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人们准备舍生赴死的时候,塔峰回来了,他站在城门之上,大喝一声:“判将相柳,还不速速受死。”接着便催动手中短剑,一座山峰随之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在了水尸大军的头上。
夸父众人只听到“轰隆隆”一阵巨响,漫天的尘土随风飘荡,遮住了人们的视线,一时间只感到地动山摇,天旋地转。不久之后夸父慢慢睁开双眼,一座大山赫然出现在眼前。这是什么,众人纷纷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片刻后,塔峰走下城门来到夸父的身前,看着面前的山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夸父看到突然出现的塔峰,指着那座山峰赶忙问道:“这……这是什么?”
“这是一座山。”塔峰点点头,好像没有在意夸父的问话。
“我知道这是一座山,”夸父惊诧的问道,“我是问怎么来的?”
“哦,是这样,”塔峰犹豫了一下,指着那座山峰说道:“此山名为箕尾山,乃是我命山中五鬼从西北搬运至此。”
“什么箕尾山?什么五鬼?”包括夸父在内的所有冒城人都是一脸迷茫之色,这时,突然有人跪下爬到塔峰的身边,大声喊道:“山神,真是山神,山神大人显灵了。”这一下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口中大声呼唤着“山神,山神……”
此时的塔峰面有难色,扶起身旁的夸父,又叫众人起身之后,看着眼前的箕尾山,心中暗想:这样一来,不知自己将会受到判厅何种惩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接着摇摇头,没有做声。
“山神大人,”夸父有些激动的说道,“多谢您及时赶到,要不然我冒城就危险了。”
“是啊是啊,多谢山神大人……”人群中众人附和道。
“多了一座山而已,以后我们走后城门便是……”有人已经开始为以后生活考虑了,“就是就是,我们不怕绕远路。”
塔峰听后,又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并不是万全之策,若有朝一日水尸大军爬出山底,一样在劫难逃。”
此言一出,众人又都慌了手脚,赶忙跪下哀求道:“求山神救我们啊,求山神救我们啊……”夸父也跟随众人,深切的看着塔峰。
塔峰思虑了片刻,开口道:“诸位都请先回去休息,今夜应是安全不会再有危险,容我仔细参详一番,明日再做打算。”
这两日,白天塔峰在城中帮助安抚部族的人民,到了夜晚他就一直坐在桌边望着窗外,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突然的,窗外一个人影晃动,塔峰眼前一亮,顺着人影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黑影停在对街屋顶之上,冲着塔峰招了招手,这是要塔峰跟着他去。塔峰二话不说,抬部跟了出去,二人静悄悄摸黑来到后城门之外。
站定之后,塔峰轻声说道:“我就在想你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我压住。”那人影正是相柳,塔峰一早便已认出。
“嘿,”相柳冷笑一声,道,“如此大动干戈,你就不怕判厅那边治你的罪吗?”
“哼,”塔峰也是冷笑一声,道,“怕的话我还会做吗?倒是你,不怕我擒住你回去再定重罚吗?”
“怕什么,”相柳满不在乎的答道,“受判厅制约的人是你,我相柳从当日被处极刑之后,就已不再受判厅的掌控。现在多好啊,自由自在,谁又能管得了我呢。”说着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就算你死而复生,”塔峰接口道,“我判厅众将一样会对你得而诛之,你不要太过得意忘形了。”
“嘿嘿。”相柳又是冷笑两声,没有答话。
塔峰看着佝偻的相柳,微微一笑道:“不过相柳啊,你怎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叫人好不心痛啊,哈哈”说着又大笑了两声,接着说道:“我还记得曾经的相柳,多么的气宇轩昂,英姿勃勃,令人神往。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话虽略带关切之意,但嘲弄之情溢于言表。
“嘿,”相柳仍是干笑两声,开口道,“我这样自然有我的道理,难道一定要像你这般道骨仙风才是好看吗,不要一厢情愿了。”
“哈哈,”塔峰大笑道,“我看一厢情愿的人是你,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现在不受判厅管束,难道你觉得共工会允许这般滥杀无辜吗?”
“这个……”相柳没想到塔峰会有此一问,陡然间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答,转念一想开口道,“总之共工大人绝不会像判厅那样,是不会处罚我的,他老人家对我只有关怀,我也只对水神大人忠心耿耿。”
“哼,荒谬,”塔峰凛然道,“若你还有脑子的话,就好好想想,当初共工受刑之前,为何不顾你和浮游的安危,而是任由判厅把你们二人一起捉去受审呢?我想以水神共工的能力,虽身受极刑,但若想护你二人性命,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哼,”相柳赫然怒道,“休要挑拨离间,共工大人自顾不暇,哪有机会再来分心我们二人的安危。不过这样也好,也随了我二人追随共工大人共赴黄泉的心愿。”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不说了,”塔峰摇摇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