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离苦学着塔峰的样子,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夸父,心想他还能挺一会儿,接着便摇头晃脑的说道,“我上界有好生之德,你若缴械投降,我离苦担保,定在判厅那里为你多说好话……”
“够了,”相柳怒吼一声,向前挪动了些许,冷冷的说道,“凭你也配让我投降?受死吧。”说着甩出身后的蛇尾,那离苦本事不高,只会钻地,怎能躲的多相柳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啪”的一声蛇尾重重的抽打在他矮小的身躯之上,紧接着离苦就像失控的圆球一样,咕噜噜在地上连续滚了几个圈。
相柳一招得手,看着仰躺在地的离苦,“哼”了一声,又向塔峰滑动而去。这时,躺在地上的离苦突然跳了起来,虽然很痛,但是强忍着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笑道:“小小相柳,本事不过如此,有种你再来啊。”说着原地跳了两下,以证明自己毫发无损,其实此时他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相柳听后斜眼观瞧,那离苦手舞足蹈的模样,实在可恶,咬牙切齿喝了一声“着”,跟着那巨大的蛇尾又袭了过去。正在忘乎所以尽情挑衅的离苦,只觉得眼前一晃,又挨了一下。这一次可比刚才那次要重的多,翻滚的圈数自然也比刚才的多,滴溜溜直接滚到了夸父的身边,正好被萨东看到,萨东没注意那是什么,顺势就是一抬手,离苦还没有停下来就又被萨东甩到了另一边。这一个连环下来,离苦算是再也站不起来了,痛苦的呻吟着,口中断断续续的喊道:“怎么……怎么还不到……”
“什么?”相柳听到了离苦的喊叫,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还不到?”心中转念一想,莫非他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救兵吗?正在思考之际,只觉得空中一阵狂风大作,刹那间天雷滚滚,“轰隆隆”一声巨响,不亚于当时塔峰当时搬取那座箕尾山的动静。紧接着一个沉默的声音响起:“呃……呃……”
这一猛然间的巨变,同时把塔峰、萨东、夸父、相柳几人都惊呆了,只见小小的山坡之上如天神般站立一人,手持一把天砍刀,威风凛凛,最可怕的是他没有头颅,来人正是刑天。只因他速度没有离苦快,晚到了些许时间。
离苦使劲抬头一看,喜极而泣道:“相柳,你受死吧。”
相柳同样也看到了刑天,心惊道:这是什么怪物。正想着,那刑天二话不说,挥刀就向相柳砍去。真可谓是疾如闪电,相柳只觉得眼前电光一闪,心知不好,赶忙向后跳去,可还是慢了一步,身后的蛇尾还是被斩去了半截。相柳大叫一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刑天怎会给他说话的机会,跟着又是一刀,直扑相柳的面门。那相柳根本连叫都没叫一声,便已身首异处。
看到相柳的惨景,离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气力,挣扎着爬了起来,跑到塔峰的身边,扶起塔峰就要带他回华房救治。塔峰当知道离苦的用意,立刻开口说道:“助他。”说着向夸父那边看去。
离苦随即指着萨东高喊道:“刑天,去杀那个。”
听到离苦说话的塔峰赶忙说道:“别伤他们二人性命,萨东兴许还有救。”
“哎呀,”离苦悠悠的道,“塔峰贤弟,你都这样了,还管他们的死活,好吧好吧。”跟着又喊道:“刑天别打死他,抓住他,一定要抓住他。”
此时的萨东没有思想,脑海中只有相柳的命令,对刑天的突然出现完全没有在意,而是继续盯着夸父打来打去,幸好他现在只会使用蛮力,要不然夸父早就一命呜呼了,而夸父仗着皮糙肉厚,居然硬生生顶了过来。
那刑天听到离苦的叫喊后,不再理会相柳,反握刀刃,刀背向外就向萨东扑去,只听得“哐啷”一声,萨东便滚到了一旁,背后一天深深的印痕。刑天二话不说,伸手将萨东提了起来,又恨恨的摔在地上,接着抬起左脚踩住了萨东,转身看着离苦和塔峰。
塔峰虽然身受重伤,但此刻已并无大碍,轻声说道:“把相柳也带上,交给华房,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起死回生的。”
“这是自然,”离苦接的很快,然后悠哉悠哉的走到相柳尸身的旁边,低头咒骂道:“哼,就你个小小相柳,还想杀我。”跟着猛踢一脚,没想到这一下居然踢空了,离苦满然间喊道:“不好,这是假的,这是蛇皮,相柳逃了。”说着捡起地上的蛇皮抖了起来,他不敢相信相柳还会这一手。
“什么?”塔峰也是不相信,赶忙说道:“那个头呢,明明看到砍掉了。”
“是啊,”离苦说着又去看一旁斩掉的头颅,高声喊道,“这头是真的。”于是抱着那个头颅回到塔峰的身前,伸手一递交给塔峰观瞧。
塔峰看了一会,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哎,功亏一篑。”
“不能这么说,”离苦摇着大脑袋说道,“塔峰贤弟,你没死已是万幸,相柳这判臣早晚是要被捉回去的,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塔峰一想,离苦说的也对,于是点点头道:“说的对。”接着缓步走到夸父的身边,轻声说道:“夸父啊,今日之事望你守口如瓶,若与他人讲去,必会引起恐慌。”
精疲力竭的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