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医院病房,不是你们家热炕头,你算哪根葱!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得了,如果不服气就去外面谈谈,别没事找不痛快!”
“给你脸不要脸,现在麻溜收拾东西滚蛋,否则我保证让你走不出去这家医院......”
围在石头身边几位男子不停叫骂,石头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能打碎门牙肚里吞,实在有些憋气,如果不是因为在医院,恐怕他早就动手了!
不过现在妹妹离不开人,否则石头很想和他们出去聊一聊,但是他也怕聊过之后被对方报复,毕竟自己没有背景,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工,每天还要在工地忙碌,不可能一直陪着妹妹,如果他们趁自己不在找妹妹麻烦,石头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所以他就只能忍着!而且就算辩解也说不过去对方,整个人往门口一站,虽然看上去孔武有力,但却给人一种花架子的感觉,甚至没有半点脾气血性。
“怎么回事?”马学文走过来之后皱着眉头问道。
石头瞧见他就好像找到了一个主心骨,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当然不是主角光环),因为马学文先前帮他把妹妹接到医院,又跑上跑下一个人忙碌处理好所有事情,在加上口才不错,而且给石头一种深藏不露的印象,所以他才会有这种感觉。
那几个男子回头看了马学文一眼,瞧见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其中一位一脸不屑的开口说道:“这没你事,上一边玩去!”
马学文并没有搭理此人,而是将目光望向了石头,一脸怪责道:“小妹怎么哭了,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当兵的时候知道保卫国家,退伍之后难道家人都不会保护了吗!”
这句话他说的很重,而且马学文非常生气!石头此刻的模样的确有些窝囊,和他心中的兵王差距太大太大。当然,马学文这么说也有他的目的,一旦勾起石头心中的火气,对方肯定会拿这几个人开刀。正好是看一看石头身手如何。
同时他也想让石头清楚,在欺软怕硬的人面前,你表现的越是软弱,别人就会越发猖狂,遇到事情不要怕。在可以承受的后果之内,一定要把自己的底线体现出来。
否则有些人就会不停的试探你的底线,一点点践踏你的尊严!抛弃这些不说,出于对军人的尊重,马学文也见不得石头被一群流氓混混欺辱。
就算是真被打坏了一个两个,他也愿意拿出钱来赔偿!但这笔钱一定要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疼,什么叫做怕!只有这样才能断绝后患。
迎着马学文的目光,石头脸色越发涨红,铁塔般的身躯似乎有一股急欲发泄的力量,正在不断的上涌着。虽然马学文开口呵斥了石头几句,但是那些人仍然没有正眼瞧他,只是不停的对石头挑衅和辱骂,并且以此为乐。
边上几个护士,还有匆匆而过的大夫谁也没上前说什么,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其实他们没有错,因为自私,因为冷漠,所以不愿意给自己沾染不必要的麻烦。
马学文见石头没动。扔下一句话道:”你自己看着办吧!“随之便走进了病房内,只见石头妹妹哭的好不厉害,脸上也满是委屈和害怕的神色。
住在另一张床上的是一位老太太,年纪应该在六十上下。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什么,因为不是本地口音,所以马学文听不明白,但大概意思也能理解,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别哭了小妹,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马学文坐在床边。脸上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即便门口吵得厉害,可他却平静如水,没有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绝对不可能有这份自控力和镇定,虽然马学文曾经年纪也不大,但是经历的事情却不少,在加上这一世的见闻,能有这种表现也不奇怪。
“他们,他们说我是农村丫头,有些脏,不能和他们待在一个病房,所以要护士把我换出去,刚才还过来推我的床,哥哥来了就和他们吵了两句。”虽然石头妹妹尽量止住了自己的哭声,用哽咽的声音和马学文叙述发生的一切,但那双明亮单纯的眸子内,却仍旧不停向下低落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疼。
马学文听闻这话,心中刹那便积压了不少怒火,这只是一个身世清苦,家境平凡,而且遭遇悲惨的农民孩子,为什么会被人如此指责,为什么会受到这种待遇?
他不理解!不理解对方怎么能这么没有人性,欺负一个无根无萍,在医院孤身一人的少女,难道换一个城市户口的人进来,他们才不会感觉到脏?
“别TM吵了!石头,把这几个人都给我扔出去!做不到你就没有资格当我的保镖,这辈子窝在工地当个民工得了!”马学文的确有些发飙了,竟然都爆出了粗口。
门口那几人听闻这话,都陷入了安静,转而扭头望向病房内的少年,可是还没等他们说话,只见先前好像绵羊般的石头动了!
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只听见阵阵哀嚎传来,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四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全都躺在了地上翻滚不停。
这一幕让马学文目瞪口呆,石头果然不愧是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