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的回到戒守,端矛已没有更多的气力,扑通一声倒在重予与萨东二人的面前。重予看后没有过多的言语,吩咐人把端矛抬了出去,低头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而萨东表面上似有关切之情,心中暗暗笑道:“哼,派个小喽啰就是这样的下场,难道我堂堂河神还不如你重予手下一个兵吗?”只是静静等待着重予的反应。
“哼,”重予有些生气的说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手段。”
“重予大人不妨亲自去看看。”萨东连忙说道。
“不可,”重予长叹一声悠悠的说道,“哎,河神大人难道不知道我重予的职责吗?怎可轻易插手外界之事,而置判厅之令不顾。”
“这个嘛,”萨东犹豫了一下,判厅的确有此一命,重予不可擅自干预外界之事。然而这命令归命令,谁都知道这不过是重予自己向判厅申请的特令,他本人并不愿插手外界的纷争,只求自己的戒守一切太平。于是凑上前去低声说道,“只是去看看,不出手便是,我萨东与你同去。”
重予摆了摆手冷冷的说道:“河神大人把我重予看做是什么人了,我重予说出去的话还能不作数吗?莫说今日那古怪老人袭击的是须弥山,就算他今日夺取了赤烈城你看我重予管是不管,哼。除非他敢踏进我戒守半步,否则我重予绝不出手,河神大人请便吧。”说罢转身而去不再理会,留下萨东一人呆呆的看着无尽的夜空。
宁静的夜传来端矛阵阵的呻吟之声,重予半躺在长椅之上,望着他本不愿望着的天空,思潮起伏。他故意谴大振前去探查须弥山,结果也不出他所料,大振负伤而归,这不正是他所期望的吗,如此一来就可解开大振身上那颗“覆灭之种”的秘密。但是,如果不成功怎么办,大振如果恢复了记忆怎么办,等等一切都在重予的脑海中徘徊,望着桌边的小木盒,他再一次陷入沉思。
覆灭之种,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水珠,但却是由长奉所制,在那颗小小的水珠中存在着一个人精神与灵魂,就好像山流吃下的那一粒水珠。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山流也像端矛一样,身体里蕴藏着一颗覆灭之种。
当重予握着一颗夜明珠走进昏暗的房间时,端矛依旧在痛苦的喘息着,没有注意到走近他的重予,一手抚着伤口,而另一只手则无力的垂在一边。重予没有理会端矛的痛楚,伸手提起端矛便甩到了墙边的脚架旁,接着固定好端矛的四肢,他在想若是端矛体内的覆灭之种显现出一个敌人,那么他将毫不手软的杀掉那个敌人,包括端矛在内。
轻轻取出小木盒内的银针,重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此针不比那金针,金针重在修身,而此针重在修神,忍住了。”抬手便刺入端矛的眉心正中,这一下端矛痛的没有叫出声来就昏了过去。收到重予的催动,那银针在端矛的脑袋中游走着,片刻之后,重予收回银针,放入木盒。转身坐了下去,死死的盯着端矛,悠悠的自说道:“你的伤已无大碍,让我看看你体内的秘密吧。”
良久之后,端矛逐渐醒了过来,看到面前端坐的重予,赶忙断断续续的说道:“多……多……多谢重予大人……”端矛这一开口,反而让重予感到分外的震惊,怎么回事,竟然没有现身。仔细回想一下刚才的过程,自己肯定没有出错,但为何大振体内的覆灭之种完全没有反应。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又或者那根本不是覆灭之种,不可能,重予的内心在激烈的思考着。
看着逐渐恢复精神的端矛,重予的心一直没有平静,开口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我,”端矛一时之间还没有太多的力气,“我是大振。”
“大振?”重予的语气有所加重,“我是问你以前的名字。”
“什么?”端矛一脸迷茫的回道,“我以前还有名字吗?不是一直叫大振吗?”
“别给我装傻,”重予大声喝道,“快告诉我你以前的名字。”
“我……”端矛看到大发雷霆的重予,战战兢兢的答道,“我只知道我叫大振。”
重予不在问话,停顿了一会之后,解下端矛四肢的绳索,出门而去。而端矛却一头雾水的向床铺爬去。
返回自己房间的重予,闷闷不乐的坐在大椅之上,他实在搞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雷铭子的银针在他的催动下竟然对覆灭之种毫无作用,这绝对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从重予身后传来:“怎么?没有用吗?”原来重予除了冷酷之外,还有一个嗜好就是女人。说话之人正是重予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同时也是重予手下的第一亲卫嫔芮。
“嗯?”重予反问道,“什么没有用?”
“呵,”嫔芮笑道,“怎么,这会装起神秘来了,你不是一直对那覆灭之种心有余悸吗?”
“出去!”重予突然喝道,“我说过,不许再提这件事。”
“这……”嫔芮没想到重予会如此动怒,于是赶忙来到重予的身前拜倒在地,说道:“属下该死,冒犯了重予大人,以后再不提及此事,请大人责罚。”重予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坐在那里想着心事,而嫔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