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妈,还有马学文的母亲王宪秋进屋没多大一会就开始去厨房忙碌,其余人都坐在炕上玩麻将的玩麻将,玩扑克的玩扑克,等着开饭在撤桌,每年都是如此,从无例外。
原本还有人想问马学文点什么,可是抬眼却发现他早就已经离开屋内,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当然没有走远,而是待在厨房帮着母亲打打下手,以往在姥姥家,大多都是二舅妈一人做饭,不过母亲来到这里之后也会帮忙。
“学文,我和你二舅妈弄就行,你去玩吧。”王宪秋心疼儿子,并不打算让他待在厨房里帮忙,就在这个时候,二舅家小哥突然走了过来,开口说:“学文,走玩扑克去。”
马学文见状只能起身,跟着来到另外一间屋子,这里已经坐了两桌,都是小辈人,其中一桌摆着扑克,一位是大舅家的小姐,一位是三姨家的小姐,加上马学文和二舅家小哥正好四人,他们玩的扑克叫红十,需要四个人才行。
“一毛钱的,都不许赖账啊!”小哥王延新显得精神奕奕,小时候他就对扑克麻将非常精通,成家之后每年回到这里仍然是张罗牌局的人,不过已经不在和马学文他们这辈的人玩,换成了几个姨夫那桌里面,每年都能赢上不少,所以才这般热衷。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马学文对于红十有些了解,在加上这点钱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自然不像以往跟他们玩时有心里负担,出牌什么的也是肆无忌惮,反而还赢了不少。
曾经马学文过年的时候,也会玩上几局扑克,但兜里最多只有十块钱,每输一块钱他都特别心疼,所以打牌非常小心谨慎,现在自然没有那个顾虑,玩起来也得心应手不少。
“吃饭了,都别玩了。”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二舅妈的声音,所有人都打玩手中的牌,开始收拾桌子,二舅也走出房间搬酒,过年当然要喝酒,虽然还没到过年,只是姥姥过寿,但酒水是免不了的,好在马学文等人此时还年轻,并没有让他们加入进来。
在后世,只要是到姥姥家,马学文不喝上六瓶啤酒是不会下桌的,二舅也是这个家最能张罗酒局的人,小哥王延新就是张罗牌局的,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两人每年都能让姥姥家团聚的日子过的异常热闹。
当一大家子人围坐在桌子前,看着中央蛋糕准备切的时候,林建岳突然起身,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递到姥姥的面前,开口说:“妈,祝您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姥姥过生日给红包,这个传统一直都有,以往王宪秋都会给上五十或者一百,不过今年马学文为姥姥包了稍微没那么寒颤的红包,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林建岳开了这个头后,大家也都纷纷把钱拿了出来,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买了红包,大多数给的都是现金,有一百的,有两百的,等到王宪秋拿出钱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妈,这是我们家的心意,祝您长长久久。”王宪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乐了出来,因为是儿子教自己说的,如果换她肯定什么都不会多说。
999元,因为99元有九张十块的,九张一块的,在加上那九张一百的,所以拿在手里面显得很厚,已经超过了林建岳的红包厚度,就算是没有这些零钱,也比林建岳多上一些。
姥姥接过钱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太高兴,只拿了九十九块钱,把剩下的九百递了回去:“有这个心意就行,剩下的拿回去,你们家里也不宽裕。”
所有目光都盯在了王宪秋的身上,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是该接着还是如何,马学文见状起身,开口说道:“姥,我家现在日子很好,已经没那么缺钱了,这就是我父母的一份心意,没有别的意思,您尽管拿着就是。”
大舅一家四口见状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对于马学文家境现状并不了解,当初董强带人大闹场部的事情可谓家喻户晓,王宪平知道如今的马家已经非同一般。
否则换做平时就算他不说话,大舅妈也肯定站出来讽刺两句,但现在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多说什么,至于二舅一家对于马学文家的变化并不了解,几个姨也只有二姨两口子清楚,所以三姨,大姨都跟着说了几句,希望王宪秋能把钱拿回去。
在他们看来,肯定是老四王宪秋一家觉得往年拿的太少,所以今年想充充脸面,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她们的举动也是好意。
林建岳这时开口说:“妈,四姐给你就拿着吧,现在他们家可了不得,管着延寿商场和延寿电视台呢,以后在延寿都得看马家人的脸色了。”
王宪莉闻言瞪了林建岳一眼,这人怎么和孩子一般见识,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圆场道:“建岳闹着玩呢,四姐,你赶紧把钱收回去吧,妈知道这个心意就够了。”
“就是,有这个心我们就够了,这是干啥呢。”一向成默寡言的姥爷也开了口,对于王宪秋的举止颇为不满。
听到林建岳的话,马学文心中火气又有点压制不住,但场合不对,他在怎么窝火也只能忍着,这时王宪玲突然说道:“建岳说的没错,妈你就收着,现在学文可是有出息了,管