来说,还是私事吗?”
“你……”文玉被女妭的东拉西扯搞得有些无可奈何。这却激起了藏在阴暗处离苦的兴趣,他们到底说的什么事,一定要听上一听。
片刻的安静之后,文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柔声说道:“女妭姐姐,你就告诉妹妹吧,算妹妹求你的还不行吗。”
“哈,”女妭笑了一下,随即也温柔的回道,“文玉姐姐,不是妹妹不告诉你,是妹妹说了你不信啊。”
“呦——”文玉接着说道,“不是妹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