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相柳稳稳的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这看看那瞧瞧,而进退两难的萨东却只是呆呆的盯着面前可怕的敌人。不久之后,相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忍气吞声,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这个……”萨东接道,“这个未免有些说笑了,还请明示。”
“嗯,”相柳点点头接着说道,“给你说说也无妨,我这里正好想到一事交给你去办最是合适。”
“嗯?”萨东深知相柳乃是判厅重犯,此刻他竟然还有事交付于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相柳似乎看出了萨东的心事,笑道:“此是小事,你回去告诉判厅,准备迎接我相柳的水尸大军吧。”
什么?就这件事?萨东心中暗想,这还用你交代吗,若是有幸返回判厅,不用你说,我也必会上报。于是开口应道:“如此,萨东就先行告辞了。”相柳眯着眼睛不再说话,而萨东也很知趣的离开了须弥山。一路之上,萨东都在心里琢磨回到判厅之后,该如何说出这件事又不会堕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又想起了重予,更是愈加的恼怒。
到达判厅之后,萨东一路向前,正好撞见祝赐也在着急赶路,连忙上前拦住道:“杀神大人,这般的巧啊。”
祝赐此时心中却只想着那把央阳剑,他要赶去判厅盘问那断臂的女妭,不想却与河神萨东偶遇,于是有些不耐烦的答道:“河神大人,恕祝赐另有要事,失陪了。”说着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进。
萨东又紧走几步赶了上去,表情严肃,话语低沉的说道:“我这里也有一桩要事,杀神大人难道不想知道吗?”
“哦?”祝赐心中盘算了一下,开口道,“既有要事,可速去汇报老神将,与我说来又有何用。”毕竟那把剑在祝赐的心中此刻最为重要,若在往日,祝赐必定会驻足倾听。
祝赐的异常同时也引起了萨东的注意,于是赶忙说道:“好吧,我这就去报于老神将,将来若是领了功劳,杀神大人可不要怪萨东没有提前告诉你。”说着装莫作样的就要走开。祝赐一听“功劳”二字,立马变换笑脸伸手拉住萨东道:“河神大人说哪里话,祝赐有些私事分了心神,河神大人不要见怪啊。”说着哈哈一笑。
萨东心中一喜,暗想:你祝赐想要什么我萨东还不知道吗?接着把祝赐让到一边安静之处,压低了声音说道:“相柳露面了。”
“相柳?”祝赐一时没有想到相柳是何人,口中默默的念叨着,“什么人?”
萨东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远处判厅中的一处建筑,祝赐顺着萨东手指的方向一看,那不是处厅吗?那里就是处罚判厅判罪之人的地方。突然间恍然大悟,忙道:“你说的可是那个相柳?”萨东沉默的点了点头,表情严峻,却在偷偷观察着祝赐的神情变化。
“不可能,”祝赐犹豫片刻,随即说道,“当年长奉大人亲自处理,必不会出错,我看是河神大人眼花了,又或者拿我祝赐寻开心呢。”虽然萨东和自己经常意见不合,但对判厅忠诚他相信萨东还是一心一意的,只不过突然说一个已经被判处多年的罪臣又重现大地,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千真万确。”萨东语重心长的说道,“就在须弥山。”
“到底怎么回事?”此时祝赐已然觉得萨东绝不是在开玩笑。于是萨东便把须弥山所见老人以及河底沉尸一一讲了出来,但自己深受重伤之事却只字未提。
听完事情的始末之后,祝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若果真如此,这必定是判厅所面临的头等大事,转念一想开口道:“河神大人,如此重大之事和那领功受赏又有何关系啊?莫非你是想让我去打头阵吗?”
“非也,”萨东低声说道,“谁打头阵并非你我说了就算,那是由判厅以及老神将来定夺的,若是指派我萨东为前部先锋,我定当一马当先,披荆斩棘,绝不会辱没了先锋二字。”一时间把自己说的威风凛凛,气吞山河。
祝赐点点头,疑惑的问道:“那河神大人究竟是何意啊?”
萨东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无人,轻声说道:“我本意是直报判厅,不想在此处遇到了杀神大人。那相柳虽然骁勇,但若是集你我二人之力,难道还对付不了他吗?”说着微微一笑,像是很有把握似的,实则他却另有一番打算,若是能合他二人之力擒住相柳,必是大功一件,若是不成,也正好打击一下祝赐平日那嚣张的气焰。
“这个嘛……”祝赐听后在心中迅速的盘算着,随即又不时的抬头看看萨东,暗想:萨东啊萨东你这是给我下套呢吧,若是能有一丝点机会你又怎会把这功劳分给我一半。于是开口道:“河神大人不妨你先说说那相柳的实力如何?”
“嘿,”萨东微微一笑道,“当时情况紧急,那些水尸尚未成型,我便只想着迅速回报判厅,未曾与那厮交手,不过据我观察,相柳所依仗的不过就是那水尸大军而已。”
祝赐心中一乐:不敢打就不敢打,还说的这么好听。他可不知道萨东并非不敢打,而是已经吃过一次败仗,在那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