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战斗仍然在继续,水尸自然伤不了山神塔峰和赤脚地精离苦,但是冒城的各族战士却损失惨重。奋勇当先的夸父像一头雄狮一样,在最前面不知疲倦的砍杀着,他手里的那柄长剑已断去了半截,但是他依然毫无畏惧,就好像他身上永远有使不完的气力。周围的民众在夸父的感染下,眼睛里如冒着火光一样平添了几分勇气,塔峰看在眼里,心中默默的点头,此人将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惨烈的搏杀持续着,但涌上来的水尸却在逐渐的减少,它们在慢慢的退去,正当人们高坑的准备追击时,夸父抬手挥动手中的断剑,高喊道:“大伙不要追,快清理城门,做好防御。”
“停手!”看到有人要伸手去抬弄那些断去了四肢的水尸,塔峰突然间大声喊道,“都住手!”
夸父扭脸看了看塔峰,一个道骨仙风般的长者赫然矗立在人群之中,前些日修整家园就已见过此人,未曾想这么一个老头在这危急时刻也能挺身而出,赶忙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停手,接着问道:“这位老人家,你究竟是何人?”充血的眼睛里充满了质疑的目光。
塔峰看那夸父对自己心存疑虑,而身后的不远处的几位部族长老也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意思,微微一笑道:“我本是一个周游大千世界的闲云野鹤,路过此地见这里偶发天灾,所以想尽一份绵薄之力,未曾想居然又遇到这样凶险的一状怪事。”说着看了看四周依然在地上挣扎的水尸。
“没错没错,”离苦不甘寂寞的跳到塔峰的身旁,咧着嘴说道,“我是他大哥,我们一起的。”若不是他突然这么一喊,旁人也许真的没有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矮小之人。塔峰听后看了一眼离苦,微笑着点了点头。
夸父凌厉的眼神在塔峰与离苦身上扫了扫,接着朗声问道:“那你叫什么,旁边那个又叫什么?”
“他名为塔峰,”这时城内人群中走出一位长老,快步来到塔峰的身前看着夸父说道,“夸父啊,若不是塔峰他早有提醒,恐怕咱们这城门也是守不住的。”
夸父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同族的巴长老,于是倒提断剑来到塔峰的身前,说道:“不是我夸父问的多,是这事实在匪夷所思,还望你莫要怪我就是。”接着看了看地上的水尸,又问道:“刚才你说不要动他们,又是为何?”
“这都不知道,”离苦首先开口,一副足智多谋的模样说道,“这种腐尸形成的原因我们根本不知道,若是你触碰了它,你也变成那样怎么办。”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恐慌起来,在刚才的激战中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已粘有水尸的污秽血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塔峰呵呵一笑道:“诸位莫慌,我的这位朋友说的不完全对……”
“怎么不对了?”离苦打断塔峰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这不是腐尸,”塔峰没有理会离苦,走到一具只剩下躯干的尸体旁说道,“这是另外一种,名为水尸,虽然周身也有腐烂之处,但和腐尸却截然不同。”接着让人群中一个小童提过一桶水来,浇灌到那具尸体之上,只听得尸身之上“呲呲”作响,那些溃烂腐败之处竟然在渐渐的愈合,看到这一神奇变化的众人纷纷惊慌的议论起来。
夸父看的眼睛也有些发直,赶忙问道:“火能克水,是否可用火烧?”
塔峰看了一眼众人,又盯着脚下的水尸说道:“取火来。”跟着便又人取出火石点起了一根火把递到塔峰的手里。塔峰看了看手中的火把,悠悠的说道:“此水尸乃是用水域秘术炼化而成,普通的火对他们是没有作用的,不信你们看。”说着就将火把丢在了那具水尸的身上,片刻之后那火把竟自己熄灭了。
“这可如何是好?”离苦看到这种情景,也着急起来。
塔峰拾起已经熄灭的火把,丢在了旁,说道:“普通的火非但不能灼烧它们,还会使增加它们的力量。若是用那文武之火尚可对其造成伤害,否则只有白白的空费力气。”
“文武之火是什么?”夸父直接问道,“怎么取那文武之火?”
“取不得,”塔峰摇了摇头,“文武之火又称天地之火,上可熔万年寒冰钢,下可炼千年断玉铁,虽然威力无比,但比之那三昧真火却又逊色许多。此时此地,此二火皆不可得。”
“这个……”夸父听后,骤感面前这位塔峰老人非同小可,看他说起来头头是道,必是有破敌之法,赶忙下跪拜倒诚恳的说道:“到底如何抵御这些水尸,请老人家教我,以救我冒城众多无辜。”
“就是嘛,”离苦也跟着面带恳求的说道,“塔峰贤弟,你要知道方法就快说,别绕圈子。”
“非是我塔峰不说,”塔峰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只是此法也只能解一时之困。”
“解一时之困也行啊,”离苦叫道,“你倒是说啊。”
塔峰看了看夸父哀求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无助的军民,点点头道:“盐,暂时只能用盐。”
“盐?”离苦纳闷道,“就我们吃的盐?”
“不错,”塔峰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