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幽暗的山洞之内,山流一动不动的倾听着洞外的对话,不禁想到守护洞口的怪兽,那只金炎赤尾兽到哪里去了,莫非已被女妭大人打败,又或是被洞外那人赶跑了?
杀神祝赐怎会来到此地?原来当日女妭协山流以及独眼逃出方壶岛之后,那副官闭司就立刻通知上界,汇报了女妭的叛离经过,当中不免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别的。得到消息的单青冷冷的问道:“诸位如何看这件事啊?”此时单青身旁有杀神祝赐,河神萨东以及山神塔峰正在一起商量外界的一些战事,听到单青的问话,河神萨东满不在乎的上前说道:“神将,请派我去擒拿此逆臣贼子,一定不负神将所托。”
单青并没有答话,这时一旁的塔峰冷笑一声说道:“嘿嘿,河神大人,你就不怕女妭那妖女吸干你身上的水汽吗?”祝赐听到后偷偷的也笑了一下。
“这个……”萨东从未与女妭交过手,听到塔峰冷嘲热讽的那么一说,气往上撞,怒道:“哼,神将指派便是,若不取胜,甘受神惩。”
“不可,”塔峰接口道,“神将明鉴,那女妭镇守方壶数百年,并非泛泛之辈,河神大人为判厅分忧的本愿也是极好,但以小神之见他绝非是那判将女妭的对手,还请神将三思。”说罢深深一礼。
“你,”萨东怒目而视,不知该说什么好。
单青微微点头道:“那么塔峰你说,谴何人前往收服妖女合适啊?”
“神将明察,”塔峰接着答道,“我判厅不比往日,此时女妭妖女叛上作乱,非杀神祝赐亲自前去不可,一则祝赐大人为判厅忠心耿耿,二则祝赐本领高强,应和那妖女旗鼓相当,三则嘛……”说着看了看旁边的萨东,接着道,“三则女妭属性为旱,是无法克制祝赐大人的。”这一番话说的萨东豹眼圆瞪,咬牙切齿,他本想借此机会立一大功,以状自己在群臣之间的声威,却被塔峰多方阻拦,恨不得当场就要撕碎这个山神。
单青听后微微一笑点头道:“祝赐你怎么看?”
祝赐听到单青点名问他话来,赶忙上前躬身道:“河神之勇判厅人所共知,但山神说的也不无道理,一切还听神将的裁决,小神奉命便是。”
“嘿,”这时萨东突然笑道,“神将,也许那女妭属性克制与我,但我萨东未必就会制服不了她,且不说这些,单是那岛上神兽杀神大人恐怕就……”说着摇了摇头,不要言语。
“什么神兽?”祝赐疑惑的问道。
“呵,”萨东轻蔑的笑道,“都说杀神大人头脑灵活,我看那也就是……”又没有说下去,一直不住的摇头,跟着又看了一眼塔峰,好像是在问,山神大人你看出来了吗?
塔峰轻声一笑道:“河神大人多虑了,那女妭既已判出方壶,要么隐形埋名苟且偷安,要么寻找靠山以图自强,现如今外界已有所动,前些日的浮苦林之祸,再往前的赤烈之乱,到现在的冒城、须弥山等处都有波及,只是敌人极其狡猾,行踪诡秘,作乱之人至今未有头绪。这些情况想那女妭也是有所耳闻的,此时她能如何打算呢,当日惩处炎帝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所以她只有一条路,这一切杀神大人又岂会不知呢?”
“不错,”祝赐听塔峰娓娓道来,立刻恍然大悟,接着胸有成竹般的说道,“此时此刻,那妖女必定是去了岱屿,祝赐不过是想那神兽受上界所命镇守岱屿,又岂会与我等作对。”说罢便不屑的看着萨东。
“这个……”萨东被这一下问的无言以对,突然眼前一亮开口道:“杀神大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随即嘿嘿一笑,心底却在想着如何说下去。
“河神大人的意思是说那神兽已不服管教?”一旁的塔峰接口问道。
“正是如此,”萨东赶忙随口道,“山神大人,我想那金炎赤尾兽你我也还都只是听说而已,真正见过的又有几人,除了神将大人外,我看也只有火神大人见过了。”就着冷冷的看着祝赐道:“若是火神大人亲自前往,我必无话可说,只是现在嘛……”
“哼,”祝赐一生最厌烦的就是别人拿他与火神比较,听萨东这么一说,不由得火往上撞,连忙上前道:“河神大人不必多说,听神将调遣就是。”实则他也没有应对神兽之法。
单青在上座听着下面三人的辩驳,微微点头道:“你们三人一心一意为我判厅着想,这些我都是知道的。现在我命萨东前往须弥山调查是何人与我判厅作对,塔峰前往冒城救助那里的人民,毕竟那是我们最为繁荣的圈地之一,尽量能多挽回一些是一些,至于女妭的收服就交由祝赐了。”
“得令。”萨东拜领将命后闷闷不乐的走出大殿。塔峰瞟了一眼祝赐后,也诺诺的退了出去,只留下祝赐还未有所表示。
“嗯?”单青看着一边低着头的祝赐轻声问道,“杀神大人,还有何事啊?莫非对那金炎赤尾兽一筹莫展吗?”
“不敢,”祝赐赶忙说道,“神将所令,小神必当听命行事,不敢有误,只是祝赐有一请求,还望神将应允。”
单青淡淡的说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